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这章送桂花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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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原书中长公主溺毙后,除了太后外,唯有这个不常来看望她的外祖父当堂要求彻查此事,惹了皇帝盛怒,官贬三职。“外祖父同我如此客气做什么?我不常去看望您,是我的不是。”殷长乐诚恳道。
坐得端正的中年男人挥挥手:“礼数不可废。”
“过几日便是皇上诞辰,这会已是初夏,鳜鱼早就不肥美了,殿下素来肠胃不好,这些不新鲜的吃食要注意少吃些。”
殷长乐怔愣住,她的外祖父特地赶来就是为了提醒她注意肠胃吗?
脑中想法千回百转,殷长乐淡淡瞥过殿内的宫人,装作不经意问:“皇叔诞辰必须要吃鱼么?”
“照理来说是的,好一些的鲥鱼当由皇上享用,大臣们次一等,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习俗了,不过是为了讨个好兆头。”
殷长乐愈发确信了心中猜想,她这外祖父想来是听说了什么,才会来特意提醒她不要吃鱼。
再结合原文中剧情,想来皇帝就是要在鱼中做手脚了。
心中有了计较,殷长乐点点头称是,二人又装作闲聊,谈了些其余的风俗。
“今日时日不早了,臣便告退了。”
章回添育有二女,个个皆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并非没有道理的,他自身品行端正,对待小辈也是谆谆教诲,是个可敬的长辈。
“外祖稍等。沁书,去把我房里那匣子取来。”
殷长乐亲昵地挽住他的臂弯,声音放得软乎乎的:“我那有些首饰,外祖带回去给姐姐妹妹们,库房里还有些药材,祖父一并拿回去补身子。孙女自小未能伴在祖父祖母膝下,如今祖父还时时刻刻念着我,孙女甚是感激。”
章回添本就对这个年幼失去双亲、被迫一人在深宫内苟活的外孙女心怀愧疚,听她如此说,一时不免老泪纵横。
但他到底还是不善于表达感情,稍稍交代殷长乐几句就转身离开,毕竟他若是在长公主这呆着时候太长,皇帝就要生疑了。
待章回添离开后,殿内又恢复了寂静,殷长乐恹恹地靠在榻上。
“沁书,你去太医院找个可靠的太医问问,有无与鱼相克的药材。再命人去请北庆王,令他务必明日来用晚膳。”
烟花柳巷,烛光摇曳,隐藏在水雾之中的花船纷纷点起各式各样的花灯,白日朦胧在烟雨江却在此刻变得通明。
烟雨楼除却花船外,另在河边造小亭子,也是供人设宴用。
觥筹交错间,不知谁喊道:“王爷镇守北漠多年,值得我辈敬仰,我敬王爷一杯。”
众人都纷纷应和着朝江廷远举杯,江廷远是这群人里位分最高的,自是不需要站起来迎他们。
他坐在榻上,随意地曲着膝,拿着酒杯的手就靠在膝上,酒水晃动间入了口。
酒水辛辣,刺激得王爷微微眯了眼,战场上洗练出的血煞气不经意间流露,压迫住了还想拥着来劝酒的大臣们。
“少卿青年才俊,喝一杯喝一杯。”
他们又转移战场到了鸿胪寺卿那,可怜个子不高的寺卿就被这样团团围住,只冒出个头。
江廷远自顾自地斟酒,冲人群中某个官员使了个眼色。
那官员点点头,登时作出一副喝高了的模样,大着嘴巴道:“那日我夜里出来觅些宵夜,恰好撞见寺卿同户部侍郎一块嗦粉,今日寺卿怎的不叫侍郎一块来?这可不够兄弟啊。”
说着,他还推搡了一把寺卿。
鸿胪寺卿不知是被推的还是因着些别的什么,脸色微微有些僵硬,他干笑道:“大人莫开玩笑,我同户部侍郎交情甚浅,哪有道理半夜一同出去的?”
那官员呼吸间全是酒气,装模做样地打了个嗝,摸着头纳闷道:“是么?难道我记错了人?”
一旁的人只当他俩说的玩笑话,推推搡搡地说:“话闲不如吃酒快活,别说了别说了,吃酒!”
酒杯碰撞在一块,一些酒水撒了地,一些入了喉,满亭子的人都醉醺醺的,直至都喝趴下了,才有一个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四周:“王爷呢?”
江廷远自李公公与淮南道一事后就一直命人盯着户部,却没成想昨日截到了鸿胪寺卿写的信件。
只是那信件中话的多是些无用的家常,诸如菜食几钱,生活不易之类的,看内容似乎没什么不妥。
可问题就处在鸿胪寺卿与户部侍郎间向来不接触,怎么私底下就到了如此熟稔的地步?
江廷远回想着方才宴席上鸿胪寺卿的反应,拇指上扣的扳指被他转动地飞快。
“王爷,这是长公主着人送来的桂花酥。”
王管家一见自家王爷回来,就赶忙带着托盘迎了上去。
江廷远素来不喜酒肉之宴,人吵闹的地方他也吃不下东西,这会喝了一肚子酒,却仍感觉胃内空荡荡的,桂花酥的甜气恰好闯入鼻尖,盈满了他整个人。
“她可有说什么?”
王管家回想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来送东西时的激动样,一时对长公主要转交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现在互相爱慕的年轻人间都玩得这么火辣么?
王管家咬咬牙道:“长公主托人转告王爷,她对王爷甚是相思,明日晚膳请王爷务必到常欢宫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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