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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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一只黑兽从他的外套中窜出。黑兽张开口，从斜方咬向小乌。

这是什么东西？

小乌下意识皱眉，他匆匆变换姿势，本体刀剑从上而下对着黑兽劈去。刀剑劈入黑兽的时候，小乌感受到了明显的阻力。不过那阻力并不是很大，小乌在加重力道以后，顺利的将黑兽砍开。

可小乌已经冲到芥川面前，芥川看准小乌阻挡黑兽的空隙，一拳打中小乌的脸颊。

小乌被芥川打飞出去，砸向另一侧的墙壁。

小乌顺着墙壁滑下，他晃了晃头，感受到下颌穿来阵阵疼痛。

“……伤痛吗。”

小乌拄着刀鞘站起来，再次摆出战斗的姿势。

“小乌！”中岛敦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但他还是试图上前，尽自己所能保护一下小乌。

小乌原来这么厉害……可就算这样，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啊！

然而谷崎拦住了他。谷崎抱起奄奄一息的直美，说到：“敦君，到我后面去。”

“竟敢伤害直美……不可原谅！”

“细雪！”

不知什么时候，这一方小空间居然飘起了泛着绿色光芒的雪。

在这落着雪的空间中，侦探社几人突然失去踪影。

这是他的异能力“细雪”，是一种能在一定范围的空间中投射幻像的异能。

然而面对这种有如神迹的异能，芥川龙之介却依然不屑一顾的样子。

谷崎出现在芥川面前。

“我知道你的罗生门是借住身后的外套发动，所以……”他猛然扼住芥川的脖颈，手指用力收紧。

芥川龙之介的呼吸被打乱，他的喉咙深处顿时泛起无法克制的痒。

“你以为……”他强行无视了自己仿佛扭曲蜷缩成一团的肺部，双眼死死瞪着谷崎润一郎，“扼住……我的脖子就能……杀死我吗？”

黑兽从芥川龙之介身后浮现，就像是刺穿直美一样，毫不留情的刺进谷崎腹部。

然而面对这足以致命的伤势，谷崎润一郎却裂开嘴笑了起来。

下一秒，细雪消失。

与此同时，一振太刀贯穿了芥川龙之介的胸口。

“去地狱经受烈火焚烧吧！”在他身后，少年如此说到。

原来小乌早就在他身后，就等芥川放松之际一招秒杀！

“什么——！”芥川龙之介的黑兽顿时分裂，向身后刺去。

小乌毫不恋战，他在一击成功以后立刻抽刀，在黑兽刺中他之前跳开。

芥川龙之介捂着胸口，口中也喷出了血液。

“芥川前辈！”

在芥川龙之介到来以后，樋口便退到一边，此刻看见芥川受伤，顿时红了眼睛。

她不管不顾的掏出两把木仓，连瞄准都未曾，对着小乌那边就扫射过去。

“危险！”小乌见识过陆奥守吉行的木仓，当即把谷崎甩到中岛敦身边，然后以一己之躯挡住了射向他们的子弓单。

小乌，一血重伤。

在一轮射击过后，樋口一叶顿时丢掉手中的木仓，跑到半跪着捂住胸口的芥川龙之介身边。

“芥川前辈……”樋口担心的想要扶着芥川起来，然而她伸出的手却被芥川一掌拍开。

芥川龙之介忍不住咳了几声，捂住嘴巴的手指间溢出暗红的鲜血：“蠢货！你要是……要是把人虎杀死了怎么办？！”

“对，对不起，我……”樋口一叶被训斥的低下头。

芥川龙之介不再看她，自己扶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你们……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芥川龙之介转过头看他，可能是已经确定胜负已分，他也有心思解释到：“在下的目的本来只有你而已，人虎。”

“他们都是因你而死的。”

中岛敦怔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小乌，谷崎前辈，直美小姐……

都是因为他才害的大家……吗……

芥川的声音还在继续：“这都是你的罪孽，人虎。你的存在只会为周围的人带来灾厄……”

芥川龙之介的声音逐渐和孤儿院院长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滚出去！你这个寄生虫！你还不如死在外面才是为这世界做善事！”院长一脚踢在那个幼年的他的身上，成为他永远无法忘却的梦魇。

“啊啊啊啊啊——！”中岛敦绝望的哀嚎着，他挣扎着爬起来，不顾一切的向芥川龙之介冲去。

“呵……”芥川龙之介挥退想要帮忙的樋口，无视自己的伤口，说到：“罗生——”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青年好像带笑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可以了，住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