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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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两人的离开后，顾一看向站在原地并未打算动弹的五条悟。“你开吧。”他长腿跨入门内，重新坐回解剖室的沙发上，“我跟着一起进去。”

只有对自己实力的完全自信，才敢走入由敌手完全控制的领域内。

顾一没有动作，她皱着眉头站在那里：“我拒绝，并不想让无关的人进入我的领域。”

别开玩笑了，顾一很清楚，她根本打不过眼前的男人，再加上她现在只能打开领域，想要把闯入领域的人带出去还要通过学校的安全门，根本无法自己关闭领域，就算进入领域后一般的人都会失去意识，但绝对不会包括眼前的人类。

一想到如果真的让他进去后可能发生的事情，顾一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我担心虎杖的安危，所以跟着一起进去你的领域，怎么了吗？”五条歪歪头，用着一脸理所应当的语气说着话。

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对于咒术师或者咒灵来说，领域就是他们最大的王牌，他们巴不得自己的敌手进入由自己完全掌控的世界。

“我会把他完整无好的带出来，你用不着进去的。”

“哦，我不信。”

你不信个头啊！

看到翻译过来的词句，顾一感觉自己满心的吐槽说不出口。之前某人在学校门口还表示出信任她的意思，结果不到五分钟就立刻翻脸，情绪变化得高深莫测，完全找不到规律。

不过，她也能理解男人的顾忌虎杖的安危和担忧自己会把难得一见可以容纳两面宿傩的身体偷走，虽然这个身体对她完全没用。

这个世界上存在能让他担心的事物少的可怜。如果她能自由选择带人出入，她也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那你说要怎么办吧？”

懒得继续辩论下去，顾一将主动权完全地放出，虎杖在她的领域内，加上毕竟她也并不是太害怕五条悟的存在。最最重要的就是，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让存在领域内那些无意识的咒灵朋友去面对他们的天敌。

有些惊讶于咒灵的早早放弃，五条咽下打算继续开口的话语，他手指轻敲着沙发的扶手，片刻后，简洁明了地说：

“订咒缚吧。”

虎杖还坐在狭小的保护区域内等待，然而似乎前一秒他才来到这个空白世界，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又重新坐回到开始的位置上。

教室门打开，黑发的咒灵走入房间，在她身后心脏处空着一个洞的他的尸体由原本的横向改成竖向也跟着飘进来，上面还搭了一件校服。

尸体在顾一的操控下慢慢坠落在桌面上，随后，胸口的破洞被白雾所填补，不一会儿，他的身体焕然一新，原本打斗留下来的伤疤和痕迹消失得干干净净。

虎杖在少女的指示下靠近自己的躯壳，眨眼间，他视线中的图像由原本躺着的他变成教室上方的天花板，日光灯和电风扇悬挂在上面，灵魂和身体重合恢复到了一起。

在他即将起身的前一刻，顾一意识到他处在□□的状态，连忙给他全身套了件他自己的校服。

“走吧，走吧，我带你赶紧出去。”

顾一截下虎杖即将说出口的道谢，她向门口示意，脸上有些无语，“你五条老师还在外面等着呢！”

清楚自己老师的脾性，虎杖挠挠头，问道：“五条老师，他没说什么吧，其实他人很好的，额——”

“他人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见虎杖磨磨蹭蹭，顾一直接扯着他的帽子（真的很方便）一路把他拉到校门口，没好气地说“我以后又不和他相处，你能忍受就行。”

召例是白光闪过，等到虎杖回过神时，他正坐在解剖台上，顾一还拽着他的帽子站在一旁。

在领域打开时离开随后又回来的五条悟靠在墙边，在看到彻底归来的虎杖后，他扬起了真真切切地笑意，向着虎杖伸出手。

“啪！”两只手掌完美地拍在一起。

“欢迎回来！悠仁。”

“我回来啦！”

看着师徒两人的互动，顾一松手，耸了耸肩膀，在确定之前订下的咒缚完成消失后，她摆了摆手：

“你们慢慢叙旧，没有我什么事了。”

虎杖还想说些什么时，顾一的身体已经飘起，穿过墙壁向天空飞去。

“我还没——。”后半句还没说完，眼前的少女已经消失不见。

挥手扯回虎杖的注意力，五条悟戳了戳他：“跟老师说说吧，你的所见所闻。”

“啊，好的。”虎杖转过身，回想起自己波澜起伏的经历，正准备开口时，右手碰到了放着什么鼓鼓的口袋。

他意识到，之前的那张问卷还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