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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好疼,谁?是谁弄疼了我,滚出来。越前,肯定是你这个臭小子吧。不让你看?看?厉害,你还真拿你姐姐我当软柿子捏啊。

“越前!”气到极点,悲愤到无边。我忽然气发丹田一阵怒吼冲破喉咙而出,接着怒站起身?来挥舞起拳头猛力地抽了出去。

呃,拳头似乎被人捏住了。该死,啊……疼,疼,疼,是谁捏住了的拳头。

“由夜同学!”接着耳畔只听得啪的一声响起,身?体?摇摇晃晃欲往下倒去。幸好得一人扶住,真是感激不尽啊。

“由夜同学,这可是课堂上。你究竟无视老师要到一个什么程度,在这样下去老师只好让你的家长出面来解决你的问题了。”

什么?课堂?不是在我自?家的院子里正与越前纠缠着的吗,怎么会在是学堂上?请什么家长,我就?是负责我自?己的家长啊,无需劳烦其他人出面的。

天!一阵惊雷炸响,思绪迅速回归。睁眼一看?,讲台上的老师气得双眼欲朝我喷出火花来,而且我握成拳头的手正被迹部景吾抓得紧紧的。

仔细地再看?一眼,我手背上若干个红印子,刚才的痛感应该是这里的缘由了吧。

迹部景吾干的?应该是他了,可他为何虐打我,没理由的啊?可此刻他眉峰深皱面色极其不悦地面向着我,仿佛我犯下了什么过错。

哦,的确是的,课堂上睡觉而且还发梦话?的确是过错,但?他也犯不着对我动手是吧。

“放手,迹部景吾。”很痛呢,他也不掂量下力气,他可是打网球的呢。

“你知道你在睡觉中无意识地打了我多少拳了吗,要不要我告诉你个实?数,嗯?”很不悦的笑?笑?声调,让我不由得心底惊寒。

但?是对于他的话?语,我还是觉得迷糊找不到一个准。

“由夜同学,到校广场罚站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私自?停下去吃饭或是别的,我会致电给你的家长向他们说明你的情况。这么的顽劣不堪将老师不放在眼里,这是学生该有的态度吗?老师就?不信这个邪了,幸村家就?会任由你继续这样颓废下去!”老师这番怒吼的话?语落下,我依然呆愣站在自?己的座位上找不着北。

挣扎着脱开了迹部景吾的抓握,我努力地拍了拍头想?清醒些。

片刻后,迹部景吾朝我递过来一杯水。也许是他喝过的,我不由得这样猜想?。

下一刻我也接过那杯水咕噜一口全喝完了,喝完水后整个人顿时感觉清醒了很多,也完全由梦中惊回了神?智。

哦,该死,事件都过去了好多天了,我还是从那天的越前造下的影印里摆脱不出来。

每个晚上我都无法安下心来睡觉,总觉得一睡着越前这混蛋就?会从某个地方串涌出来大声说我喜欢你由夜学姐这样的话?。

真的是太恐怖了,也是由于越前的语出惊人和他那该死的疯狂举动这几日下来我连连夜晚无法入睡,现?在甚至连白?天都做着那日发生过的事情入眠了。

那个夜晚的最后是由于我的昏迷才致使混乱结束,两家长辈们的临时见?面似乎也被搅黄了。可在最后神?智还算清醒的时候,我听到了越前的呼喊,也似乎有些明了了谁才是背后那个始作俑者?。

应该是周助,我有听见?越前喊周助的,他说过周助会支持他到最后这样的话?。

啊,啊,这几天下来我每天都梦到那天夜晚所发生的事情。明明迫切需要忘记的,但?却清晰得连点滴都映在脑中挥之?不去。

而迹部景吾这家伙呢,这几日下来完全的将我无视掉了。就?算我哈着笑?上前与他搭话?,他也不理睬我半句,最多冷哼一声。

而我们之?间的距离似乎比起不认识之?前拉开得还要更远了,但?我觉得越前的搅局并不是关键所在。关键在我,是我那天的迟疑拉开了与他可能有的真心交流的机会。

“老师,我去罚站,请家长这样的事还是别做为好。”无力叹息了这一声,我抬眼看?了看?周围举步朝外走着。

一路行出教室,我能感觉到身?后瞟来的道道不善气流。因为夜里根本就?不能入眠啊,要我怎么办才好。越前每个晚上会固定打来电话?,问我几时答应嫁给他。

我打电话?过去给越前妈妈,但?越前妈妈总是笑?而不语。而南次郎大叔竟不单止不加制止外,反而还大力夸奖越前的举动深得他心。

这,这真是要了我的命啊,谁来可怜可怜我。这几日一连打了N个电话?给周助,可他总是转到语音信箱。

而且那日醒来后我被幸村精市训到体?无完肤,被红缨展开了严谨的夜晚培训计划和白?天的盯人模式,只有学校里除外。

他们给出的理由是避免我以?后再交结什么狐朋狗友之?类的,这次他们是打算来真的了。因为这还是有史以?来我第一次,第一次被他们用正大光明的手法完全地监控了起来。

我完完全全的因为越前那臭小子失去了难能宝贵的那点点自?由啊,混蛋越前,那日你为什么要有那样的举动。

咬牙切齿的恨呵,欲哭无泪的恨啊却又找不到一个可以?的发泄。而且现?在更无奈地是,我得为补偿上课态度不佳去到操场上罚站了。

慢悠悠地晃荡到空旷的校广场,我寻了一个最中央的位置挺直了腰板打算接受该有的惩罚。头顶的阳光还真是灿烂呢,可也扫不去我心头的阴霾。

这还是第一次呢,第一次有老师敢这么不买幸村家的帐。说实?话?,对这个老师我竟意外地起了一丝好感呢。

傻笑?了几声后,我站着站着居然又快睡着了。这都怪红缨啊,这几日的晚上都强行地对我进行什么大家淑女的德艺双训,不然我绝对可以?忍住困意不在课堂上睡过去的。

有点羞愧呢,在这么一个宽阔的场地罚站,待会下课的人潮视线将会有多么的厉害?不过也任由他们去吧,反正在师长辈们的眼中我不堪的学风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

反抗幸村家我似乎从未有赢过一回呢,而且现?在我也输得很惨,不论?是在迹部家面前也好在幸村家面前也好。

没有去算时间过去了多久,总之?在我的胡思乱想?中下课铃声响起了,随后各栋教学楼朝我站立的操场涌出了大批的人潮。

当我身?边围聚了大批人潮的时候,各种讥讽不屑的视线,各种嘲笑?漫骂被强迫地接收入了耳内。

“听说,她的交友史很混乱呢。这样的人真是幸村家的吗,可为什么她有幸村芽衣和藤香由夜两个名字呢,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某女A望着我,用着惊讶的高声语调说着,仿佛深怕周围的人潮听不见?似的。

“哦,听说青学的有个小鬼头对他示爱了呀,看?不出来她还挺厉害的呢。不单止勾搭迹部君还脚踏几船啊,真厉害呵。”这是某女B故作疑惑的嚷嚷。

“一个学风如此不正,动手打人而且还对师长辈不尊敬的丫头不知道迹部君为何还要维护她?难道迹部家真的必须要与幸村家联姻不成,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办啊?如果真要这样的话?,那我宁肯让幸村香菱来联姻,至少这心都输得甘愿些,你们说是不是啊。”某女C痛苦捂眼悲痛欲哭的语调。

看?来我与香菱那家伙的人气还真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呢,况且那日迹部与香菱的那一幕很多人都看?见?了。纵使是做戏也好,看?来迹部景吾也给自?己走了步绝对会赢的棋局呢。

当上课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围绕在我身?边的各种吵闹才完全的消散。整个的世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一种久未体?会过的轻快感袭上心头。

在这无聊的罚站中,铃声响起几遍又落下,人潮围聚了几番又散去。都说流言蜚语止于智者?,但?流言与谎言一样,说上三遍人们就?会盲目地信了并还会盲目跟随下去了。

我想?,也许我很有可能会成为冰帝学院未来的另一个风云人物了。因为每次下课一次比一次围观过来的人多,喧嚣声一次比一次更高昂。

难道是因为我的沉默那些人才愈加的大胆不成,但?某些事情不该学校知道的她们为何都能知道呢。

无端地,我会怀疑那日在场的冰帝正选们。迹部景吾最先排除怀疑之?列,因为他不可能会做散播谣言这样低级趣味的事件来。

忍足侑士呢,不像是会这么无聊的人。桦地就?不用解释了,因为除了迹部景吾桦地的人缘接近零。

向日岳人呢,嘴巴是毒了点。但?想?像他拉住一女生或是一男生附在其耳边小声地说着关于那夜发生的事件,我觉得这样的影像实?在的怪异得很,最后他也被移除出了我怀疑的对像之?列。

宍户亮呢,不是一个多话?的别扭家伙,也无法想?像他散播流言的模样。芥川慈郎呢,恐怕要他散播流言会很难。因为这家伙除了上课就?是训练,如果有那多余时间去散播无聊的流言,我相信他绝对会将时间用做补眠之?上。

凤长太郎呢是个很直白?的家伙,而且这几日总是找机会与我套近乎。我估摸着他是想?换掉我的便?当,但?我没让他得逞。寄予这个,我猜想?他也应该不至于会散播我的流言才对。

日吉若就?更不用说了,平常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和略微有点凶狠的眼神?,我想?不论?是女孩男孩都应该不敢太过接近他才对的。

如个侦探般的,我将能怀疑的对像通通在脑中过滤了一遍也实?在是想?不明白?究竟学校的人潮里怎么会渲染开那日在家里发生的事情。

就?这样一时沉迷在疑惑中,一会又被喧闹包围,我也不知道究竟罚站了几个钟头了。在没有得到老师的解除命令之?前,我是不会迈动一步的。

某时候我也有我的坚持,就?当是对老师的小小弥补吧。虽然在之?前我真的很坏很坏,坏到老师们基本已经放弃的地步。虽然说现?在我双脚已经僵直喉咙也渴得厉害,而且肚子也很饿了。

但?我还是第一次被一个老师这样惩罚呢,我想?就?这样坚持着,坚持到他来看?我解除命令的那一刻。

于是我一人等在宽阔的操场上,等到日落余晖微风轻起放学的铃声也响起时老师也始终没有来,看?来我真的是已经坏到无人问津了。

而且迹部景吾那家伙也真绝情,从被罚站到现?在他愣是没出现?看?我一眼。这家伙也真是现?实?啊,难道出来装装样子也不肯吗?

心真的很酸涩很疼呢,为他这连日来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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