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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的侧福晋吴氏是汉军旗出身, 生的虽不是多美,却白净秀丽,眉眼弯弯瞧着很有福气的样子。

高静姝按着客套话说了几句‘以后拿宫里当家,好好陪伴大阿哥’之类的套话, 就准备给赏赐然后端茶送人。

谁知这位吴侧福晋却道:“大爷有话让妾身带给贵娘娘呢。”

大阿哥到了成亲的年纪, 紫禁城里就称呼他大爷, 以后还会有一串爷。

而阿哥们称呼母妃,一般就取封号加娘娘二字, 以示亲近。

吴侧福晋见贵妃身边现站的两个宫女都穿着打扮不同, 显然是心腹,于是便继续道:“大爷说从潜邸就久承贵娘娘照顾,又深叹娘娘慈爱温和, 想着额娘去的早, 自己孤苦了这九年, 便很是伤怀。”

吴侧福晋直接起身行礼:“因而大爷盼着贵娘娘以后也多疼爱些,若是有幸,自是愿意称贵娘娘一声额娘。”

见贵妃露出惊讶神色来, 吴侧福晋就连忙笑道:“是妾身冒失了, 只想着表一表我们大爷的孝心苦心,说的急切了些。妾身还要往各宫娘娘处请安,就先告退, 来日再来给贵娘娘磕头。”

等吴侧福晋告退后,连木槿都有些惊容:“大阿哥竟有意认娘娘做养母?”

高静姝对大阿哥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于是问道:“你怎么看?”

木槿道:“大阿哥生母在皇上御极前三月一病而亡,入宫后皇上追封其为哲妃, 自然是因为诞育皇长子的缘故。原本端慧太子在的时候, 大阿哥是比不过, 可如今端慧太子早夭,皇后娘娘这些年又再未闻喜讯,皇上对大阿哥也就一日日更加看重起来。”

“就算皇后娘娘立刻就有身孕,再得嫡子,也比大阿哥差了十六岁,现在大阿哥都定了亲事,皇上也已有旨意让他入朝办差,实在比别的阿哥都强。”

“唯一缺的大概就是后宫里头没有在皇上跟前替他说话的额娘,若是日后建府离宫,只怕跟皇上日益疏远,不及别的弟弟与皇上亲近,大阿哥自然要着急的。”

“再看皇上的后宫中,皇后娘娘自是不肯收养大阿哥,否则长子加半个嫡子,也忒尊贵了些。而娴妃娘娘不得宠,母家虽是著族,朝中却没有说得上话的人。

唯有娘娘,得宠无子不说,前朝还有高大人,若是成了娘娘的养子,来日出宫开府,与咱们府来往起来就是理所应当。大阿哥自然是算的明白才让侧福晋来开口的。”

高静姝点头:“可这也太急了,侧福晋刚进门,他未必摸得清吴氏的性情,居然就让她来居中联络。”

从前木槿一说这些朝事或后宫势力分布,贵妃就觉得无聊,总是走神。如今木槿见娘娘肯听,还听得认真主动发问,颇为欣慰。

“大阿哥很急也有理,这个主意只怕不是一两天就有的,大约早有此想法。可阿哥们见生母都一旬一回,何况别宫娘娘,除了节下请安,根本见不着。再者年长阿哥又怎么能私下跟娘娘说话呢?好容易侧福晋进宫,大阿哥也就急着借此向娘娘表白下心意。”

“也是怕后宫再有小主怀孕,娘娘看上了旁人腹中的孩子,想要从幼儿养起。”

高静姝喝了一口八宝茶:“是啊,谁愿意凭空捡一个十六岁的儿子。”

紫藤听这意思:“娘娘是不考虑大阿哥?想打小养个儿子?”

“先不管养不养小孩子,反正我不会做大阿哥的养母。”得宠的贵妃 位高权重的高家 皇上的长子,这个组合是要干什么,要掀翻皇帝自己登基吗?

高静姝从来没有忘记过,皇上在有人触及他皇权这道底线时是多么严酷。

贵妃不过是抗旨,损害了皇帝的威严,皇上都能狠心处置,那要真的后妃与皇子朝臣勾结瞄准皇储之位,那都不是碰皇上的逆鳞,根本是要拔皇上的龙筋,他绝对是要出手拍死的。

高静姝将小蝌蚪找妈妈的大阿哥放在一边,问起了自己宫里的事情:“柯姑姑的风寒还没好?这都快十天了。”

木槿答道:“其实前儿已经好了,但姑姑说要再等两日,看彻底无碍了才敢进来伺候娘娘。”

果然次日擅长开车的柯姑姑就回到了万方安和馆。

进门先给贵妃磕头请安:“奴婢多谢娘娘照顾。”

不管她是多有脸面的奴才,都是奴才,感染了重风寒被挪出去是件危险的事儿。若是贵妃不喜欢她这个养心殿来的外人钉在自己宫里,就可以回了皇上以此打发她。

可贵妃不但在皇上跟前讨旨让她好生休养,还派了两个小宫女照顾她,甚至林太医都去给她把过两次脉,一应药材都走的贵妃宫里的账目。

于是这回回来,柯姑姑的磕头就痛快真心多了。

高静姝看柯姑姑果然又面色红润精神抖擞起来,也就安心:没有柯姑姑的阎王脸在宫里震着,小宫女们又有敢拌嘴偷懒的了。

柯姑姑刚回来,就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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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高静姝要往皇后跟前请安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门口跪了个小宫女。

守门的太监问明白来历,连忙报进来。

朱答应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忽然叫身边唯一的宫女景兰来给贵妃请安,说之前猪油蒙了心冲撞贵妃,请贵妃宽宥。

高静姝:反射弧够长的啊。

“她是不是诊出没有身孕?”所以开始夹着尾巴做人?

柯姑姑销了病假回来自然跟养心殿的老同事也有来往,又知道朱答应冲撞过贵妃之事,特意打听过朱答应的情况。

此时就答道:“朱答应这般顶撞贵妃,若是诊了虚报龙脉,早就会送到翁山铡草,跟那个铃兰作伴去了。”

高静姝心道:你们真得很喜欢把人送到翁山铡草哎!

“那是确诊有孩子了,所以底气十足又派人来,明着请罪实则示威?”

柯姑姑也有些疑惑摇头道:“也不是,据说朱太医天天都愁眉苦脸的往养心殿去呢,就想着或有身孕或没有,总得有个结果,也好早完了这桩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可朱答应是宫女出身,劳作颇多身子骨强健,凡身子强健的男女,有时也会出现细微的滑脉,与早期的孕相难以分辨。朱太医可不敢乱说话。”

事关龙脉,太医们十拿九稳都不会开口,必得十拿十稳才行。

既然朱答应的肚子依然是龙胎疑云,高静姝也想不明白她忽然派宫女来请罪的原因,不过也不重要。

“我可懒得见她。”

柯姑姑的脸就板了起来:“自然,朱氏若自己来门口磕头就罢了,只叫个宫女来,简直是不知所谓,奴婢这就让人把那宫女叉走!”

宫女景兰被两个小太监叉走的时候还在哀求:“贵妃娘娘饶了我们小主吧,小主后悔难当要给您请罪啊!只是禁足期间不得出门才让奴婢前来,求求娘娘饶了我们小主……”

腊梅在门口守着,见此就骂道:“你们都是喘气的死人啊,还不快点堵了她的嘴,什么叫我们娘娘饶了朱答应!”

叫人碰瓷碰到大门口来了,大早上的真是晦气!

就算贵妃宫里很快将人叉走,请安的时候,消息灵通的嘉妃还是得知了此事,愉快发问:“听说一大早就有宫女跪在万方安和馆门口又哭又闹的,贵妃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高静姝端坐微笑:“你听错了。”

嘉妃:……

纯妃动了动嘴唇没说话,端起了茶杯。

倒是舒嫔开口了,面色鄙夷:“我住的离贵妃近,晨起出来时瞧见半场。是下人房里的朱答应,叫了个宫女去贵妃门口歪缠,真是没规矩。”

然后又对皇后娘娘说:“依臣妾看,倒是将她们都打散了,挑规矩的一两个归入后宫,旁的都打回官女子罢了。”

舒嫔出头说了这个话,旁的妃嫔都目光炯炯看着皇后,盼她去跟皇上开口。

毕竟这样一来,就可以把皇上身边的人调开,出色的放到后宫,不得宠的可以仍旧做宫女——皇上周边无人,自然要多往后宫来。大家也能多瓜分到一两天。

高静姝觉得,皇上就像一块唐僧肉,在座就像是女妖精开会。

各种盘算自己怎么多吃上一口。

想着想着她就笑了。

“贵妃?”皇后见她笑了就点她的名。

高静姝眨眨眼望着皇后:“看后宫姐妹们纷纷给臣妾打抱不平,这不,就感动的臣妾笑出声来了。”

舒嫔有点不安的动了动:她是大家子出身,又在年少气盛的年纪,一贯以为自己不屑于后宫这些阴损手段,可这回多少是借着贵妃之事发难,有点子私心和不光彩,脸上就**辣的。

皇后见贵妃扯谎扯得毫无诚意,也只是一笑,然后对诸位妃嫔道:“皇上政务繁忙,自然需要人就近伺候,舒嫔说的没错,没规矩的是该打回官女子,可规矩的,却正该留在皇上身边伺候,免皇上烦忧。”

并不肯将围房里得宠的答应们弄进后宫。

众妃暗自怏怏:是啊,皇后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皇上每月再忙都得上长春宫好几回。

又见贵妃还在旁笑眯眯,一脸怡然自得与她无关的表情,众妃心里更是不忿:就算你不跟咱们拧成一股绳把皇上往后宫拉,你倒是也别扯我们的后腿啊!

你这会子是得宠,皇上惦记着你,你自然瞧不上我们要跟一群小答应们争皇上。

等你以后失宠倒霉的时候,咱们才有的是热闹瞧呢!

到此请安就无趣起来,不一会儿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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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贵人和仪贵人都是打皇上在重华宫时就服侍在侧的老人,尤其是婉贵人,跟贵妃同龄,也同一年侍奉皇上,同样没孩子,结果皇上登基,一个是贵妃,一个就只是陈常在,这上哪儿说理去。

就这个婉贵人,还是前年过年,太后开口赏的,皇上本来只是要给她进个陈贵人的。都没叫内务府给她拟封号,因太后说她性情婉顺安静,就给了婉字。

仪贵人跟她是半斤八两,在潜邸是就是恩宠淡淡,进了宫后,美人依旧如花,但数量却从有数的几盆花变成了一个御花园,自然更显不出她这朵朴素的小花来。

两个人在宫里就总是结伴同行。

到了圆明园因都不是主位,也就挤着同住映水兰香馆。

此时一并顺着石子路往回走,说起方才的事儿婉贵人就道:“原以为贵妃娘娘吃了一次大亏脾性能改,结果还是这个不通人情的样子。

舒嫔面子大,平素也不怎么跟皇后娘娘开口讨情,这回借着朱答应的事儿,有理有据的一提,若是说动了主子娘娘肯对皇上进言,大伙儿一齐使劲,将那群答应散了去,岂不是都有益处?偏贵妃娘娘一打岔,又搁下了,还不知哪年再提起来。”

这两位贵人不得宠多年,对旁的得宠的妃嫔们早就形成了忍让的态度,可再如何,她们也是宫里的老资历,眼看着一个个小宫女冒出来,霸拦着皇上,心里也是冒酸水。

把她们散去,就算皇上不翻牌子,也能多往后宫转转。尤其是在圆明园,不似紫禁城里前朝后宫分明,只要皇上肯出门,偶遇的机会就会变多。

或者说只要皇上肯往外走,没有偶遇也能制造偶遇。

可养心殿或九州清晏常年不断新人,都是水灵灵常换常新的答应们,皇上自然就懒得走动了。

仪贵人的嘴比婉贵人毒些,直接道:“贵妃这是仗着自己得宠哩,横竖皇上再忙总不忘记看她,抗旨的大事,居然去请了一回罪也就算了,皇上还流水似的给赏赐给姑姑给宫女,不知道以为贵妃杀了逆贼擒了反叛有功归来呢。”

人都有迁怒的心理,这件事虽本来成功的可能性就很小,她们也知道皇上这么多年保留这个习惯就是因为喜欢这么着。

可她们是妃嫔,既不能也不敢怨怼皇上,又不舍得怪自己不得宠,自然就要找个人,找个地方出气。

“且等着吧。”仪贵人铁口定论:“有贵妃失宠的那一日呢!”

这两个还算脾气好嘴下积德的。

还有一群贵人常在,如今也正凑在一起诅咒贵妃失宠。

张贵人等人是正经大选入宫的妃嫔。

但她们比较倒霉,是乾隆三年大选入宫的。

那一年大选在四月,然后五月贵州就发生了苗叛,七月福建浙江大灾,十月二阿哥骤然过世,封为端慧皇太子举国哀痛。次年更惨,甘肃、江苏、直隶、沧州、湖南、湖北等地接连灾荒,赈灾还没完,准噶尔叛乱了,叛乱还没平,庄亲王允禄,理亲王弘皙谋反了……

在一定程度上,论起迷信来,其实天子跟坐在村口闲聊的妇人也没有区别。

皇上深觉从这年大选起,连着倒了两年大霉缓不过来。于是对这一年入选的宫嫔都格外不待见,全当她们不存在,进宫是常在,至今还是常在,就算有两次大封也都不带人家。

于是这几位就同病相怜,比较抱团。

其中又以张贵人父亲是汉军旗都统,官位最高,她入宫时的位份也高,便都以她为首。

因嫔妃伺候皇上的本职工作她们做不好,便开展了八卦的副业。

不敢直接诅咒拦下此事的皇后,但背后骂骂贵妃她们还是敢的,毕竟贵妃的敌人多得很,就算哪天被扎小人了,估计贵妃自己都说不出是谁扎的,几乎人人都有嫌疑嘛。

在这后宫里,得宠被人恨,失宠被人踩,是常事;背后痛骂下得宠妃嫔,嘲笑下无宠之人,更是常态。

然而连她们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这嘴仿佛开了光,当天贵妃就卷入了足以失宠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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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九年三月二日的午后,下起了蒙蒙细雨。

春雨贵如油,加上冬日很下了几场大雪,今年瞧着就是丰年的样子。

这日下午皇上在御书房将鄂尔泰和张廷玉手下人马各骂了一顿后,神清气爽,也有兴致逛逛园子。

这一走还走远了,直到了蓬岛瑶台,起了兴致,披着一件蓑衣坐在亭子里赏起了春雨。

他不要人喧扰,就只带了李玉。

却不知道此时,九州清晏的太监找他都要找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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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皇后在内,从贵妃起,到各位贵人常在,全部聚在了九州清晏后头的围房。

还好这不是紫禁城,地方阔朗,一圈围房的前头还有一座广寒清韵后殿空着,皇后和众妃嫔才有个落脚的地方,否则以朱答应围房里的逼仄,大家得叠着坐才行。

“朱答应落胎了?”高静姝奉皇后召往九州清晏去的时候,颇有些诧异。

九州清晏内所有小太监都出动了:一半到处找皇上,另一半通知各位妃嫔。

柯姑姑跟木槿陪着贵妃往九州清晏,留下紫藤看家,免得乱中被人钻什么空子。

龙胎折损,皇后亲召,众位嫔妃到的都很快。

但也都跟高静姝似的,不怎么乐意,到底是个答应,就算落胎还用得着后宫全员在九州清晏集合?

柯姑姑一听说就板着脸一句:“三张纸画个驴头,朱氏好大的面子!”

娴妃本就冷艳的面容上似乎能刮下一层寒冰来,她住的最远是最晚到的。

见娴妃这样恼了的神色进来,葡萄连忙解释给她,也是解释给众妃嫔听:“朱答应骤然落了大红,在九州清晏哭闹不止,偏生皇上此时不在此处。皇后娘娘赶到后,朱答应却只是痛哭,并坚称龙胎是被人所害,但又不肯直接说,非要皇后娘娘请了众位小主来,说要当面指认……”

葡萄作为长春宫一等大宫女,那种和气得体的笑容是常年刻在脸上的,现在却都有点维持不住。

朱答应这样闹腾,岂不是信不过皇后娘娘?

皇后一听朱答应这意思,也拂袖而起,令人立请各宫嫔妃,并继续去各处寻万岁爷,让万岁爷来为朱答应主持公道。

葡萄解释完后,娴妃冷声道:“荒谬!皇后娘娘统御六宫,难道处置不了一个答应之事,她如此这般闹法,便是真有冤屈,来日完了这桩公案,也该为此僭越之举受罚!”

娴妃是个很自重的人,下着雨为个答应奔波,格外不快。

纯妃倒是叹道:“再如何失了孩子也是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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