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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倩顺势把车停到了张国栋刚刚站立的地方。
张国栋靠在树上愣了半天，心里想：我特么晚一步就被她给撞飞了。
这时李倩倩质问吴文丽，吴文丽也不解释，一声不吭地看着张国栋。
张国栋赶紧解释道：“老婆……”
吴文丽冷声打断他：“跟你说了一百遍，上班的时候称呼职务！”
张国栋的心碎了一地，尤其是当着李倩倩的面，感觉吴文丽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简直就是在用皮带抽自己的脸。
可那又是有什么办法呢？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董事长好，早上一大早看见他们两个送菜，我以为是你建立起来的新客户，因为这段时间你一直不在超市，而且后期也没有时间管理，我是想跟踪服务一下，没想到菜是送到这里来的。”
“装什么装？”不等吴文丽开口，李倩倩怒道：“你们超市都在市区，这条路上只有我们一家住在这里，旁边的农户还需要你们送菜吗？”
说这话的时候，李倩倩并没有回头，她依然面对着吴文丽，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朝身后瞟着。
张国栋解释道：“车子拐进来之后，我才明白是送这里来的，可我问心无愧，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难道我就不能……”
李倩倩这是突然回过身来，两眼冒着怒火吼道：“我们家的门口，全世界人都可以站着，只有你，永远不可以！”
面对李倩倩的愤怒，吴文丽的沉默，门口还站着一群外国人，而范建明只是坐在车里，就像不关他事似的，张国栋真恨不得找个墙角一头碰上去。
曾几何时，他张国栋在同学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范建明就像是个孙子，连跟在他身边蹭热度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完全反过来了，范建明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宰，另有两个女人，肆意践踏他的尊严。
但凡有一点底气，张国栋都会暴跳如雷。
问题是不管面对范建明还是李倩倩，或者吴文丽，甚至是站在门口的那一群外国人，无论讲文、讲武还是讲钞票，张国栋都没一毛钱的底气。
最让他绝望的是，从李倩倩的眼里，他看不到昔日的一丝温情。
也就是说，他清醒地意识到，李倩倩可不是在做给范建明看的，而是从骨子里厌恶他。
他终于明白了。
在李倩倩危难的时候，自己没有施以援手，李倩倩之所以不责怪他，那是因为那时没有责怪他的本钱。
现在不一样。
他的身后站着强大的范建明，不管是来正的还是斜的，也不管是动武还是动钞票，范建明弄死他，绝对不比弄死一只蚂蚁更费劲！
正因为如此，除了昔日的旧账之外，李倩倩为了不引起范建明的怀疑，甚至可以说是不被范建明抛弃，她必须要告诉范建明，她不仅对自己没有任何留恋，还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之极。
除了一声不吭、灰溜溜地离开，张国栋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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