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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贺羽安跪在莲纹铺面的石砖地上没有抬头,目视所及只见白木朱漆的足踏和披了黄罗帕褥的榻脚。从进甘霖殿以来,他眼观鼻,鼻观心,默不吭声,也并不辩驳。

在他右前方,内侍手持拂尘目光微垂,仿佛入定了一般。而边几上的香炉里,正煨着合香。

铜质凫鸭昂首朝天,满实的腹部塞着焙好的银丝木炭,以未明暗灼的热度烘烤着细网上的香料,让屋内不知不觉盈满暗香。

只可惜这边香平人静,另一旁却热闹非凡。

与贺羽安年龄相仿的皇长孙卫承卓已经匍匐到那小榻前,正抱着他皇爷爷的小腿,涕泗滂沱哭天喊地地讲述,自己是如何当街挨了贺羽安的打。太子虽然并未置喙,只他伫立于此,便是做足了相帮的姿态。

榻上那头戴展角幞头,身穿红色常服的天家,听着这纷吵许久,终于皱起眉头。

皇孙赫然噤声,太子也稍稍收敛身姿,变得恭顺起来,一时间甘霖殿中静默非常。

这静默持续了几秒,只听天家缓缓开口:“羽安,这是怎么回事?”

天家不开口尚好,一开口反而问起贺羽安,太子和皇孙脸上几乎憋出真委屈来。

“回禀官家,”贺羽安按礼法不曾站起,但立起身子,仍未直视天颜,双目微垂回答:“承卓在闹市纵马,踩踏百姓财物,臣只是拉摔马匹,并当街宣告他的罪状,委实不敢称:殴打教训皇孙。”

他一出声,声音暗哑,倒像是受了委屈般,让官家皱了皱眉。

内侍王中官立刻退去殿门口吩咐了几句,才又回来伴立圣上身旁。

“你,你!你这是!!”太子气得七窍生烟,一时竟不知道怎么骂他才好。

这还叫不敢?!不敢都让皇孙从马上跌落,滚出街老远,这要真敢那还不得打杀了?!

“你这是有心摔死承卓!”太子愤怒之下,不管不顾,把藏于心口的话都说了出来。

“够了!”卫帝低声喝斥。他年岁刚过半百,好在身体还算康健,继位三十年,积威深重。此刻呵斥一出,太子面色巨变,赶忙恭敬请责。皇长孙更是缩得似鹌鹑一般,悄悄趴在一旁,不想引起半分注意。

“羽安直接拉摔马匹,让承卓摔滚受伤,是该惩罚。”天家到底顾念父子孙情分,如此开口。

太子和皇孙听了皆欣喜若狂。

“只是,羽安职责所在,又是承卓长辈,便是教训一二,承卓也受得。”

这随后的话峰一转,太子和皇孙继而面容扭曲。

“此事既是承卓当街纵马而起,便二人各禁足两月,以示惩戒吧。”

官家金口玉言,立地生效,卫承卓还叫着皇爷爷,却被官家摆手示退。

“羽安留下,其他人退了吧。”

太子和皇长孙不情不愿地退出了甘霖殿。

室内又恢复平静。

“还不起来。”卫帝看着还在行跪礼的贺羽安:“跪得可是疼了?”语音里已经带上了笑意,同时示意旁边的内侍。

“谢官家。”贺羽安按礼数起来,一旁内侍已经搬来了凳子。贺羽安犹豫须臾,还是坐下,嘴里还说着:“臣不疼。”没忍住,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算着他不会伤才拉摔马的,哪能真让他摔坏了去。”

到底是十四五岁(注1)的少年,虽然刚才一直端着,这会儿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驳出口。

卫帝呵呵地笑出声来,显然比起亲生儿孙,这个外甥更得他欢心。

贺羽安是大卫国外姓王爷贺必宁的三子,他的母亲便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玉仙公主。

门口有小太监端来了润喉的饮品点心,但贺羽安记着自己被禁足,心下懊恼,不肯吃点心。反倒更加恭敬拘谨,严守君臣礼仪。

卫帝哪能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

“还说不生朕的气,”天家心情好,看够了他的故作老成,终于开口:“明里让你禁足,暗里准你去归德郡,可好?”

那木凳上英武的少年,倏地抬起头来,灿如星芒的眼睛立刻闪出亮光。他动作也不再拿乔了,几步起来抱住了天家的衣袖:“舅舅,你说真的?!”

内侍得了眼色,即刻准备了纸墨伺候,皇帝陛下微笑着,草草书写几笔,写下封手谕。

“你可要悄悄的,准你去那散散心。”这态度和刚才面对太子皇长孙,简直判若两人,实在怨不得那两人嫉妒委屈。

“散什么心,我去查案!”少年郎欢喜地接过手谕,又心高气傲地回答。

“好,好,去查案。”陛下开怀大笑起来,又道:“别生舅舅气了,快喝点雪梨汤治治你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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