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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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道和姜芸驱车离开了南城一中，先是去了银行，李卫道把先前老张给的十万佣金存进银行。

“小姜啊，你住哪里啊？要不然就在你住的地方附近吃吧，顺便送你回家。”

刚刚认识一天的上司请刚入职的小职员吃饭，还说要送小职员回家。姜芸瞬间有些不太好的联想，以为李卫道和之前的性骚扰上司一样。

“我家附近可能没有什么比较好的店子”，她勉强回道。

李卫道专心开车，没注意到姜芸的表情。“那真是太可惜了，那就去我常去的那家火锅吧，正宗的山城火锅。火锅能吃吧？”

“可以可以”姜芸看李卫道没有强要自己的住址，心想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最后李卫道把车停到一家名叫“大山火锅”的店面旁边，这里离锦江大厦不远，想来是李卫道经常来吃的。

“刘姐，还有位子吗？”李卫道进门之后和一个女人打个招呼，那个女人穿着领班的制服，头发盘起，化着精致的淡妆，风情万种，让人看不出具体年龄，乍看之下只有二十五六的青春洋溢，细看之下举手投足间仿佛有着三十二三岁女性的妩媚多情。

“呦，小李来了”她看见李卫道，笑着走过来打声招呼，“刚好有一桌客人下席，我找人帮你收拾一下，等一下。”说完她就去招呼服务员收拾桌子。

很快就又回到了前台这边：“小李，交女朋友了。”

“哪有，这是我公司的新员工姜芸，人家脸皮薄，你可别调戏人家了。这是刘姐，这家店的老板。”后面半句却是李卫道对姜芸说的。

“刘姐好。”姜芸乖巧的问声好。

“你好。”

这时，刘姐看见桌子已经收拾干净了，就招呼李姜二人过去。

“你们想吃什么，菜单在这里，自己点啊，我给你们打八折。我还有别的客人要接待，就不打扰你们了，慢慢吃啊”。

“好，你去忙吧，我们自己点菜。”

李卫道点的是一个鸳鸯锅，一边麻辣，一边清汤，还点了挺多的肉，海鲜，蔬菜，看得姜芸一阵咋舌，这么多吃的完吗？

“小姜，今天和我跑了半天的外勤，有什么想法没有？”

“嗯......”姜芸把一片薄牛肉塞进嘴里嚼碎咽下，“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需要我们来调查这件事，我觉得这件事交给警察更专业一点吧。”

李卫道笑了笑：“没错没错。你很有自知之明，按理说，这些事交给警察当然更好，毕竟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应该由专业的人来做。但是，由于某些暂时不方便告诉你的原因，这件事不能交给他们。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其实这个案子最开始是由警方接手的，后来上级来了指示，将这件事的调查权限移交给了我们这个系统，所以我才会接到这个任务。至于个中原因，呵呵，你刚来，还不能对你说。”

“意思就是说警方已经没有跟进这个案子了。”

“嗯，是这样的。”李卫道又倒了一碟牛肉放进火锅，“好了，闲话少提，谈谈这个案子吧。”

“老板，你说他们都是猝死，那具体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就算是猝死，也有具体的生理变化吧。”

“我这边得到的信息是，心脏骤停，致使头部长时间缺氧，最终脑死亡。至于心脏骤停的原因还不知道，目前，三名死者，第一个于海，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一百四。正如之前档案里看出来的，他的身体一向很好，没有什么隐藏疾病，还是学校的体育特长生，经常参加学校的训练，那天的跑圈也是日常训练之一，不存在超负荷运动的可能。据说当时他跑着跑着突然倒下，教练还以为他摔倒了，后来看他一直没有爬起来，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已经休克了。当时教练已经对他紧急进行了心肺复苏，不过没有效果。他是体育教练，急救手法肯定没什么大问题。等到救护车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李卫道喝了口果汁，润了润嗓子。“第二个死的是赵德成，死于晚自习期间。南城一中惯例晚自习有四节课，从六点半到九点四十，其中前两节课六点半到八点是自习时间，给学生完成作业，复习预习等，后两节课是任课老师上课。据赵德成的同桌说，当时刚上课不久，赵德成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你之前也说过，赵德成中考成绩并不好，是交了一笔择校费才进的南城一中，高中期间也没有用功读书，经常上课打瞌睡，所以他的同桌也没有在意，第一次课间休息他也没有动弹。直到后来任课老师上课，看他还在桌上睡觉，想要叫醒他，发现他已经死了，身体都快凉了。

第三个死的叫刘阔，他是中午去食堂的路上，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下来，当时直接就死了。校方还以为是意外，但是学校接连死了两个人，这又死了第三个，于是在经得死者家属同意后，进行尸检，死因与前两人一致，所以这三个按照连环事件来处理。”

“老板，你说会不会有人投毒啊，平时很健康的人，接连猝死，而且死因都是一样的，说不定是有人对他们不满，故意下毒害他们。”

“那谁知道啊，还说不定是什么超自然能力，鬼魂杀人呢。”说到这，李卫道看了一眼姜芸。

“老板，你别吓我啊。”

“嘿嘿”

“对了老板，你有没有问过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问过他们老师，这几个人不是一个班的，他们老师对他们的圈子不太清楚，也不知道这几人有没有交集。我也问过他们同学，他们同学也说的不尽不实，感觉像是怕惹麻烦。他们在初中时期不是一个学校，之前应该不太可能之前有接触，所以真有关系应该是高中之后。”

“老板，正常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的身份是警方，这么赤裸裸的问，他们肯定不愿意说实话嘛。”

“嗯，有道理，看来我得想个法子。好了，吃吧吃吧，肉煮得太老就不好吃了”。

接下来，两边都没有说话，在沉默中那些美味佳淆一点一点进了两人的肚里。和刘姐告了别，李卫道和姜芸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