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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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边发着边脸红，左瑜乐差点打错字：“你早点睡。”【视频可以吗？我想看着你入睡。】

“这里很吵。”

【不开声音，就要看见你。】

这条刚发出来，一通视频就发了过来，左瑜乐轻咬唇，犹豫不到一秒就接通视频，对方很乖地关闭了麦克风，就见到那张俊俏的脸侧躺在床上，绽放出一朵愉快的笑。

左瑜乐心里暖暖的像躺在装满温水的浴缸里，他笑出两颗小酒锅，而后自床底的箱子里拿出那个平板来打开，提示对方自己要画画，那边的俊脸挑眉后，颌首表示知道，就乖乖躺在那里看着他画画。

这是左瑜乐最难集中注意力的一次，他架着手机在旁边确认对方可以看见他，写写画画一会就看一眼视频，几次之后，他再转头就见视频里那人已经沉睡，深邃迷人的双眼闭了起来，床头灯橙色的暖光将他的五官描绘出柔和的线条，这个人平日里炙热如烈日般灿烂，生气的时候又锋利如刀刃，睡颜却终于显出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气来。

左瑜乐忍不住伸出手指去轻点那屏幕里的睡脸，却点出了操作界面，一惊之后将手缩回来，盯着那张睡脸看了半晌。心跳扑通扑通，手下工作的画是画不下去了，他调出新的画面开始画睡脸，甚至去画脑海里印象深刻的肌肉线条，直到他看到自己画出一具完美男|体，才涨红着脸将平板塞回床底锁起，生怕有人了他画的画。

他抱着手机躺下，卷缩起身体，鬼鬼崇崇地将手机藏在身怀中，让对方的睡颜陪伴自己入眠。

这天晚上，左瑜乐做了很美很美的梦，梦里全是这个人，童年样子的，睡着样子的，撒娇样子的，晒二头肌的……

翌日，左瑜乐睁开眼睛发现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他立即搁去充电，心里计划着要买一个充电宝方便带出去才好。而在他不知道的另一边，某人则是又洗了裤子，只因为半夜里醒来发现视频还开着，照出那小小的喉结与小片锁骨，然后某个禽|兽就不好了。

等左瑜乐洗漱回来，手机已经有5%的电量，他开机就收到沈华歆的早安问好信息，立即回过去告诉他自己马上过去，得到一个亲亲的动态图，他心里甜蜜蜜的，小酒窝若隐若现。随后，他又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终于翻出通讯录中许久不曾联络的号码，发去了一条信息。

【早安，叔叔，请把我的相册寄过来。】然后附上接收地址。

没多久，那边同样发过来一条简单的信息：【行。】

这时候手机已经充到8%，左瑜乐想着也够他到沈华歆那边了，立即收拾起来，犹豫了一下，又穿起昨晚那身对他来说有点过大的衣服，心想着晾在那里的衣服该干了，等会换过来就好，还能把穿着这身也洗一洗。左瑜乐背上要用的物品就往外走，想了想还是让平板锁在床底的箱子里，他今天主要是去照顾沈华歆的，毕竟今天要下午才有课，只有半天的相处时间，他决定不碰工作。

因为是周一，大清早的校园里也已经不少人，结果左瑜乐才从出校门就遇到他意想不到的人——方雯。

方雯穿了个粉蓝色的长裙，花了个清新可人的淡妆，仙女一样迈着优雅小步子正往这边走来，见到了左瑜乐，她大喜，脚步急了几分，像只翩翩而来的蝴蝶。昨天她托朋友从这学院打听出来左瑜乐的宿舍，正准备就到楼下去守株待兔，没想到这就遇上了，她简直喜出望外。

“早，左瑜乐，真巧，我请你吃早餐呀。”

左瑜乐被拦着，抿紧了唇，想尽快处理眼前的人，却也知道不可能：“我，我约了华歆。”

“……”方雯笑容一凝，又强撑着那几乎崩塌的笑容：“是吗？那……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说罢她将包在印着美丽花卉的袋子递出来，左瑜乐不想接，但对方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就是不让开，他只好拎过袋子点头就绕过她：“再见。”

“左瑜乐，你打开来看看呀。”方雯疾步追上去，红着脸说：“我知道你现在是跟那个沈华歆在一起，但是……你记住我，一周后我来找你，你分手就跟我一起，好吗？”

左瑜乐本来没想停下来，但这一刻他心里有一股气，他停下来看着眼前的女生，坚定地说：“不会分手。”

女生却是已经打听清楚‘渣男’的交往周期，她有信心但不准备惹恼自己心仪的男生，顺着说：“好，那我们还可以当朋友呀，我可以给你们打掩护，我可以……”

突然，发顶上一沉，男生的手掌捂在她发顶上，沉黑的眼注视着她，仿佛看透她的灵魂。沉默过后，这个男生仿佛终于组织好语言，他温和地说：“方雯，不要怕，你……不用害怕。我救了你，他们带不走你。”

方雯笑盈盈的脸凝在了这一刻，眼泪却唰地划过脸颊，她一下扑进了这个男生怀里，呜咽：“我……真的不可以吗？你继续喜欢别人都没关系，我能够接受。”

左瑜乐轻轻将她推开来，垂眸看着这个女生，给了她一小卷自己卷出来的厕纸，然后挥挥手绕过她，留下余音划过耳畔。

“只要他。”

方雯蹲地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因为她好像懂了，哪怕这个人未来如何，都不准备给她一个位置。她摄紧手里的厕纸团捂在脸上，伤心极了，可是内心深处又似乎被救赎了一般，自那次以后留在心底的恐惧似乎在男生的安抚下彻底拔除，她突然跳起来朝着已经走出很远的男生嘶吼。

“我不会再那么笨了！我一定会聪明起来！我会保护自己！你不会再有机会再救我一次了！不会有了！”边说着边擦着好像擦不完的眼泪，她继续不顾仪态地嘶吼：“如果你分手了，伤心了，不要自己一个人扛，我们还是朋友！”

隔很远还能听见女生的声音，虽然不太清楚，但左瑜乐不准备去听仔细，他按原计划去了一家粥粉店，买了一些营养价值较高的早餐，提着就加快脚步往前走。

他的归属还在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