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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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我哥决定的，我也没办法。”康紫婷眼神微有些闪烁，迟疑道。顾秋瑾不信，再者她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儿呢，怎么着也得避嫌吧？

康紫婷却是不答反问：“秋瑾，你不喜欢我哥了吗？我记得你先前看我哥的眼神是恨不得自己长在他身上一样……”

顾秋瑾被她这一问话只觉喉咙一噎，说不出话来：“我……”就算喜欢，也得有命喜欢啊。

见她沉默了，康紫婷继续道：“我从未见过我哥会有一天那么正视过一个人，你大概不知道吧，在你还没来督军府之前，我哥一直都是宿在公馆那边。”就因为她来了，哥哥才时不时回府里。

康紫婷想告诉她哥哥对她的上心，却没想到顾秋瑾听了之后却是另外一个反应。

记忆一下子涌来，她脱口道：“是成安街的公馆吗？”

康紫婷惊讶地看着她，见这反应，显然她猜的没错了，书中说过，高虹住的公馆就在成安街……

怎么会忘了呢？就算他真的对自己上心，喜欢自己，可他身边有个高虹啊，他对顾秋瑾的喜欢又哪里比得上一个能为他生为他死的女人的忠诚呢……

她是惜命之人，自认为对爱情还没那么伟大到甘愿失去自我甚至到失去生命的程度。

似是突然认清了自己当前的局势，顾秋瑾只觉得白天与康梓卿的打情骂俏就像是她在演小丑一样，他当时一定很得意吧，不过使了些小手段就让她芳心大乱，沉迷其中。

康紫婷见她脸色突然沉郁下来，有些莫名其妙，想开口问她却突然听到小厮敲门说道：“小姐，不好了，老爷的头疼又犯了，六姨娘让小的来请顾小姐过去……”

老督军再次泛起了头疼，六姨娘在一旁怎么给他按摩头部也不见奏效，忙叫丫鬟把治头疼的药拿去熬了，又唤来小厮去把顾秋瑾请过来查看一二。

顾秋瑾端着箱子过来时就听到老督军头痛欲裂的声音，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里，此刻老督军就躺在榻椅上，六姨娘守在他旁边心急如焚。

她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忙取出精油来，正准备滴在手心时就听到老督军喘息道：“顾小姐且慢，一切让六姨娘来，你只在一旁提点便可……”

一刻钟后，老督军头疼的症状缓解了一些，除了偶尔闷哼声几下，俨然已经无大碍了。

六姨娘坐在他身边，时不时温柔问他力道可行，或是问他哪里还疼了，继续给他揉捏按摩……

从头到尾，顾秋瑾就像个工具人一样，站在一旁，除偶尔说一下注意事项至今发挥不了半分作用，甚至给老督军端碗水的工作都轮不到她……

顾秋瑾明显感觉出来，老督军似乎不愿自己靠他太近，她可是励志要嫁给老督军的呀，不靠近他献殷勤体贴体贴他，老督军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会娶自己？

原本这只是她的猜测，但老督军下一步的举动顾秋瑾就明白了，她猜得没有错！

就在刚才，下房的丫鬟端了药过来，恰好六姨娘按摩久了累得很，靠在门帘外面的榻椅上休息，她便主动伸手接过汤药，来到六姨娘先前的位置坐下。

想体贴地给他侍药时他却有些紧张说道：“六姨娘去哪里了？”

她笑盈盈：“六姨娘累了，正在外面休息呢，就让秋瑾给您……”

老督军直接打断她：“叫她进来！”又见她表情不对，安慰道：“有六姨娘伺候就行了，且现在天色晚了，顾小姐早些回房休息……”

老督军果然有与她保持距离的心思！这可如何是好？想到自己的计划很有可能胎死腹中，顾秋瑾就一阵哆嗦，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