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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直到入夜,船上完全安静下来,都没有人来找他。他似乎被遗忘在货舱角落了。现在饿是不饿,就是有点口渴,他这才偷偷溜上甲板找寻水源。这种大型的货船设置了公用的水缸,每天都会补充清水进去,缸边有舀子和木桶木盆。
以前住奴棚的时候,身份卑微的药奴很少有专属自己的用物,都是多人.轮.流用,因此在船上,他也是依着这样的习惯,看着左近无人,便用了缸边的东西,舀了清水喝完又简单洗漱,再将用过的物品清洗干净放回原位,回到了货舱。
他没有布巾擦头脸,反正也不冷,湿漉漉迎风一吹,过会儿就能干。在进入货舱的一瞬,他的心头突然升起了几分警觉,正惊诧间,脖子上就被冷冰冰的东西贴上来了。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别出声,不许惊动旁人。”
“是。”池歆下意识回答。隐约觉察这声音是他熟悉的,莫非这里有圣教中人?
他一时心跳如擂鼓,而后又拼命安抚自己,对方肯定想不到他死后魂魄跑来了江南,寄居在了池家四公子身上。再者圣教奴仆下人,死了谁,主子们很少有人关注。他不能慌。
他强自镇定,微微侧目,看见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身侧。那人只露出双目,眼神戒备,手中匕首散着冰冷寒光。
池歆也不知是自己侧目冒犯了人家,还是黑衣人有伤、体力不支手发抖,他只觉得脖子一疼,血腥味弥散开,肯定是被匕首割破了肌肤。
这点小伤池歆并不介意,对方手持利器,他自然是不敢再有动作,低眉顺目乖巧站稳。
那人也不想自己居然虚弱的发抖,划破了这少年的脖子。他只好压下歉意,将匕首往旁边挪开了一些,语气也不是刚才那么狠戾,问道:“有吃的么?”
被弄伤,池歆不太介意,可刚刚到手的食物也要被抢走,他免不了心情有点低落,但转念一想,他也是刚从旁人那里几乎白拿的东西,与圣教中人分享又有何不可?
他到底是在圣教长大,生活了十几年,虽然都是些不太美好的回忆,却也并非毫无眷恋。身旁这个黑衣人说话的声音,让他想起了弥留之时,也好像听到过,声音似乎是同一个人。
那时那人说什么来着,他没有听清,隐约感觉语气里流露出很担心他的样子。
但是,怎么可能呢?像他这样的药奴有七八人,都是给少主试药的卑贱之物,随时殒命无人在意。活着的时候在药庐做工,死后丢去乱葬岗。他甚至并不知道那位圣教的少主长什么模样,因为低贱奴隶一般只能在药庐或奴棚待着,偶尔主子们来巡视时,他必须伏跪在地叩拜,不能抬头乱看。
他只能听见主子们说话的声音,无法分辨谁是谁。而这位黑衣人说话的声音很特别,他记得以前听到过几次,每次都是少主去药庐巡视的时候。
没再犹豫,池歆将刚刚到手的布袋子拿了出来。
那人却飞指连弹,点了池歆周身几处穴道,确定他不会乱动,这才一把抢过布袋子。
脏兮兮的布袋子,翻出来一看,只有艾叶裹着的一个半饭团,连点荤腥都没有,这种粗陋食物光看看就让那黑衣人没了胃口。他将东西又胡乱塞回了池歆手里,低声埋怨:“就这些猪食?没别的吃食么?”
池歆愧疚道:“我只有这些干粮。船上或许有其他吃食,我并不清楚。”
那人又搜了池歆的身,连旁边箱子缝隙里塞的包袱都没放过,真的是一点正经吃食都没有,双眼之中腾起恼恨之色,语气比刚才恶劣几分,嘟囔道:“看旗号是风家的船,你是风家人么?怎么穷成这样,连点像样的吃食都没有。还有,这货舱里我刚才都翻找过了,除了活禽之外,江南著名的腊肉火腿、绍兴的黄酒都藏哪里了?”
一些陌生的吃食名称,池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难免瑟瑟发抖,小声回复:“听说只有风家人开伙,他们可能有吃食。船上其他客商都自带干粮。您不妨去别处看看。”
黑衣人腿上有伤、内息混乱,自不会冒失的乱走,他见少年态度诚恳温顺,又多问了一句:“这么说来,你并不是风家人?”
“不完全是,我是随船去风家做奴仆的。”池歆没有隐瞒。不过也不会详细的解释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圣教一向被中原武林称为魔教,自然也不会给中原武林人好脸色。说不定圣教与风家或池家有仇,他自报家门再被人迁怒枉死了就不划算了。如果他只是个寻常仆从,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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