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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秋淮回了宿舍,倒头就睡,本来以为这次胃疼同平时一样没什么,谁知道抱着被子蜷了会儿,冷汗竟慢慢浸湿了一背。
身后是宋琳琳不断制造出的大大小小的噪声。
她有时也很钦佩对方是怎么做到三年如一日地整天如蘑菇般长在宿舍还保持这般旺盛活力的。
现在还是白天。她闭着眼睛,灯管白光透过眼皮映出红暗一片,轻微拨动得头侧神经嘣嘣直响。
没一会儿,枕头边儿还真传来嗡嗡震动。司秋淮反应了几瞬,确定不是脑壳而是手机,摸手去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怕是老师那里有事找她。定了定,还是强打起精神来接了电话。嗓音有些哑:“你好,”
“我挺好的。”对方立刻接道,“只是你,还行吗?”
是个男声,听着还蛮熟悉。司秋淮一愣,那头分明是宴迟。
她张了张口,“我……”
“你现在还能下楼吗?我给你拿了点儿药。”对方当下说道。
司秋淮忽然闭了口,又忍不住,“你怎么,……”却有些说不下去。
对方却已经意会。“我见你在图书馆时手就捂在胃上,中午吃饭,也没夹几粒米。”
“你长那么瘦,是有胃病吧。”他静静调侃。
司秋淮好像听到无线电传来的对方那边树叶摇晃的嗖嗖声,时而还有鸟鸣。顿了顿,却是问:“你怎么打到我这儿的。”
宴迟那边似是笑了下:“刚才交流会你给那么多人都留了联系方式,我是有多傻,才会不知道随便找个人问问都能问到。”
她沉默了。
又过了会儿,“算了,你还是不下来了。躺着吧。挂了。”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说一个字,那边已经传来了盲音。手中一僵。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感受怎样,像是胸中慢慢地一点一点鼓起来了个大气球,将要将她撑满时,却突然有一只手把它捏瘪。
冷气呼呼地开始往外漏。
把手机从耳边拿开,这次不想放到枕边了,便探手塞到床头筐里。
这样,也挺好。
她裹了裹被子,用抱枕遮住眼前的光。
下面宋琳琳的剧又开始播放新的一集,她叮叮咣地给水果盆挪位置,司秋淮听见她在椅子上换了个坐姿,边跟着弹幕吐槽边吐葡萄皮。吐着吐着好像停顿了下,“喂”地借了个电话,又轰隆了半天,出门了。
世界好像清净了那么一会儿。但也只是一小会儿,对方又风风火火回来了,走路都跟能带动周边一阵风似的。
下面桌上被啪地拍了个什么东西,“喂,司秋淮,”宋琳琳站在她床下朝上面说话,“有人让我给你带的药。”
她侧躺在床上,对着里面。闻言,蓦地睁开眼睛。
宋琳琳:“你还能爬起来吗。能的话下来吃药。”说完,又挪回到自己窝里看剧去了。
司秋淮愣了会儿,闷声给她说了句谢谢,对方也不知道听没听得到。只是片刻后,那边叮咚一响,宋琳琳回头一看,啧了声,又起身到了她床位这儿。
“你怎么还没吃啊。”她烦躁地说。左右看了看,把装药的塑料袋啪地扔上去,又拿起她桌上杯子接了杯水往上递,口中催促道,“快点儿。”
“这什么事儿啊,我还得来伺候你?”
司秋淮慢慢起身,坐在床上,探身接过杯子,又说了句“谢谢”,直等着她剥开药填进嘴里,宋琳琳才摔摔打打地又回去。
把杯子堪堪架在床头筐中,司秋淮抱着膝,陷入静坐。
其实她还蛮好奇,宋琳琳这人脾气怪得很,脑回路通常和其他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宴迟是怎么同她说的,才叫她强忍着怨气对自己麻烦了这一通。
下意识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才发现微信收到了好友申请。对方头像是灰黑暗色调的,她看了半天也没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手指停在屏幕上方,静了会儿,还是点了通过。
她躺下,微微翻了下身,双手捧着手机,给宴迟打下个“谢谢”发了过去。
正要关手机,却见屏幕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她愣了下,下意识等待对方到底要发过来什么。
那行字一会儿显示,一会儿又停下来,停停顿顿,等了半天,终于过来两个字——
“睡吧”。
司秋淮:“……”
感觉喝进去的药似乎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于是手机塞到枕头下,转了个身,被角盖在脸上。
楼下。
宴迟倚在树荫下,垂头看手机屏幕,风吹过,头顶摇晃着洒下明灭的光斑,映在他的发间、身上和手上。
中午回宿舍的同学较多。女生宿舍楼下经常能看到男孩子,或推着单车,或拎着东西,一段时间之后,便有精致打扮的女孩子自宿舍楼大门而出,像小鸟一样而来,二人携手离去。
而令来往同学诧异的是,从没看到过宴迟,会出现在这种场合等人的。便不禁要多看几眼。
宴迟无知无觉地又看着手机等了会儿,果然没动静之后,胡乱翻动两下,便直起身,往楼上瞥了眼,转身离开了。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好胡乱把耳机再挂上。烦乱之际,走到了学校学生活动大楼。
活动大楼是供社团和学生阻止活动的。他们排练节目以及平时练习时,也会在这里。
宴迟往上看了两眼,想了想,便进去了。
他一路到了琴房,里面摆着各种乐器。现在按理说下午很多人还有课,整栋活动大楼来的人都不多,琴房里更是空无一人。
宴迟乐队四人组都是他们学校学生,最初是凭着兴趣组建起来的,谁知后来还搞出来了热度,周边一些音乐节都会邀请他们参加。
乐队的键盘手叫陆立言。于是,当陆立言下午闲来无事到活动楼晃荡时,还没到乐器间门口时便老远听到动次打次直响,他嘟囔着得申请经费把隔音做好些,然后一推门,看到的就是在那儿狠敲架子鼓的宴迟。
这场景叫他不禁有些讶异。走过去:“咦,迟哥,你怎么在这儿?”
宴迟停了下,抬头看他一眼,不说话,垂眼继续上刚才的节奏。
在一片密集鼓点中,陆立言笑了:“迟哥今天看着不高兴啊。”
又等着对方这一截儿有始有终地敲完。宴迟终于手中鼓槌一撂,坐着往后一靠,看他:“你不学习,大下午的也来这儿干什么。”
陆立言给自己拉了把椅子,挑眉:“我就得是那种没课也得整天泡到那儿学习的人?”
宴迟瞧着他:“你不双肩挑学霸嘛。总得干符合自己特色的事。”
陆立言是电子系的,成绩不错,社工做得也挺棒。不光在电子系,在全校范围内也是个很有人气的人。
其实他们这乐队组起来也有陆立言很大功劳。他们电子系多年前就出过学生组合的乐队,哪怕在现在乐坛里,也有一席之地。有这个传统在,又有学长校友联系,他们乐队自建立之初就得到了很多帮助。
闻言,陆立言笑了下:“这不是想着,我们一个星期之后就要学校音乐节演出了嘛。今天下午没课,就想着过来看看。”
他想到什么,“对了迟哥,你那歌写得怎么样了?”
宴迟:“不怎么样。”
陆立言:“不怎么样是什么样啊。我们得出几首原创啊,总唱别人的,感觉没什么意思。迟哥你得加油啊!”
“要不你也给咱补几首?”宴迟翘起腿,看他一眼,懒懒垂眸道,“最近没什么灵感。”
陆立言摆手:“我不行。我就是玩玩,给您老人家打打下手还行,让我写歌我写不出来。”
他往宴迟肩上一拍,“时间不够了,您可是咱乐队的精神支柱加主干力量,谁都能没灵感,你不能没灵感啊!”
“没灵感,要不我带你去图书馆转一圈?”陆立言还真严肃思考起来。
“得了吧。”宴迟笑他。
这个话题毕了。宴迟靠在那儿,沉默片刻,忽然看向他:“不是,我是想问问,你们学霸,是不是都喜欢找学霸啊。”
陆立言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点:“呦,看来赵达那家伙所言非虚啊!”
“唉,是哪个小姑娘?能入了你迟大少爷眼的人,我原本还以为没出生呢。有照片没,让我看看,长啥样?”
宴迟伸腿,踹了下他椅子腿儿,“问你呢。不说就闭嘴。”
陆立言躲得快,一下子靠边站起来,笑说:“这么激动啊,看来是真的。”
见宴迟又要恼,他忙说,“不是,你这是什么论调,难不成谈个恋爱,还得把大家学分绩拿来排一排?”
“——这得看荷尔蒙的。看你俩这玄之又玄的化学玩意儿能不能分泌到一块儿去。”
陆立言继续,“就像我女朋友,她不也是个学渣。可我就是喜欢她啊。真是的,作业不会了我教她做呗,她每天漂漂亮亮负责貌美如花就行了。”他说着,而宴迟则陷入沉默。他盯着面前低音大鼓,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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