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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已经四天了,沈香肌依然没有任何音讯,冯香婷知道,如今除了蒋延礼,没有人敢去触霉头,更没人敢揽下这个烂摊子。
她去找了蒋欣雨,请求她可以帮帮忙,蒋欣雨很热心,立马帮她打电话给她哥哥,蒋延礼沉吟片刻,允诺尽力帮忙。
可是,四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她知道,就算蒋延礼答应帮忙,也是看在蒋欣雨的面子上。
沈清舟至今下落不明,他是什么身份,是在江都跺跺脚都能抖三抖的男人,这样的人物,他们肯定会把大部分的资源,都派去寻找他。
小部分才可能会去寻找沈香肌,也可能,是顺带寻找沈香肌。
冯香婷也明白,她挑不出理来,她也挑不得理,沈香肌太渺小,她们都太渺小,这样尘埃的小人物,怎么去跟那样的大人物比。
蒋延礼能帮忙,总比不帮要好得多。
冯香婷又看了看沈香肌显得毫无生气的小楼,然后转身离去,这几天她总会跑来看一看,她怕沈香肌会突然跑回来,她没有办法第一时间知道。
这样的提心吊胆,她真的怕,冯章一直认为她很坚强,在一个父亲的眼里,他是这样认知他女儿的。
沈香肌就很娇气,她如蝴蝶兰般脆弱,也承受不住打击,受了委屈就一定会说出来。
不像她,总是故作坚强,她的心也不是像磐石一样硬挺,但是她受了委屈会憋在心里。
她不会把委屈说出来,她只会记在心里,然后疯狂地报复回去。
她不喜勾心斗角,可她活的太压抑,报复回去的那一瞬间,她会尝到前所未有的痛快感。
有时她想大哭,想找人为她撑腰,可是大哭的结果,是父亲的无尽指责。
沈香肌是她想要活的样子,田婉静是她羡慕的样子,她做不到的活不到的,她都想守护到。
田婉静最近被母亲禁足,每天吵着闹着要出去,其实她并不愿田婉静出来,如今的江都看起来风平浪静。
但不过都是暴风雨前的预兆罢了。
在这里,只要有野心的人都在蠢蠢欲动,但凡这次沈清舟能倒下,江都将要面临的,是一场彻底的洗盘。
而这次洗盘的最后,苦的还是老百姓罢了。
她向远处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她要去看看田婉静。
大帅府
蒋延礼瞥了眼桌几上,潘正带过来的纸条,然后划燃一根火柴,看着那张纸条一点一点燃烧殆尽:“车开过来。”
蒋延礼带上军帽,拿起黑色皮手套戴在手上:“顺便准备两身便服,你和我去就可以了。”
潘正弯腰
“知道了少帅,我这就去准备。”
守在城门口的那些人,不会来查他的车,除非他们嫌命活得太长。
他杀人,从来都不在意王法,王法治不了他。
他要感谢他有一个军功显赫的父亲,一个横行霸道的父亲,一个蛮不讲理的父亲,这多少让他从小生活的价值观念有些扭曲。
但他没有父亲丧心病狂,他就算盛怒之下,也会保持几分理性,他父亲,可没有这种自制力。
蒋延礼先去租界的警务处拜访了他们的处长,简单的聊了几句那帮土匪的事情。
他们口中的土匪,呵。
说实话他觉得这场交谈真的无劲透顶,他简单聊了几句转身告辞。
他在这里虽没人敢动他,但他并不是这里的土皇帝,彼此都只不过是表面的维和恭敬,事情做的过了,说不定会斗个两败俱伤。
所以样子还是要做做,他要为自己这次的突然造访,找个适当的理由。
他和潘正在车上换了便装,蒋延礼抬手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然后从容不迫地带着副将,去找那个地址。
他没有很急,他也不能急,街上警务处的人太多,那些想要缉拿土匪归案的警员,现在恨不得把整个江都翻个底朝天。
土匪,他还第一次知道,沈清舟原是干土匪这一行的。
也是,在他们的口袋里挣了那么多银钱,可不就是抢吗?
跟土匪也无差了。
蒋延礼跟副将边走边闲聊着,眼睛一直扫着门上的地址。
他都不知道拐了几个弯,余光才瞥到那个记在他脑子里的门牌号。
这里确实很偏,太偏了,周围都没有人,蒋延礼上门敲了敲,没人应。
但门是没上锁的,他又瞟了眼门牌号,从枪套里拿出枪放在手里,给了潘正一个手势,潘正直接踹开那扇门。
蒋延礼举着枪,细细地观察院子里的一切,没人,潘正进屋子里查看,他站在院子里四处寻视。
如果这里真是沈清舟藏身的地点,沈清舟不会不在,门也不会不上锁,可这里没人,只能说他们出事了。
潘正查完一圈回来,脸上有些严肃:“少帅,没人,但后门是开的。”
蒋延礼知道可能真出事了,这里不能久呆,一个被暴露的窝藏据点,任何时候都是危险的
“先撤吧。”
——
沈清舟上山没多久,就被发现了,后面紧随着他追过来的警员,当看到那一团烟雾,就知道中计了,一定是有人趁机想要进山。
而想要进这座山的人,也一定是他们要找的人。
其实他们一开始并没有对那家人起什么疑心,踹开门后,发现里面无人,所有摆设都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模样,例行检查一番过后。
他突然发现厨房角落里的一个子弹。
他们的子弹,那颗打进沈清舟身体里的子弹,中过子弹的人都死了,尸体也都被蒋延礼领回去安葬。
除了那个人,只有那个人跑掉了。
带头的警长几乎马上下令进山搜人,并派了人回警务处在调遣人员过来,毕竟这座山可不小,地形崎岖搜起来实在麻烦。
进山后,沈清舟着实花费了些力气,才寻到沈香肌,他知道迟早会被发现,只不过没想到会那么快,几乎他进山的下一刻就被发现了。
他为了甩掉那些人,在这座山里绕了很久。
他腰间上的伤口本就愈合的不算好,这样大动作的折腾,算是把那道口子彻底地撕扯开了,汨汨涌着血。
沈清舟不在乎伤口疼不疼,也不在乎这伤口会不会愈合。
他担心的是,若地上的血迹被那群人发现,想找到他根本就不会费多大力气,届时优势也会变成劣势。
他们只要找几条会犬叫的牲口过来,闻着血腥味儿就能找到他,他怕自己没注意到就把血滴在地上,
以防万一,一路上他在不同的地方都埋下了沾了血腥的衣料子。
如果他们真的牵了畜生过来,可迷惑拖延一会,那些畜生一时半会找不到他。
沈清舟甩掉那群人后,才去找那女人,看到女人因见到他,而一脸惊喜想要开口扑过来的模样,他快步走过去捂住她的嘴巴
“别说话,跟我过来。”
“记住,跟紧我。”
这里很崎岖,这女人想要跟上他确实有些困难,他知道她已经很努力的在跟了,可还是不够。
山里的石子碎土多,刚才走的太急,那女人又一心想帮他堵住血流不止的伤口,而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女人皮子白,跟他以后他把她养的很好,什么都会给她用最好的,沈清舟向来不会让跟着自己的女人苦,但她如今却在跟他受苦。
沈香肌的膝盖已经红紫肿痛了,但这女人只是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土,尽量不在意的跟他说:“我没事,爷我可以,我能跟得上。”
若是平时,一丁点像针孔那么大的小伤口,或只是她的手掌,不小心被磕了下床头红了些。
这女人就会跟他吵半天,非闹着说疼委屈半天,总是想讨他多心疼。
沈清舟站在原地,看着她突然就说不出话,觉得脚下蓦然如千斤重,怎样都挪不动了。
可他们都要活命,他要活,他也要她安稳的活。
沈清舟把女人拉到一个隐蔽的树洞后面,借着角度查看周围的地形。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任凭自己的习惯藏躲了,总要想个最稳妥的法子。
可如今的形势太难了,能安稳的躲藏就很不容易了,能活,他们就不能再奢望其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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