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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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殊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又果断地挂断电话。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眸光沉沉。“陈扶是哪家的?”
“扶摇影视。”
“扶摇影视有一个演员,演了两部偶像剧,还不错。”
陆从嘉有些预感,但他不能肯定:“你打算做什么?”
关殊道:“或许,让他倒闭?”
天凉陈破的节奏?陆从嘉感觉他今天无语的次数多得过头。
下午,陆从嘉还是见到了陈扶。
陈扶是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的男人,面庞有些油头粉面,脸颊边有点久醉的酡红,乍一看却还发觉不了,还能说有些小帅。
他攀着关晓赟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笑嘻嘻地冲陆从嘉笑:“从嘉啊,你还记得我吗?”
这种人陆从嘉自然是忘不了。
他点点头,在陈扶就要嬉皮笑脸扑过去的时候,随手拿出镜头架架在他脖子上。
陆从嘉的面庞依然含笑,十分泰然安和的样子,偏偏说出口的话十分劲爆:“你之前和云相琢一对,我在节目组和你们碰上过。”
唐棠:前排吃瓜!
关晓赟:啥啥啥?
其他人也都懵圈。
谁读不懂空气?陈扶话里话外的意思总带着点和陆从嘉有首尾的感觉,今天中午甚至十分惦记,问陆从嘉为什么没在。结果只是队友的前情人吗?
陈扶脸色一变,想咬牙切齿,看着在一旁平淡睨来的关殊,还有架在脖子上的棍子。熟悉的感觉让他的身体隐隐作痛,他还是弱了声调,笑着道:“我……我只是想打个招呼,相琢以前也常提到你。”
陆从嘉微笑:“那也没必要扑上来?”
陈扶下意识狡辩:“我没有……”
关殊出面,隐隐挡在陆从嘉身前,道:“男男授受不亲,你老实点。”
众人:神**男男授受不亲。
陈扶吭哼半晌,目光飞向关晓赟想让他出头。关晓赟权当没看见。
陆从嘉缓缓呼出一口气,在阴影中收回摄影架,和摄影师道歉。摄影师摆摆手,重新去调试架子。
等陈扶走了,关晓赟才八卦着问:“我原先只以为陈扶和袁熙成走得比较近,公司管得还凑合。”他眼睛紧盯着陆从嘉,“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过往的记忆封存在记忆殿堂中,缓缓打开,带出一阵灰尘气息。
陆从嘉分辨不清关晓赟的眼神,离开始面试还有一会儿,他便说出他能解释的——
他以前和云相琢参加一档综艺节目,节目组包的酒店。陈扶和云相琢关系好,晚上喝了酒去酒店找他,可云相琢给错房卡,陈扶跑进他的房间,因为酒醉没有神志,折腾一会儿才被他用晾衣架架着脖子叉出房间。后来误会挑明,陈扶也和云相琢在一起,他就大度原谅。
只是一场误会,众人点点头,就当做是陈年旧事,听听过了。
唐棠却发微信:“你把一个跌宕起伏的动作片简化成了工作室公告。”
关晓赟也直觉不对,戳他叔叔:“当年你和陆从嘉关系还不错,是这样的吗?”
关殊横便宜侄子一眼,他老毛病,平常不争不抢专注事业,逮到机会刺两句,要的就是阴阳怪气。
他最后却说:“我觉得最近演他剧的一个人演技还行,脸也凑合,可以来我们这里演。你努力让他破产。”
被迫当霸总的关晓赟:???
关殊其实还记得那年的事,并且十分感慨。
陆从嘉出道一年,势头正猛,整个男团只有云相琢能相提并论。有综艺组不嫌事大,单单邀请他们参加节目,剧本上更是针锋相对,明保暗贬,□□味特别浓。都是综艺效果。
关殊恰好路过,定了一家旅店。晚上时门口敲门客房服务,他一开门,扑进来一个脸蛋红扑扑的云相琢,目眩欲泣,说着“殊哥晚上寂寞吗”这种鬼话。同样在屋内还在收拾剧本材料的尤青礼还没反应过来,关殊就已经把人拎起来扔出去——
云相琢和被叉出来的陈扶正好撞在一块,原来他和陆从嘉住在酒店对门。
他还记得,陆从嘉手握晾衣架,拿出海妖三尖叉的架势,神色难得现出一丝慌乱,匆匆忙忙点个头,就“乓”的一声关上门。身后尤青礼轻飘飘地飞来一句:“陈扶去找陆从嘉?他看样子喝了酒。”
云相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身姿看着柔弱、不堪、又有一分蒲苇的坚韧,很令人怜爱。他问关殊能不能接受一个不堪忍受内心爱意投怀送抱的人。
关殊:你谁?
这件事对关殊来说只是无足轻重的插曲,有趣的地方只是他和陆从嘉行动的偶然巧合。连后来尤青礼简短的八卦后续都没放在心上,虽然八卦消息本身确实惊奇——
云相琢和陈扶在一起了。
都是老黄历老八卦,虽然是挺毁三观的,但时间久了,就也不算什么。云相琢现在和老袁总在一起也已经半年多,陈扶更是成了一个对陆从嘉念念不忘又怂的中年油腻老男人。
……现在重新想起来,突然又觉得感慨,一方面感慨云相琢这类人的存在不断印证他对其他圈内人的刻板印象,一方面又感慨,陆从嘉那种明快干脆的人,他也能误会?
关殊想着想着又开始难受,陆从嘉现在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从不和睦的家庭长大的孩子容易察颜观色,擅长讨好别人,而不擅长拒绝人,陆从嘉有那样的后爹后妈,他对自己的笑意是不是纯然因为不好意思拒绝?面上敷衍?
陆从嘉一直是软性人,没有一些契机,他的追求都只会像是打棉花。他不会担忧陆从嘉不回应他,但他会担忧他的行为南辕北辙适得其反,让陆从嘉暗地里更厌恶他。
因为过往的罪孽,他对陆从嘉的爱已经无法消解,如果僵持下去,没有彻底的结果,他的未来或许永远噩梦缠身。
关殊看着陆从嘉的侧脸,沉静中自然含笑,面庞光洁无暇,他能让所有人都感到舒服,也会被一些存在盯上。
关殊不怀疑他自己的心,但他这个初男还是忍不住仓惶。他不知道怎么做是对的,怎么做是错的。
坐立不安一下午,关殊终于定下一个特色餐厅,他想从最基本的开始:请喜欢的人吃饭。
那家特色餐厅是海洋特色,海鲜又鲜又清,适合需要控制摄入的人群食用,也适合双人就餐。关殊通过网络定下位子——他用手机越来越熟练。
到了休息的时候,关殊便发出邀请。
陆从嘉抱歉开口:“中午就叨扰了……”
关殊有演技,是影帝,但在喜欢的人面前,演技总是绷不住,他坦诚地说出他的想法:“陈扶中午邀请了你,他如果晚上还来,你或许需要一个理由?”
陆从嘉思索了片刻,似乎做出什么重大决定,眉眼柔和弯下,微笑同意。
爱情已经燃成灰烬,而对种子来说它只是草木灰,种子借着草木灰肥料露出新芽。
或许。
特色餐厅坐落在市五环处,并不十分热闹。环境还算不错。
关殊和陆从嘉下车,特色餐厅门口是浅蓝色的牌匾,深蓝色带荧光的字。旁边缀着一只卡通海豚。
画风挺可爱,两人走进餐厅。门口服务员礼貌微笑询问:“几个人?”
关殊道:“两个,已经预约过18号。”
服务员确认信息后,在前面带路。特色餐厅十分特色,四周是浅蓝色的墙壁,墙上挂着店里特色的鱼肉原料。
关殊来过几次,都是一个人。他这回特地点的18号位子,这个位子十分特殊,可以看大鱼缸,大鱼缸游曳着各色各样的鱼,画面十分美丽。
他往前走几步,发现陆从嘉没有跟上来。
回过头看,只见陆从嘉的脸上有近乎透明的白,嘴唇没有血色,眼眸也似乎失去焦距。他的眼里只剩下遮蔽一切的浅蓝,连关殊走到他面前都没有察觉。
“怎么了?”关殊有些慌。
陆从嘉努力定下神,他的眼前只剩下铺天盖地的蓝色,他觉得胃在翻涌烧灼,脑袋也晕眩眩缓不过劲。纯粹的生理反应,应激,后遗症,情景再现。
他似乎恍惚回到那天,他刚在微博上看见殊酒“石锤”,晕倒送入浅蓝色的疗养院。醒过来后,他努力压制对关殊的无望爱恋,催眠自己每个月拿二十万工资非常不错。然后他在走廊上看见和关爷爷言笑晏晏的林夭酒,林夭酒一副要转正的姿态,高高在上,衬得他无比卑微。
他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吃第二天的早饭,痛苦又疲惫地冲到关殊的面前,用最后的尊严要来离婚协议书。
殊酒是假的,自作多情是假的,关殊现在在请他吃晚饭,他们都希望能修复伤痕。但他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的胃从那一天之后就再也没彻底好过,时刻提醒关殊从前对他的冷待和误解,伤痕已经钉上,拔掉钉子,伤痕还在。
一切早就无法挽回,他能和关殊纯粹是因为他素来的好脾气。关殊毕竟是影帝,又是关晓赟的叔叔。
……陆从嘉已经不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了。
他努力站直身子,克制冷静,眉眼温和。
“抱歉,我突然不想和你一起吃饭,或许你可以让助理和你一起吃,”陆从嘉看向服务员,“如果可以,这顿饭我结了。”
在关殊愕然几近惊恐的目光中,陆从嘉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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