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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下旬,谷雨后几日降雨匆匆,初插的秧苗得了雨十分欢畅地生长,四处又是清净明洁一番好风景。官道一白一红两匹高头骏马疾走,马上的两人一人着雪白外袍水绿内衬,一人深蓝长袍八花晕纹,均是双手拽着马缰绳轻呵一声,马蹄哒哒响,溅起无数泥点。

尽管二人间半句话也无,可这风驰电掣、策马一路向北共行,纵是风雨满城也无阻的神态竟有几分难言的默契。

二人骑马越过了大江南北,也越过了这万物始生长的雨季,转眼四月便至。

等二人马不停蹄到了汴京城,已然是过了立夏蝼蝈鸣、蚯蚓出的时候。与南边渐渐万物繁盛的夏日不同,这大宋的汴京城较拷贝,还是春花斗艳暮春时节。天气晴朗,街上人来人往,挑担叫卖的小贩、街边玩闹的孩童、正在搭建的楼房、新开张的酒楼,还有四处的吆喝声与男女老少面容上的笑颜,热闹非凡、一派和乐升平之象。

城门口的人听见马蹄声声,便扭了头去看。

一匹仿佛十分平常然的枣骝色大马刹住脚步,从急奔到闲适漫走不过须臾间,它抖了抖毛,发出一声马嘶鸣,十分凶悍生猛,众人心道好一匹烈马。它身侧那匹浑身雪白、毛色顺滑、脖子周围是长鬃毛、犹若雄狮的马,一看便知是不凡之品,反倒十分温顺地微微垂着头。

城门不远的酒楼里头有几个锦衣玉带、非富即贵的少年公子哥正聚一块儿,正说着是要去跑马还是去听唱曲儿。

一人道:“老七怎的还不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谁知道,赵七就爱磨磨唧唧的,跟个大姑娘似的。”另一人翻翻眼皮就道。

“指不定就在路上了,你这话说得可小心别叫他转头听去了,有你受的。”还有个年纪不大、可笑容十分轻佻的少年笑眯眯道。

原先那人轻哼一声,竟是不与他辩驳,扭过了头。可他这一扭头就愣住了,倒不是真瞧见了他们口中所说的老七,而是一眼对上了那城门口的雪白大马。

众座喊他不应也抬眼望去,皆是一惊。

其中一人小声惊呼道:“照夜玉狮子。”

“世上竟真有这样的马中极品。”那最初瞧见的人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这马当真是别处难寻、世上绝有了。”一人轻声笑道。

这声音就是突然出现在他们这桌人边上的,吓得好几人均是心里一声噔,仿佛踩漏了阶梯,一脚空落整个人都滚了下来。

那最初盯着白马的人猛地转了头,就见一个头矮小的少年公子哥摇着折扇笑容灿烂地站在他身侧。他心里一声骂,嘴里也忍不住道:“闹鬼啊老七,来了不打声招呼。”来人正是悄无声息来的老七。

那少年小公子眉毛一挑,面容秀气、乌发浓黑,他长得瘦却矮,穿着打扮无一不精致,眼角挑起时有些小公子的天真烂漫,一团孩子气,像个精致的小女娃娃。但凡见着他的人都以为应当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然而他又束了发,这一桌的人皆是知晓老七从四年前起就没长过个儿,去年束发,今年是有十六岁了,却比隔壁的表妹还要娇小秀气,为这事赵七没少挨人笑,就差没说他活像是女孩儿穿起男装来。

赵七却不答话,只是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城门口下了马的两个人。

“看入迷了?”一人在赵七面前打了个响指,不怀好意地笑道,“瞧瞧,那马是不是照夜玉狮子另说,人倒是貌比潘安,比烈酒还有味儿。老七你近日的心头好怕是也比不上人家的一根手指,不如赶紧寻机会打发了,换个好的。”

话音刚落,其余少年都哄笑起来。

他们这几人往日里厮混,清闲里什么花头都玩过,自是知晓赵七跟他们不一样,从来不爱往瓦肆窑子里去。这可不是洁身自好,要知道赵七身边的俊倌儿养了好几个。他们私底下都笑赵七长得个头小,寻得却都是些身量高挑的俊公子,这谁上谁下谁是那个小倌儿可难说的很。

赵七只是瞧了他们几人一眼,秀丽的面容依旧是带笑,没有发怒之意,仿佛一点儿不知晓他们哄笑的是他自己,更不知自己成了怎样的笑料。

反倒是城门那头的白衣人抬起脸,容颜确实是少年公子们笑说的冠绝天下、华美不凡,眉眼又可见其性情高傲、气焰张扬。可他远远冷睨了一眼,唇角分明带着笑却比冰窖里刚搬出来的冰块还要冷,比出鞘的刀剑还要凶煞,一身白不显清淡朴素,反倒浓烈似烈酒似炽焰。

就一眼,酒楼里这一桌的少年竟是笑僵了,只觉背后一阵冷风,阴煞骇人。

而白衣人身侧的蓝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温和地说了什么。白衣人便转回头颔首,牵着马与那牵着红马的蓝衣人分了两路。

好半晌,那些少年公子哥才摸着鼻子察觉到白衣人手里提着长刀,哪里是什么俊公子,分明是个带煞的侠客,这酒楼离城门口虽说不远却也不近,竟是在这般嘈杂的地方听见他们的笑谈,未免太过厉害了些。

白马那么温顺的模样,其主人倒是凶,而那一看就不好惹的红马反而乖乖跟着个温厚老实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们一想就偏了心思,也不怕了,心里只想哪里有那么厉害的江湖人,肯定是个巧合。

“你们今日可说定了往哪去?”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赵七若无所觉,只漫不经心地收了折扇,倒了酒,弯起眼睛笑着对他们道。

那一头,和展昭暂别的白玉堂,牵着马一边在街上清闲漫步,一边想着在哪儿落脚,摸了空还想想开封府里一片和乐一点不像要急招展昭回来的样子,结果就听那头有老太太笑着与人说,“我瞧着展大人回来了。”

“果真?”一个大娘也笑,“可有一两月未见着了。”

“那么俊的小伙子我还能认错。”老太太说,“便是我眼神不好也看错不了,这离了开封府一趟人都瘦了,该送些东西好好补补。”

“那是,我说展大人回来才好……”有另一个大娘接上话来。

“就是,这阵子城内来了好些江湖人,行事没个顾忌,也不看看这里是天子脚下,仗着功夫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还以为官府抓不着他呢……”

“咱们展大人就是妥帖,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本事大,又懂礼,这下可好,就合该让那些江湖人吃吃苦头。”

“只是展大人性情温厚,莫叫那等狡诈鼠辈欺负了才是……”

白玉堂没继续听,走远了些,又转念想着这贼猫就长着一张温厚老实的脸,也不知道骗了大江南北多少妇孺老少,要知道展昭入开封府也不久。这话他刚从脑子里转了个弯儿,总觉得这差不多的句式他好似在哪里也说过一次。

他还未想起,又听大娘高声道:“咱们展大人不是封了个御猫?我看啊治的就是这些宵小鼠辈!”

白玉堂闻言面色古怪,又换了心思想起大半个月前展昭所收到的飞鸽传书。

另一头的展昭牵着马一路走一路捧东西,这家送的果子那家送的豆腐,他不收就说让他给包大人带些,说包大人不收就给公孙先生带点,大家都知道开封府衙是清水衙门,自然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还有个做烧饼的汉子给展昭塞了个烧饼。展昭只能统统一张笑脸,连马都不牵了,抱着好些东西往府衙走,还没到府衙前头的路先看不见了,差点与刚出府衙门的赵虎撞个正着。

“展爷!”赵虎忙着把展昭的东西捧了大半来,又改口喊道,“展大人。”

而紧随而来的张龙一惊又一喜,打从展昭入了开封府与他们一块儿他们兄弟四人就高兴得没合拢过嘴,“展大人您回来了!”他喊道,这声儿叫整个开封府衙里里外外都听见了,人还没探头来迎,他先连忙上前去将展昭那匹自个儿跟回来的大马牵进府衙去。

府衙里头的衙役丫鬟都探出脑袋来看,还有些攥着小手绢一边看展昭捧回来的东西一边嬉笑,这架势可是第一次见。

展昭不免心里纳闷,这开封府衙瞧着每个人都乐呵呵慢悠悠的,哪有出事的模样,可包大人却又将他急匆匆叫回来。他没见着包拯与公孙策,只能将东西先交给王朝几人,拍拍马汉的肩膀问了一声:“包大人可在府内?”

“和公孙先生在书房议事。”王朝指道。

展昭一点头,原是想与王朝打听一两句,可王朝领了命说是给对街的张婆婆抓她那乖孙儿,他便没问。张婆婆早年成了寡妇却未有改嫁,孤单了大半辈子,唯有一只老猫生了一窝猫崽子与她相伴,她的乖孙儿就是那些成日往外跑的猫崽子,展昭身手好也给帮忙抓了两回。

他赶了大半个月的路,虽说风尘仆仆但心里惦记着事还是决意先去寻包拯。

这事儿还得从大半个月前的陷空岛收到的飞鸽传书说起。

展昭儿时其父曾赠他一只白鸽,养至十年不慎死去,后其雏鸽由少年展昭带于身侧精心养大。

几年后展昭发觉此鸽与寻常信鸽不同,寻常信鸽用于飞鸽传书是凭借其归巢的本事,而此鸽无论展昭身处何地,均能全力飞至,且速度极快,仿佛展昭所在便是它的巢穴。展母尚在世时,展昭留此鸽于常州展府,以便展母传信给天南地北到处跑的展昭,如今展母离世,展昭又供职开封府衙,便将其带去开封府,交给了包拯,用以紧急之事的联系。

白鸽通身雪白,可左翼却有三道黑痕,乃是黑色羽翼。而这鸽子腿上所绑的书信正是包拯从开封府送来的联络信。

既是紧急之用……

展昭敲开了包拯的书房,“大人。”

包拯也不抬头,早听外头展张龙那一嗓子就知是展昭回了。他写完手中的折子才抬起头,上上下下看了一番展昭,十分欣慰道:“精神足了,不过这几日可是赶路紧了没睡好觉。”他这话是拿如今和离开开封府之前的展昭做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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