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6、第三十六章,前男友总想给我分手费[娱乐圈],麦子邪,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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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这个人,可能真随了姑妈的坚韧,就这么一次次的苟活了下来。导演喊了开始,板声响落,摄影器材推得极近。何尔雅开始代?入余珍这个角色,青春少女时?被几个人渣同学强/奸,周围邻里?的异样眼光,同龄女孩的排斥,父母年迈双双去世,丈夫的无能以?及粗暴相待。

她所有的委屈,愤怒,孤独以?及绝望,全都?在丈夫的暴打之下激发出来。她于夜半时?分?,在空无一人的街心走着,哭哭又笑笑,笑笑又哭哭。

因余珍的角色关系,何尔雅又想到了自己年幼时?,那些邻里?家十二三?岁的大男孩,看自己与堂姐时?那一双双污秽的眼。

他们也曾把她拖到巷子的角落里?,剥掉了她的外裤。可是她骨子里?有只?凶曽啊,她把那个脸朝她亲下来的大男孩的耳朵,给咬掉了一块。

她含着满口鲜血,穿着短裤走回去,半滴眼泪都?没?流。

她望着那个女人,却看到她流了满面的泪。然后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像个疯子一样从巷头骂到巷尾,又从巷尾骂到巷头。

“你们这些畜生!禽兽!王八蛋!谁再敢碰我家姑娘一根头发,老娘就砍死他全家!反正也活不好了,不如拉着你们这些魔鬼一起陪葬!一起下地狱!”

她骂到喉咙嘶哑,骂到再也骂不出声来,才回来烧了盆水把她洗干净,然后抱着她跟堂姐哭。

再没?有什么时?候,能抵得过那一刻的绝望了。

何尔雅不知道她究竟是演着余珍这个角色,还是演着她自己,眼泪像是决堤的湖水一样滚滚而下。

导演喊了好几遍卡,她都?无法收住眼泪。

伯母一手揽着她们哭了大半夜之后,第二天早上又接着在街头巷尾骂。

“我没?本?事奈何你们。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们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

骂完之后,她开始收拾东西?,叫了辆车把她送到了姑妈那儿。

堂姐扯着伯母的衣服哭喊,“妈妈,咱们把雅雅一起带去外公那边好不好?带她一起去好不好?”

堂弟仿佛也嗅出了即将分?别的味道,紧紧拽着她的手不松开:“姐,你握着我的手别松开,我妈听我的,我求求她她就肯带你一起走的。”

伯母转过身来,一把扯开了她和堂弟握在一起的手,“你爸爸就是因为她的爸爸才被关进去的,你哥也正是因为这个家庭破败不堪才离家出走的。所有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为她们家而起,我看见她就无法呼吸。你是要她还是要我,你自己选一个!”

比她小两?岁的男孩,眼眶里?也闪烁出泪光,终也是把紧握着的手抽了回去。

而她一句辩解的话也不敢说,连追出去的资格也没?有。

“喂,你没?事吧?”

“尔雅姐,已?经卡了,醒醒!”

“不过是拍个戏而己,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喂,你谁啊,哪里?冒出来的,什么叫不过是拍个戏而己!”

何尔雅被喧哗声吵醒回过神来,泪眼朦胧中?,她看见导演在她左边,悠悠在她右边。

而正前方,站着个双手插袋的男人,不是林隋洲还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探她的班,应该是那群保镖对他打了小报告。

两?人之前一直在冷战,这下也不知说些什么的打破僵局。

林隋洲不得不承认,他惧怕这个女人的眼泪。就在刚才,他看见她哭得不能自抑时?,心脏仿佛有股被攥紧的不适感。

她哭得越伤心难受,他越感到窒息发疼。好在他还存有理性,还可以?忍受。

夜幕底的灯光中?,他瞟了眼周围的人与机器,静静的摸出支烟点然抽了口,“还有多?久才能结束?”

何尔雅忙扭头看向导演,导演也看向她,“你……还可以?吗?”

“可、可以?。你先前说好的,我能拍好今天余珍的转变,就给我放几天假的。”

导演一听,又气上了,“你是什么当红一线二线吗,人家巴不得有天天有通告有戏拍,你却惦记着要休假。有金主爸爸养就了不起了吗,钱靠自己赚来的才能腰板挺直。像你这样要美?貌没?美?貌,要名气没?名气的,就是被人厌了就扔的货。不如自己好好努力往上爬,等爬到顶峰了让人来跪舔你。”

林隋洲见人被骂的不敢吭声,脚步向前几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对方就举着手中?的小喇叭朝他吼开:“我不同不尊重我职业的人讲话,滚开一边去别妨碍我们拍戏。”

何尔雅见状,擦干了眼泪朝林隋洲走过去推了他一下,“你先回车里?等着,我很?快就结束了。”

林隋洲控制住了想触摸她红肿眼尾的手,低低嗯了声便转身离开。

导演又喊了开始,工作人员就位,有人在何尔雅腰上拴上安全绳。等确认无误后,她爬上了桥蹲翻过去开始对着摄像器自我进入角色。

这一段无台词,是余珍万念俱灰大哭过后的平静疲惫状态,最后是咬牙切齿的恨与不甘心。

短短一分?多?钟的拍摄,前边的镜头撤走了。又等了一阵,听到导演喊继续,何尔雅才慢慢转身翻过桥。

神情愰惚的对着镜头咧嘴一笑,让余珍的心灵彻底的投入了黑暗的怀抱。

导演喊了卡,又侧出机器望了望这个糊穿地心的丫头片子。他有些被她今夜的表演惊住,想夸两?句,结果却见她慌忙着卸妆换衣服,连眼风都?不朝他这扫一下。

估计是急着去见金主爸爸了,他只?好暗叹两?声作罢。

何尔雅的确是很?急,但绝不是急着见什么金主爸爸,而是急着见陈升。

她带着悠悠奔向了保姆车一拉开门就闪了进去,还毫不停顿地关上了车门。

“这、这不是陈老师和他的助理吗,尔雅姐,你、你……”

“嘘……”何尔雅让悠悠安静下来,又朝前边喊了声:“开车,先找个僻静的地方。”

说完,这才对上林隋洲的眼。

这辆保姆车不是公司的那辆,是林隋洲买的,空间很?是富裕。

林隋洲坐在一个皮椅里?,指间夹着支烟。借着车内的亮光,他看清了她一边脸颊的指痕与双眼的红肿。

他又开始有些烦燥起来,为免自己继续深陷于这样的情绪里?,他转移了注意力朝地面被捆绑着的两?人望去。

“所以?,你让他们帮你绑这两?个人上车是为了什么?”

何尔雅看了看立在林隋洲身边的几个保镖,又看了看被迫坐在地面,嘴上贴着胶带的陈升跟他的助理。

“我有些疑惑想要他们中?的一个给我解答一下,所以?就让他们绑了人。”

“呵,就为了这么个简单的缘由。你是有多?蠢,不知道这是触犯法律的吗?一个女人动不动就绑人绑人,你是没?见过黑才敢这么大胆的吗?”

何尔雅被他这声势吓了一跳,有些来不及藏起的委屈被他捕捉到。

林隋洲唯恐她又像先前那样哭得撕心裂肺,一声大吼:“不准哭!”

何尔雅又被吓得愣了下,等回神后,连人带包的朝他砸过去,“林隋洲,我哭你个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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