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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观澜清清嗓子,犹豫了一秒钟还是开口说:“长公子让您早些回大理寺,原话是,大理寺可以一日无别人,但一日没有晁珩可就倒了。”
晁珩听后觉得额角猛跳,隐约感觉到观澜说这句话的笑意以及瞟到身旁陈镜娇的笑。
“我知道了。”
观澜传完话便走了,但陈镜娇却带着笑意转了话题。“怎么最近不见他同你一起来,他好久没来,前几日来了一次匆匆吃了点东西就走了,说是身上的案子棘手,还要继续回去。”
“他最近勤快的很,把好多案子都揽下了,说是要为大理寺付出一份力。”晁珩想起长金泽突然有一天严肃的来他面前跟自己说他想明白了。
他还以为长金泽是想明白自己对陈镜娇的小心思了。
结果长金泽说的是他想明白了,人不能太闲散,要有些上进心,说着就随手抓过评事面前垒起来的几份案卷,他看到后一挑眉,没多说什么,评事热泪盈眶。
“长寺正,这是最近的案子,本因为过于棘手所以放给了少卿大人,没想到寺正居然如此贴心,评事心里着实敬佩!”
长金泽盯着手中滚烫的案牍沉默。
晁珩耸肩开了句玩笑话:“事先说好,这案子你拿了我就不管了,焦头烂额也别来找我。”
没想到长金泽却手握案牍说了句“不会”后便离开了。
这次轮到晁珩跟评事愣了。评事望着长金泽决绝离去的身影陷入沉思,半晌幽幽开口:“长寺正是经历过什么?”
晁珩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将思绪拉回来同陈镜娇说:“不过我瞧他最近应该是来不了了。”
“怎么说?”
“案子棘手,他解决不了心里忐忑打着哆嗦怎么能心安理得出来喝茶。”
陈镜娇瞄一眼身旁的人,心想你这也不是压着案子出来偷闲,转念一想他可是传闻中的大理寺少卿,遂将那些话咽进肚子里去。
送走了晁珩,观澜来递给她件书信,说是陈老爹陈天昂送来的,陈镜娇打开那信封,里面密密麻麻写着的话她有些看不明白索性自动省略了,大体意思就是陈老爹此时有多想念她,让她照顾好自己。
末尾寥寥几字,择日回。
陈镜娇终于在这张通篇表达思念之情的家书中找到了最重要的信息:陈天昂不久后会回来。
她刚来同陈老爹交流没太多,陈老爹便再度南下做生意去了,也没发现自己女儿有什么不同,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观澜又不是她贴身侍女,要是问观澜对她以前的印象如何,无异于将观澜放在刀尖上选择。
陈镜娇叹气,她以前是什么模样不言而喻,不用经过他人之口,但这毕竟是下人的印象,她同陈老爹是什么模样除了老家那些贴身的侍女,便无从得知了。
从陈天昂的家书中得知,陈天昂是及其疼爱自己这个女儿的,照常理来说陈镜娇之前纵使骄奢蛮横,对自己亲爹也不会太离谱,具体如何,还有待考察。
看来她要挑个日子回老家一次了。
“小姐,老爷可是要回来了?”观澜问。
陈镜娇将书信叠好交给观澜让她保存好,“对,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要看哪天回趟家了。”
观澜大惊,犹犹豫豫干着急,忍不住一脸委屈地开口:“小姐为何要提前回去?”那群下人是如何嚼舌头根子的,小姐又不是不知道。
莫非小姐是想提前回去树立威信?观澜若有所思。
陈镜娇看观澜面上精彩的表情转换,马上猜出来她这小脑袋瓜都在想什么,噗嗤一声笑出来。
观澜看到自家小姐不急反笑,更迷惑了:“小姐笑什么?”
“你是不是又乱想了,没事我知道的。”陈镜娇怎么会不知道陈家下人背地都是如何看她的,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我这次回去既不是找事情,也不是做别的,而是有点事要提前问明白,算是给爹一个惊喜,放心,我心中有数,不会被人欺负的。”
观澜点头,小姐这么好,欺负别人可以,别被欺负就行。
“那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陈镜娇思量着,“过几天吧,先把酒楼那边的事解决一下,还有红香一人不够,再找两个学徒,这次得提前签个约,绿意的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了,提前跟人说清楚也好。”
至于陈家那边,她这次去就没准备受气,以前陈镜娇可能忍得住,但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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