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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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坐在树上，我不急，他们是一定会来的，差别只在于谁先来，谁后来而已。熟悉的脚步声停在了树下。一句我听了无数遍，甚至可以说是听到烦的话再次飘进了我的耳朵。

“小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微微带着哭腔，我微微的摇了下头。

“笨女人啊。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对我道歉，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跳下树站在她旁边，轻轻一拉，带着她一起坐在树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就像她小时被人骂，而跑来找我的时候我所做的那样。“你啊，你明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为什么却非要去扭曲你那颗已经很可怜的心啊。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叹气啊。看着你我真的是会一直怨自己做错了啊。我甚至后悔小时候对你伸出手啊。你啊，真是笨得让我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轻轻的弹上她的额头。另一个笨蛋也来了，不过居然想当缩头乌龟。还藏着。

“我没有刻意，我是真的可以为小雪做一切事情的。”菲菲用力的拉着我的手。

“菲菲，你应该还记得吧。我和你出门时常会遇到直接危及生命的危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静静的看着她。然后，我看到她的脸瞬间变白。

“小雪。”

“不要再骗自己了。不要再错下去了。我是错了。可是我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舍弃了那一段心。因为那是我这一生最恨自己的一瞬间，恨自己无力阻止你犯错。也恨自己为什么没早把事情说清楚。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呵呵，菲菲，你自己都没注意，你总是会下意识的寻找机会杀死我的。其实日本这一次，我也可以避过的。可是我累了。我想解脱，所以我让自己被杀死。我以为这样就行了。可是你知道在真央看到你时我立刻就发现自己错了。你根本就没放弃过。活着的时候你只能借着外力。死了之后，拥有了力量的你，打从心里想要亲手杀了我啊。”抱着她感觉她不停发抖的身体。我轻轻的把头放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如果欧阳不出现的话，我本来已经决定了，就让你亲手杀了我。然后注定再次后悔的你会跟随我一起离开。虽然惨了点儿，至少我们到最后也走在了一起。可是当我在穿界门那里看到欧阳的时候，说实话，我很开心。明明知道你们这对冤家是吃定了我，死了也不让我安生。不过，当事人都凑齐了的话。把过去的错误清除掉，重新再来一次也不是没可能的。反正，死都已经死了。活着时候的事还记较那么多干什么呢？所以我不是一直都在对你说吗？忘了吧，别在逼自己了。嗯？可以吗？”

“小雪，对不起。真的，我没想过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声音闷闷的。

“笨蛋，这句话我也说过很多回了吧。我不会生气的。要真计较，我们之间的帐早已经乱到没办法理清了。我啊，真是欠了你们两个讨债鬼了。”揉揉她的头发。我知道她还在发抖。可是，我是真的不想再等了。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是时间也会在瞬间改变全局。我要定局，而不是变局。

“小雪。明明是我们对不起你的。为什么你说自己错了？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对你有杀意却不怪我？甚至我直接或间接的害你好多回了啊。”菲菲紧紧抓着小雪的衣襟。是的，她一直恨不得小雪消失掉，就在自己亲手杀了欧阳之后，那原本时隐时现的杀意越来越强。所以她不停的对小雪道歉，不停的道歉，而忽略了每次小雪说出相同话语时的语气。早就知道，一直都知道，却就只是看着自己不停的想要杀死她吗？

“你让我怎么做？我说过了，你们两个之间我永远做不出选择的。轩辕家太大了。大到我的心都被那个家清空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所拥有的就只有两个人而已。我只是想看到你们可以一直笑下去。这样我也会很高兴的。可惜的是，欧阳太傻，而你，更傻。我不可能嫁给他。不可能放开你。我只是想让你们一直在我身边生活罢了。这根本就是一场闹剧。而上演了这种三流剧目的我们无疑就是一群疯子。最后疯掉了自己的生命，也毁了曾经珍惜的一切。还要站在那里多久啊？听不够？你不是一直讨厌听我说教的吗？”轻轻的背着菲菲的背，望着天。

“这一场闹剧的原凶怎么算也算不到你头上。你才是真正受了我们两个笨蛋拖累的受害者。”静静的身姿一如他还是人类的时候。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算了。其实我们都很笨。最笨还要数这一只。当时你要是不先去砍欧阳而是先放开我，事情也可以解决得很圆满啊。我明明都那么大声喊让你先放开我了。你个猪脑。”说着说着我又拍了她一巴掌。

“可是发生都已经发生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啊。”菲菲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男人。突然又想起自己那时如发疯般将他杀死的样子。生生打了个冷颤。而且今天自己和他动手时，他身上也透着杀气。

“嗯。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和我去虚圈，变成虚吧。不过，我不保证你变成虚之后还可以有这样漂亮的脸。”轻轻拍下手，眨眨眼睛看了看很委屈的女人。

“小雪，我想，我想和菲菲单独谈谈。”欧阳皱了下眉，他还是很讨厌小雪和菲菲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

“你对我发誓，你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静静的看着他。

“我发誓。”举起右手，欧阳闭了下眼睛。

“那好，我还有一些话，说完了我的位置立刻就是你的。”朝他笑了笑指指我现在的姿势。“我对菲菲的感情绝不是爱情。本小姐是个正常女人，还没到对同性友人下手的无耻地步。我们之间的相处可能比较怪，不过基于你也在轩辕大宅长大，应该知道菲菲的事吧。因此，这是无可避免的，从小就这样，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而对于欧阳，虽然从我十岁起你就是家族指定的我的未婚夫。但我对你的感情也不是爱情。我很喜欢你，就像我现在很喜欢葛力姆乔大人和□□奇奥拉大人一样。那不是爱，而是一种憧憬，你身上有我所没有的，所以我才会受到你的吸引，留在你的身边。因此，在我发现你们之间的关系之后，我早就做出决定了的。本来菲菲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我打算帮你们办个订婚的酒会的。结果没等到那天，倒是在我生日的那天，女主角亲手结果了男主角的生命。所以我希望你们两个这回真的可以重来一遍。不要让我总是浪费情绪，然后还被你们死拖着不放手。好了。我本来就很累，还帮你们拉红线，就快要不行了。回去睡觉了。不要把相亲发展成全武行哦。”站起身，直接把还有些发愣的男人拎到我刚刚的位置顺手好心的把姿势也帮他们摆好。都已经这么仁至义尽了，要是再不成，谁也别来找我。谁来我劈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