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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尾音拖得很轻,狎昵意味十足。跟多年前在沈琅成人礼那天的音调如出一辙。

八年前,沈琅十八岁成人礼。沈宅宴会厅富丽堂皇,灯火通明。

“你去理那个废物干什么?”沈立珩喝完香槟,不悦地训沈琅,“不就是老陈收的养子吗?我都不知道老爷子看重他哪里,让他去公司,让他跟我们住一起,还收义子……我看直接让他姓沈得了!”

一旁的沈立新面色沉着:“就算爷爷看重他,那天在游艇上你也不该差点把人淹死,搞得人家骨折,到现在还坐着轮椅。”

道貌岸然。沈立珩冷哼:“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公司里也没少给他使绊子吧?”

眼看着两位又要闹起来,沈琅放下酒杯,抓了把酒心巧克力往外走。

“你们吵得我好烦,我出去玩会儿。”沈琅一身系带白礼裙,巴掌大的小脸看着人畜无害,笑靥带着娇贵的少女气,“他比你们好玩。”

前院草坪,喷泉淙淙。

水流声几乎要盖过耳机里的本报讯新闻播放,肖闻郁刚想转动轮椅离开,耳边传来的流利英腔中突然插播进了一声中文的打招呼。

肖闻郁抬眼看,明眸善睐的少女就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

“你快把我两个哥哥逼疯了。”沈琅弯腰看他,唯恐天下不乱,声音糯糯的,“现在前厅里都是名媛淑女,你又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有见了就喜欢上你的。我二哥明里让你骨折,大哥又暗里挤兑你,我要是你,现在推着轮椅进去转一圈都能气死他们。”

这句纯粹是瞎扯。宴会厅里推轮椅,不知道要让多少人看笑话。

肖闻郁已经在沈宅住了一年多,沈琅闲着无聊,偶尔碰到这位话少人闷的就会上嘴撩闲几句,时间久了,发现这位有时候的反应还蛮有趣的。

肖闻郁的年龄和沈琅的二哥差不多,但看上去却比她大哥还要沉稳隐忍。他冷淡瞥她一眼,不气不怒,转动轮椅要走。

“今天是我生日。你不理我没关系,我请你吃巧克力,吃吗?”沈琅摊开手掌,白皙小巧的掌心躺着纯黑包装的巧克力球,“黑巧,无糖的。赏个脸吧?”

轮椅停住了。

她以前几乎没有低声下气的时候。

一年半前,肖闻郁以沈家司机养子的身份被领进沈家,没过多久老爷子就收他做了义子,还反常地将他安插进了沈家公司。一时间猜测什么的都有,周围人看肖闻郁的眼神多多少少比原来尊重了点。

但沈琅不。

肖闻郁还记得,某天他和公司几位高管在沈家私设的高尔夫球场上碰到沈琅,她一身白色运动服,过来邀请人一起打球。

沈琅大哥说:“我们在场的几个以前都是跟你打过球的,再打也没意思,琅琅你不如喊个新的人陪你玩……闻郁怎么样?”

沈琅问也没问,拖着尾音笑:“他不会啊。”

少女支着球杆,站在修剪齐整的葱绿草坪上,白色运动服下是被日光晒出晕红的皮肤,细汗晕染着一层水光,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高尔夫是富人们闲来无事消遣的游戏,而肖闻郁在来沈家前只是个被接济长大的孤儿。

即便凭自己的本事考进国内顶尖学府,即便后来被沈老爷子收为义子、边读着大学边进公司高层历练,在沈琅眼里,他还是格格不入的。他一定是不会打高尔夫的。

傲慢却理所当然。

……

而此时沈琅轻下来的声音像丝绸软缎,温水里浸泡过般黏糊柔软,腻死人的多情。肖闻郁盯着看了她半晌,挑了一颗巧克力:“……生日快乐。”

嗓音清冽好听。

然而这种温情没能持续多久。高浓度的酒心巧克力,酒味醇烈,肖闻郁猝不及防被呛得嗓子发热,掩唇别过头,不住地闷咳。

沈琅跟逗狗似的,笑出个无辜的小梨涡:“Cheers.(干杯)”

一句调侃还不够,罪魁祸首又补刀,“你耳朵红啦。”

“……”

肖闻郁抿唇。

他再怎么狼狈都是挺直肩背的。他看向沈琅,漆黑眸光中有如晦暗雨夜冲刷过的清亮,仍旧红着耳朵,赏了她一个字:

“滚。”

沈琅滚了。

她其实也没想到他能被呛这么厉害,顺嘴调戏了句,估计把人惹毛了。

想了想又回头,见肖闻郁慢慢转着轮椅往别墅南侧去,左腿上打着厚重的石膏纱布,动作艰难缓慢。她折回来,上手搭了把轮椅扶手,边推边嘴欠:

“顺路,一起滚。”

沈琅无心的一句话,像当面骤然拍开了肖闻郁心底深埋多年的一瓶陈酒,炙热滚烫,浓郁热烈。

秋风飒飒,气氛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肖闻郁眯了眯眼,波澜不惊地抬手松领带。他跳过她那句调侃,又捡回了不久前两人草率结束的口头合约,问:“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忙?”

肖闻郁继续:“我不做没把握的事。你没有明确告知转让股权的交换条件,这让我很难相信这份协议的诚意。”

看来这回耳朵真的是被冻红的。

沈琅的目光扫过肖闻郁的耳廓,停在他英隽的脸上。不贫了。

“肖总如果不放心,可以请律师来跟我拟协议。”沈琅没说具体内容,只是递了张名片给他,“至于我未来的那个要求,我相信对你来说也只是举手之劳。”

名片用银线勾边作花纹,纸面喷了点淡香水,气味不甜,后调带着隐约的草木香。这张精致的名片就跟它的主人一样,透着股浪得没边儿的雅致。

华慕建筑设计事务所,建筑设计师。

沈琅:“百分之十的股份换一个不大不小的要求,我自认为很有诚意。你难道不想要吗?”

他想要的……

肖闻郁将名片收进西服内侧口袋。他抬手理过衬衫领上的黑色领撑,拇指扣着领撑慢慢摩挲,带着禁欲般的清明冷静。

如果他的秘书在这里,就只会毛骨悚然地喊一句冷静个鬼哦!!

肖总上一回这么慢条斯理地理领撑,还是五年前公司期货合同差点被逼仓,预估亏损上亿美元的时候。

商人本质趋利,他不会不同意。沈琅又问:“合作愉快?”

肖闻郁深深看她,低声回:

“合作愉快。”

沈琅这次负责的项目提前出了图,足足空出一周的闲暇,周末跟组里同事约出去开了次庆功趴。等她半夜开车回公寓,手机上多了两条短信。

一条助理的报平安,一条男同事的殷勤问候。

沈琅出电梯,在公寓门口挑着回了助理的短信,关手机,刚抬头想开指纹锁,一眼瞥见门口角落里缩了个黑团团。

黑团团刚从酒吧午夜场回来,醉得人事不省,像是被感应灯给晃醒了,开口是道娇嗔的女声,带着一股酒味:“琅——琅——”

沈琅蹲下:“许许?”

浓妆艳抹的女人身上披着件男人的外套,抬起脸,酒意朦胧地又要喊:“琅——”

“诶诶诶,听见了。”沈琅认出闺蜜,扶她起来,“安静点宝贝儿,再吵可就对不起你这名字了。”

许许跟着笑:“嘘,嘘——”

沈琅一个人住三室两厅的复式公寓,从家具到摆件都是追求舒适简约的美式装潢,二楼还搭了一层,一间书房一间客房。许许每来一次就要感叹一回:“琅琅,你说你住这里多好,以前怎么这么想不开,跑去住都没厕所大的地下室?”

四年前也不知道沈琅抽什么风,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连擦破皮都疼到皱眉,居然想不开跑去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地下室。

比当初选择建筑设计这种受苦受累的职业还要让人无解。

沈琅在厨房倒水,无色无味纯净水,出于对醉酒人士的人文主义关怀,还顺手揪了片盆栽里的薄荷叶当装饰。她把水递给许许,随口扯:“住大公寓有什么意思?爱上你这个蹦迪到半夜不回家的人,只有地下室才适合苦情的我。”

“……”这女人嘴里真的没有正经话。

两人是发小,工作又是同城,许许一个月总有那么两三次要到沈琅这里来过周末。

许许的父亲是某跨国制药公司的高管,母亲是她爸众多情人中的一位。许许不想过插花瑜伽下午茶的生活,转头当了某本前沿时尚杂志的编辑,下了班后的夜生活比杂志要丰富。

沈琅进浴室洗澡,顺手将许许换下来的男人外套扔进门口的脏衣篓,隐约闻见外套上的男士香水。她问:“换了款香水,不是上回那一位?”

“早换了。本来说好的只是玩玩,要是哪天没感觉了就分得爽快点,结果他非要跟我谈真感情,没意思。”许许享受征服男人的新鲜感,换男伴的频率快得像时尚潮流变更,“你呢?”

沈大小姐二十多年没开出一朵桃花来,眼光挑剔到许许都快怀疑她打算出家了。

沈琅大言不惭:“都排着队呢,等我一个个试。”

话音刚落,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一亮,接连跳出来一条简讯。

陈工:【沈工,你安全到家了吗?怎么不回信息,是已经睡了吗?】

陈工:【晚安。】

等沈琅洗完澡出来,许许见她捞起手机看了眼,没回复,面色如常地随手又把手机扔回去。许许撑着脸感叹:“你看看,你看看,我是真敢玩,你也就敢嘴上浪浪。”

沈琅拧开卧室的台灯,弯唇一笑没说话。

她刚洗完澡,乌黑长发的发梢还湿漉漉地滴着水,只穿浅灰色睡裙,白皙的皮肤氤氲着水汽。灯下看美人,更有股脆弱朦胧的美。

太脆弱了。许许终于想起来她今晚是来干嘛的了,她来安慰沈琅的。

沈家的白事闹得人尽皆知,连她杂志社同组的同事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许许把安慰的招数在心里过了个遍,不动声色地挤上闺蜜的床:“睡不着,来聊聊天?”沈琅:“看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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