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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个开始长烂斑点，还没开始烂的苹果，还能散发香味，撇去皮，还能吃。江月想着，却还是有些微的失落。
她真的要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的宁邀，然后讨凝灵草吗？
除了宁邀，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得到凝灵草吗？
“江月！”有人叫住了她。语气有些欣喜，有些羞涩，怎么听怎么奇怪。
江月抬眸一看，是黄启凡，那个小白脸。
“你在这干什么？”
这是在刀疤男已经被逐出凌霄宗之后。江月头一次正眼瞧黄启凡。
他面白无须，面容算得上是清秀。
笑意柔婉，和温和相比，多了一些东西，莫名黏腻，看着不太舒服。
江月不想理他：“没什么。”
黄启凡顿了下，“你可以算命，换贡献点。”
江月琥珀色的眼眸里酝酿着浅亮寒光，直视对方。
黄启凡抿起嘴，黑眸闪着亮光，微微撇开眼，羞怯微笑着：“我刚才听到你和药铺老板说的话了。”
江月片刻默然，好巧。
黄启凡或许真的是好心。
他虽然是个怂球，一直跟在刀疤男身后助纣为虐。但偶尔，他也会帮衬两句，而后，继续屈服。
勉勉强强，良心未泯。
她垂眼，认真考虑黄启凡的意见。
开算命铺子么……
她对算命其实没什么兴趣，相反的，她经常宁愿自己没有命簿。
没有命簿，没有迷茫，认为生活有无限可能，有心奋斗。
但是，她也明白，看不见未来的人，对窥得天机富有兴趣。
他们不仅想窥得天机，更想改变，摧毁……
修仙者，本质就是逆天而行。
江月想了想，说：“这个建议可以。”
话音落定，并没有人回应她，黄启凡不知何时已经失去踪迹。
江月嗐一声，人家大概也只是随便说说，她居然认真思索了起来……
她一瞬间觉得无趣得很，连开算卦铺子的念头都减退。
“我帮你把桌子搬来啦——”
“药铺老板说，你可以从她那里拿椅子，我现在空不开手，你自己去拿吧！”
十分热情洋溢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江月僵硬转身。
只见黄启凡笑容满面地抬着一个大桌子，脸因为搬桌子粉红一片。
江月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应。
如此热情，她几乎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有所图谋。
可他来“算卦”，同样是要支付贡献值。
她也不会因为心里看不上他，就不给他算命。
不同于她还是江家女的时候，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
姑且……放下心。
江月去药铺老板那拿了两个椅子，一路摇摇晃晃地回到公告栏前。
黄启凡已经双臂颤抖地把桌子挪正，垫好。
一个弱小的修士，连桌子都抬不动。
江月抱着轻笑一声，觉得有趣，又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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