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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衙役来回走了三四拨,却不见有人将迷蝶园落单的人带回来,可见是人人都有证实,苏千千亦是如此。然而白玉堂却跑来府衙问话,既是做了旁证又何必多此一举,这是其一。其二,二人假若昨夜里当真是一道在迷蝶园,以白玉堂的身手如何能不发现有人趁乱杀死了含笑,或者说一点异动都未曾察觉,到时白玉堂又是百口莫辩和松江府那次一般背了个不知哪儿端来的锅,毕竟含笑之死从表面上来看更像是江湖人所为。若说是作伪证,这事又牵扯不清,白玉堂也要被拖下水,指不定胡咬一口,说白玉堂就是为了苏千千将含笑给弄死了。

而这问题白玉堂否认了,苏千千的嫌疑也排不了,还容易将白玉堂半年来盯着含笑一事搭出来。官场水深,里头的人也是个个揣了心思,白玉堂无意涉足。

白玉堂眯着眼,不答反问道:“苏姑娘说昨夜起夜时,亲眼瞧见含笑姑娘身边的丫鬟带了个人进了屋子,不知知府大人可是查明白了?”

“真是巧了,白公子竟也是知晓?确有一洗衣丫鬟带着一位绣娘白菊去见了含笑姑娘。”陆离笑道,“本官正在查此事,只是可惜那洗衣丫鬟又说,她将白菊姑娘送走时,含笑也还活着,二人恐是没什么干系。”

白玉堂听着陆离说话,手里轻轻提溜着猫,目光却凌厉似刀。

陆离所言不假,白玉堂先头已经从那与陆离禀报的小丫鬟口中听到了东大街的药铺和白菊姑娘。他回这般反问陆离,不过是瞧出了陆离的试探。想必是陆离没弄清白玉堂是何时来了府衙,又听去了多少,对此案了解多少,心里是有多少分关心。

白玉堂的眼眸微眯,嘴角是冷煞笑意,“知府大人怎么不说仵作验尸的结果,又或是东大街药铺之案与此案的干系?”

还有,陆离吩咐衙役丫鬟去问询之事的缘由。

他所知不多,却未必能叫陆离蒙了去。

起初含笑被杀,他与展昭二人是虽有心查含笑之死,心里头却多多少少是将此案归于官府,心念着破案交由官府许是更快些,毕竟是术业专攻。

且江湖之人查起命案来没个正当的名头免不了处处制肘,许多线索亦是无从得知,不似前两次一有包公同行、二有林知府支持。今儿在江宁府他二人至多从中探知些消息跑个腿,趁机顺着线索寻一寻含笑之死背后可是当真有什么隐秘,与温蝶可有关系。

再说,他二人心里对含笑身份多有怀疑,然而指不定二人想岔了。含笑之死究竟有没有指着陷空岛之案的幕后黑手还难说,若只是起了仇怨,那他们妄加揣测的查反而一通乱。

现如今想来,不说三起有联系的案子,白玉堂自问虽未有掩藏身份,却也不曾高调行事,一心扮作个胸无点墨、不懂武艺的病弱公子哥,从苏千千下手旁敲侧击、守株待兔,应当是并未叫人看出端倪来,这才放心去寻展昭,谁知怎会如此凑巧。要么此事当真是个巧合,要么白玉堂的踪迹早就被人看出来了。

白玉堂与展昭二人既决意分头行事,各自施展本事去查查命案真凶,弄明白这两起命案之间的渊源,因而来江宁府府衙前,白玉堂就要准备周全,特意先与苏千千走了一趟迷蝶园问了几句话。

这会儿苏千千就在迷蝶园待着。

白玉堂也不用出言哄着她,只一句“要想洗清身上的嫌疑就多寻几个人为自己作证,他做伪证回头官府真查起来总有疏漏”,苏千千就忙不迭地在按白玉堂的意思在迷蝶园里四处寻人了。

官府的衙役这会儿已经走了,含笑的尸首也带走了。迷蝶园到底是个娼馆窑子,他们也没寻出昨夜里独行的,多半是前前后后都见着人一块儿的;独一个苏千千,硬说自个儿是与白玉堂一道在屋子里,叫官差大爷放了她。白玉堂既没否认也没承认,本该不作数,那些官爷见苏千千长得身娇体弱,哪里能捅的死人,心里有了偏颇也就当做苏千千与此案无关。

府衙的衙役已经问了一通话,多半不会再回头来问。白玉堂便开始在迷蝶园里屋前屋后地走动,叫苏千千将管事的、看门的、护院的,还有与含笑有过往来的姓名通通报于他,自己一人好生耐着性子一个个问了话去。

昨儿护院的喝多了酒,坐了一团儿摇骰子作赌,后一个个醉倒在屋里,夜里竟是没起来。

不过管事的也说知晓昨夜里含笑的洗衣丫鬟带了个人去见含笑,正是前一日就约好了做新衣衫的绣娘白菊。

“白菊姑娘乃是从开封府来的绣娘,绣工极好,据说在开封府给达官贵人都做过衣衫,瞧着性子羸弱又胆子小,光面容就让人心软了几分。且我看的清,白菊姑娘头上虽然没带什么的头面,身上穿着的衣着却用普通的料子绣出了极好看的花纹来。百花潮快到了,松江府好些人家的姑娘家都盯着白菊能为自己做几件拿得出手的衣衫来。”从迷蝶园后门出去时,白玉堂瞧见个针线铺子,里头的大娘与他这般说道。

同是做针线绣活的,来松江府抢了别人营生非但不招人恨,还都是给她说好话的。白菊来江宁府短短数日是如何做人的,白玉堂甚至能辨出一二来。

那卖针线的大娘还说自家孩子夜里睡不着哭闹,她起身哄孩子时瞧见含笑的洗衣丫鬟领着白菊从后门进出,之后是没瞧见有什么人过去了,白菊也是离去了就未曾回来。

只要洗衣丫鬟与白菊不是一伙的,含笑应当还活着,白菊也就没了嫌疑。

白玉堂一边从各个人支离破碎的谈话中辨出所需的消息,一边在脑子里匆匆地想着,前提是这位白菊当真是个人畜无害的平民绣娘,若有武艺一切都另当别论。

迷蝶园里的厨娘昨日给含笑亲自送了夕食,那会儿含笑独一人坐在桌前怔神。厨娘还道含笑许是身子骨不爽利,面色瞧着极差,饭菜送去没动两口又送了回来,后厨其余几人还骂骂咧咧含笑真当自己是大家闺秀命了,吃个饭如此挑剔。

这事儿应当在白玉堂昨夜里从苏千千屋里出来前,那含笑仿佛正是从外头回来,其余与含笑有来往的窑姐儿亦证实了昨夜含笑曾出过门。而白玉堂随后所见的含笑面色已经如常,巧笑嫣然,并不似厨娘所说的苍白虚弱。

这会儿来了府衙白玉堂从官府丫鬟口中得了消息,暗忖自己遇上的含笑或许正是从东大家的药铺回来,极有可能是因自己身子不适去看过了大夫,回来后便好多了。

她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转眼便好且先不说,陆离吩咐衙役的话却有些意思。

二人对峙了许久,心思各异,谁也没在说话。

屋里头的公孙策已经收拾了东西,为含笑盖上白布,又净了手、放下挽起的衣袖,平稳出声打断二人的相对:“陆大人可是怀疑含笑姑娘乃是……”

他的话未完,外头又匆匆跑进来个衙役,与前几次无二,正是先头那人。

“大人,药铺昨日未有金石药物卖出,小的对了账后还看过药铺剩余的库存,与账本上对的上。”

院里的人纷纷轻轻挑起了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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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离的毛病简单来说就是,好八卦、脑洞大。

咱白五爷没法从蛛丝马迹进行分析案情,但是问案套话那是一套一个准,什么边边角角的事情问一问,在往心里嘀咕嘀咕就能得出不少信息线索来┑( ̄Д ̄)┍

不过想了想玉面修罗拎起猫来那小心细致的模样,心里默默地啃狗粮

招呼先生与我一块啃,反正陆离妻妾成群是不会明白的。

以及上周我忘记要说啥,然后你们就不给我留言?!!!!!

小天使你们也太……QUQ我还能怎么办呢,谁叫我爱你们呢,所以更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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