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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脸就红了。可哥舒焕握得又格外牢,抽都抽不走。
呼……哥舒焕突然低下头,朝着他手腕破口的地方呼气。
就这么呼了一口气,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李初白是被宠大的孩子,性子潇洒,但骨子里还是娇气,而且,他还有个刁钻的臭毛病——恃宠而骄。
之前足足七天,他被丢在地牢里,一身没痊愈的旧伤,可不比这严重百倍,他一个人硬生生忍着,也就这样扛了过来。可现在有人心疼他,就连手腕上破道口子也疼得受不了。
李初白的眼尾生理性地红了,嘴角抿着,浑然一副受了好大委屈的样子。
“疼……”喉咙里溜出来轻轻的一句,像是示弱,又像是撒娇。
这倒不是李初白刻意为之,而是实在是习惯如此,他小时候在外头野着,不小心摔破了皮,摔倒的当场不哭不闹,专挑爹妈哄他上药的时候喊疼。长久以来,这就成了一种下意识的反应,根本控制不了。
李初白紧紧抿住嘴唇,暗道不该。他也不想这样——在一个比他年纪小、与他有血海深仇的男人面前,因为一点儿小伤喊疼。
他也是男人,天生争强好胜,怎么能在人前露怯?可是哥舒焕手心的温度真的很舒服,暖暖的,比冬天怀里揣着个汤婆子还惬意,吹了一会儿,李初白的掌中就是一片靡靡水泽。
四手紧贴,哥舒焕专心一意地吹他的手腕,李初白却越来越不自在。气息触碰到皮肤就像是拿羽毛尖尖轻挠,有种说不清的痒,尾椎骨上似是窜起一阵火花电流,激起了莫名的火气。
“够了!小爷要进机枢阁,别缠着我!”李初白喘着气,推开了哥舒焕,逃一样地朝着机枢阁走去。
谁知哥舒焕拦在身前不让他翻墙,“伤好了,才能做。”
“让开。”李初白咬着牙狠狠说道,“小爷一出生就在玩儿机械,自然不会让铁器碰到伤口。你管甚么闲事?”说完就径自向前。
刚要施展轻功翻墙,李初白感到身后一沉,瞬间从半空落下,一双修长结实的手臂自身后环绕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拖住。
李初白彻底僵住,运了一半的气吊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很快,他听到自己的心脏又发出了那种雷动般的鼓声。
都怪这具身体!李初白愈发慌乱,将责任一股脑儿全推给哥舒焕的身体。
不过是搂下腰而已,从前又不是没和兄弟打闹过,那时候玩儿摔跤,四肢都缠在一起,反正都是男儿,谁、他、妈会想到那些不着调的事!
“松、松手!”李初白对着哥舒焕发火,发得莫名其妙,其实更是气自己。
他分明不可能喜欢哥舒焕,可该死……竟会对他产生这种龌龊的念头!
一定是这具身体作祟,他易魂到了哥舒焕的身体里,大抵也对身体的主人产生了移情。
“喂,你就一定非缠着小爷不可吗?深更半夜,到底来找小爷什么事?”
哥舒焕:“你身上有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其他人身上,都没有。”
李初白心道:“废话!这就是你自己的身子,那能不熟悉吗!”
只见哥舒焕眼帘微垂,缓缓道:“其实是有事想找你帮忙。”
“那天阿爹教我写字,阿爹教得很用心,我也真的用心写了。”每每提起家人,总会打破哥舒焕一贯的沉稳。“写完一帖,丫鬟夸我写的字好看,可阿爹却不满意。他皱着眉头将笔甩在纸上,手都在发抖,他看着我沉默了好一阵,最后却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李初白:“嗯……哎,别在意这种小事。你爹嘛,那是数一数二的大才子,对你要求严苛些也实属自然。”
哥舒焕低着头,活像个做错事怕被大人责骂的、家中不受宠的孩子。“不,我倒盼着阿爹对我严苛。可我大抵是做得不对……我也不知如何才能做对。”
李初白听他说完,便能猜到七八分。一个人的字迹是独一无二的,哪怕失忆,也不可能连字迹都彻底改变。从前李初白因为不爱练字总被父亲嫌弃,那一手字,□□多年依旧狗爬。哥舒焕虽是异族,却写了一手绝妙的行楷,他写得越用心,自然就越不像李初白的笔迹。父亲李青莲深谙书道,又岂会看不出猫腻,仅一张字帖,就足够怀疑哥舒焕的身份。
“我很想做回过去的自己,但终究什么也想不起来。”哥舒焕上前一步,明澈的眸子中急切而期盼。“哥哥上次说过,你认识从前的我,你还说我不是李初白……你能告诉我,我究竟是谁吗?”
失忆之后看到的世界就像是一个未知的黑洞,而窥视自己,更是无解的深渊。所以,他迫切得想要寻找一个答案——他需要一个存在的意义。
夜空中的雪簌簌下着,北风呼号。
至少是现在,李初白还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李初白感到刚才冒上来的那股燥热,一直没有消退,他的额头上浮现出一层汗,在哥舒焕迷惘的目光与他的眼光交接之时,这种异状彻底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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