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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建军又帮着洗刷了碗筷，这才坐在客厅里头。周红旗时不时跑到房门外头，瞅着两人，程向红察觉了，伸手就要打孩子了，周红旗这才老实了，关上门，好好儿写作业了。

很快，写好作业了，周红旗平日还能玩上一会，今儿程向红赶着周红旗赶紧去睡觉，虽然周红旗有些奇怪地望着程向红，但也是乖乖听话了。

周建军见程向红哄周红旗睡觉，他自个在客厅喝了一肚子水，还跑去厨房接了水来喝，偶尔路过周红旗的房间门口，还能听到程向红温柔的声音，似乎是在讲故事。

周建军有些犹豫了，到底要不要讲，正当他一脸忧郁的时候，程向红出来了。

她轻轻带上了房门，略微不好意思地对着周建军笑了一下，可等笑过才有些艰涩地收了表情，她差点忘记了，周红旗的亲爸在这，她干嘛那么尽心尽力？

“坐。”周建军腰板挺得很直。

程向红在他对面坐下，而不是他刚才指的隔壁位置，这让周建军略微有点不满，但没有表露出来。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但我刚才有点犹豫了。”

程向红眉眼带着温柔，“你说吧，我看你今儿晚上并没有吃太多饭菜，你的饭量没有那么小，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诉我，这才硬是陪着我去买菜，还跟了上来。”难不成是来离婚的？如果真是，她得好好考虑下，要拿多少抚养费才够了。

周建军颔首，压低了嗓音，说：“周红旗，不是我亲生的。”

“什么？”程向红皱眉头，撇嘴，“你没记昏头吧？”

“没有，周红旗确实不是我亲生的。”周建军淡淡地解释，“当年我被我娘诓骗回去，得知要娶媳妇了，想着总是要娶，也就答应了，没成想，成亲那日晚上，我还没有碰红旗他娘，老村长和村子里头的堂兄就来拍门了，说队上发了紧急电报，让我赶紧敢回去，我连夜就收拾包袱了。”

“我一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干成事，我还是知道的。再说了，我就算再不喜欢他娘，也不能喜欢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吧？”

程向红一想，也是。

“那你告诉我是打算让我告诉红旗么？”

周建军摇头，“不是，就是这件事，你需要了解，不过，既然周红旗他娘不要他，跟人私奔了，就还是当我儿子吧，不过我可能会在户口本上注明他是养子。等他长大之后，我会考虑把这件事告诉他。”

“行，你做决定就好了。”程向红并不觉得周红旗是否是周建军的亲生儿子会影响她对周红旗的态度。

周建军见天色不早了，便站起来准备回去了，“我那边还在申请住房，等批下来后，你准备下，搬到我那去住。”

程向红点头，算是答应了。

周建军耳朵微微发红，快步离开，脚步很是轻快。

程向红虽然听了周建军说周红旗的身世，面上是一脸无关紧要，可心里头还是有些难过，替周红旗，也替周建军。

江莲莲一大早就跟着周建业回镇上了，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路遇的六婶儿回去就嚷开了，“建业跟他婆娘肯定吵架了，你是没看到，刚出村子，两人都不说话。”

“你倒是胡说八道！”

“若是刘大花昨儿说了什么，两人肯定吵架。”

周建业不说话是因着江莲莲一大早就没有给他好脸色，他还要上工，懒得去哄她。

江莲莲则是急着回镇上打听程向红住哪里，自然也没注意周建业心情不好。

下了车站，江莲莲急吼吼地回去，周建业也摸着鼻子去了工厂。

江莲莲回家，江母正在吃早饭，配着油条和粥，让江莲莲来吃，江莲莲摇头，木木地回自个的屋子了，江母不快地嘟囔了一句，“一大早的，又摆脸色。”

江父三两口吃着，“行了，别嚷嚷了。”

老婆娘话越来越多了。

江莲莲躺在床上，想了许久，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打探出来。

她去客厅，见江父正要出门，便问：“爸，你有空帮我打听个人，叫程向红，是建业的大嫂，听说带着孩子到镇上来了，不知道过得怎样。”

“行。有空打听。”江父出门了。

江母洗碗，“你有空，赶紧生个娃吧，还关心起别人来了。”

“妈，你买菜没有？我去帮你？”

江莲莲不想听江母继续啰嗦，赶紧岔开话题，江母擦了擦手，“中午可以再买点，你去？”

“去。”江莲莲赶紧去拿菜篮子，生怕江母继续唠叨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