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调皮的捣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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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到了小雨正式到学校报到的时间了，这一天小雨起的特别早，背起晚上准备好的书包，就到二哥小涛的房间把小涛给拉起来了，撅着嘴不高兴的说：“哥，都几点了，你忘记我今天要去学校报到吗？你怎么还不起床，大懒虫。”二哥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看了看表：“你兴奋啥，才几点啊，还不到5点，6点10分才上课。”说完倒头接着睡，小雨没办法只好在外间的房间等着这个“懒哥哥”起床，大概半个小时，哥哥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他跟着哥哥后边一起来到学校，这是同学们也都陆续的向学校方向走来，这是一家村里私立的学校，学校也就只有一位老师，名字叫谢成礼，这是村里最有学问的人，一般有红白事的写的对联什么的都是找他来写，跟小雨家还有点关系，小雨一般叫他四爷爷。

6点10分谢老师准时来到教室，一声响亮的：“上课”惊醒了那些还想进梦乡的同学，“老师好。”“同学们好”老师面带微笑，看起来很和蔼，不像同学们传的那样，什么这个老师好让人讨厌，而且喜欢打人的样子，一开始，小雨还是兴致勃勃的听老师讲课，老师布置的作业，小雨也都仔仔细细的完成，可是时间长了，学的东西多了，觉得好多老师都是多余的，比如抄课文二十遍，或者数学作业，写五遍，叛逆的心作祟，开始贪玩起来，作业也是草草的完成，错字连篇，为了这样的事情，小雨也尝到了老师的“讨厌”。

2年级的时候，小雨更是无法无天，那时候老师教的似乎什么都不学，而且上课总是爱做些小动作，老师点名更不止一次，有的时候还会被叫去罚站，就这样他觉得他的四爷爷一点也不好，开始讨厌上学，而且有事没事的旷课，还装病不去上学，从小他身体不怎么好，这是都知道的，所以他只要一说肚子疼，或者感冒难受不去上学了，妈妈总是让二哥跟老师说小雨病了不能去上学了，可是到镇上的诊所里，小雨就会说不难受了，时间久了，妈妈也感觉到他是再说谎了，有时候他再用这样的伎俩的时候，妈妈总是把他送到学校去，后来觉得装病已经不是办法了，他开始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旷课，从家里出来说上学去，可实际他又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玩耍了，直到又一次他没去上课，也没有请假，老师就到家里说道去了，等放学了他也跟着同学一起回家，到了家里还兴高采烈的说：“我放学了，”妈妈问：“小雨，你是去上学了吗？”小雨不知道老师已经来过了，还理直气壮的说：“当然了，你不信问问别人去。”妈妈直接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气呼呼的说：“我让你撒谎，你这熊孩子，给你交上学费就是让你骗我出去玩吗？你老师都找家里来了，你要是不想上学就直接别上了，以后在家里种地吧，以后就跟我跟你爸一样，一辈子都在家里种地。”小雨这才知道原来穿帮了，哭着说：“妈，我以后不敢了，我到下午就去上学。”

因为这样，小雨老实了一阵子，不再旷课，可是因为成绩赶不上人家，什么也不会，就老毛病又开始犯了，他直到旷课会被发现，作业不写的话最多就是让老师骂一顿而已，所以就不写作业，有一天老师查作业的时候，发现他没写好，老师拿着木尺子打他的手心，那时候他真的恨死那个以前叫了那么多声的四爷爷了，因为那瘦小的小手，打得红红肿肿的，还罚他写完作业才能回家，害得他中午没有回家，也没吃饭。从那以后他似乎非常怕那个“讨厌”的老师，可是贪玩的心还是促使他玩的心，寒假的时候只想着玩，直到开学了，才想起寒假作业一点也没有做，坏了，老师要检查作业了，忽然心里出了一个坏的念想，只要写了就行，管它对错呢，就抄起笔，在作业本上乱画一通，什么小狗小猫，都出现啦，这也是他觉得一直以来他做的最荒唐的事情，结果我想你们都应该想到了，对，没错，当天他是逃脱了。

在老师批完作业的第二天早上，老师把小雨叫到讲台上说：“张小雨，把你的寒假作业一个一个的发给同学们看看，这就是你写的寒假作业，”当然小雨自己知道自己的“杰作”。当同学们看完都哈哈的大笑起来，老师问：“这就是你写的作业吗？把手伸出来，我看不狠狠揍你一顿，你是没记性。”啪！啪！啪！当打到40多下的时候，小雨哭着说：“谢老师，我不敢了，以后绝对好好写作业，别打了行吗，求你了。”说完就把手抽了回去，那个“讨厌”的老师似乎还上瘾了，“不打你就不长记性，你看看你两个哥哥，学习都那么好，就你一个例外，今天不让你好好记住，你是改不了。”只听“噗通”一声，小雨跪在了地上，抽泣不成声的说：“四爷爷，求你了，别打了，疼煞了，我以后真的改了，绝对改。”他似乎还是不想饶恕这个捣蛋鬼，怒气冲冲的说：“四爷爷？就是你四奶奶在这也不管用，今天非得要你记住不可。”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了，小雨托着可怜的小手，那时他真的恨死那位“讨厌”的老师了，也是自从那次，小雨虽然贪玩，但是每次都会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而且学习成绩也逐渐的上升了，从班里的倒数几名到了班里的前15名，十名。

转眼间到了上三年级了，刚开学几天，老师就开会说什么村里的私立学校已经不能再上课了，现在不允许私立学校，要去镇上的学校去上学，没办法，同学们就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新学校，当然新学校离家比较远，步行是不行了，没办法小雨开始学骑自行车，那时候的自行车都是有车梁的老凤凰牌自行车，为了学骑自行车，小雨可没少挨摔，真是笨的要死，学了一个星期才不用别人扶着自己骑，在学校认识一些新的同学，小雨从小就很胆小，不喜欢打架，看见打架的腿就哆嗦，所以有点耸，经常被人欺负，那时候镇边上有个村子，那村子的坏孩子特别多，时间久了就摸到了小雨的脾气，总是欺负他，有时候他真的不想上学了，可是一想到爸妈那么不容易，只好忍声吞气的上学，放学。

有一天他放学回家，妈妈就把他叫到屋子里说：“你大哥考上大学了，你可得好好学习，你看你大哥可是咱村的第一个大学生，到时候传出去，咱家也有光，以后也不用在家里种地了，多好啊！”当时懵懵懂懂的，只知道上大学之后就会被大公司招去，也不用干活，而且能挣很多的钱，所以甚是羡慕大哥，等爸爸赶集回来，知道消息之后一开始当然也是很开心，可是一看到通知书上的学费金额，皱了皱眉头：“咋这么多学费啊，要7700块钱呢，咱家哪有那么多钱啊，而且还要上4年，这咋办呀！”大哥似乎也看出了爸爸的心思，小心翼翼的问：“我还有三个月才去报到，我自己去打三个月的工，可以挣点学费，到时候让我去上大学行吗？”沉默了许久的爸爸终于说话了“哎！你既然考上了，家里就是借，也会让你去上学，只要你以后有出息，家里也跟着沾光。”闻讯而来的爷爷也过来了，手里拿着800块钱，“小伟考上大学了，爷爷也没啥钱，这些你拿着，以后能用得到。”爸爸虽然知道这是爷爷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可是因为家里情况特殊，眼睛红红的，发酸的说了一句：“小伟啊，以后毕业了找到工作，别忘记你爷爷，多给你爷爷买点好吃的，别忘了你那么疼你的爷爷。”就这样一家人吃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饭，第二天放学回家，看到家里好多客人，还有大街上扯起的电影布，回家才知道，村长知道大哥考上大学了，特意为大哥雇的一场电影，在家里摆席请了村里有位置的人，这时村里跟家里不错的人这个掏500，那个掏300，这可是咱村第一个大学生，以后有出息了别忘了咱村的这些叔叔婶婶们就行，知道上大学花钱多，多的没有，这些咱们凑凑也就不用你爹娘到处去借了，小雨似乎真的懂得了要好好上学了，他那是心理暗暗发誓，一定要超过大哥，也要风风光光的上大学。

在大哥放假的这三个月里，大哥养了一批肉食鸡，也奇怪，短短两个来月的时间，竟然赚了3000多，这更让爸妈欣慰，也开始对养鸡有了兴趣，高高兴兴的把大哥送上车，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哥哥记得给家里写信，多跟家里联系。济南的消费实在太高了，大哥每个月的生活费就要400—500，再加上小雨跟小涛上学的学费，让这个本来收入不高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有一天吃饭的时候，妈妈对爸爸说：“要不咱们也养养蛋鸡吧，那样每个月都有鸡蛋卖，他们三个的学费就能凑得出来，也不用到小伟要生活费的时候东借西借了。”爸爸考虑了一会：嗯，等忙过了这几天，我就收拾下老房子，就在那里养上一批，那是爸妈就对小雨跟小涛说，以后咱家养了蛋鸡就忙了，到放学就要回家拣鸡蛋，别在外边玩了，转眼快过年了，小雨放学回家后，没见到妈妈，就问正在捡鸡蛋的爸爸：“我妈呢？”爸爸说：“你姥姥去世了，明天你去学校请假吧，明天下午带你去给你姥姥送丧。你舅舅家人少，你哥哥今天放学就去灵棚了”当时小雨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想起以前那么疼她的姥姥没有了，一直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和堂弟一起请假回家了，下午爸爸开着三轮车带着村里的堂叔堂婶一起去哭丧，结果到了姥姥的桑礼堂，小雨走的最快，后边爸爸叔叔婶婶还有堂弟都在哭的时候，小雨就直勾勾的看着姥姥的遗像发起呆来，妈妈从灵棚里叫他，他也没听到，直到爸爸拽他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爸爸生气的说：“你昨晚的本事呢，到正事的时候没本事了？你怎么不哭啊？”小雨只是很纳闷，为什么会盯着姥姥的遗像一直看，却没有想哭的欲望呢？到灵棚的后边，妈妈哭丧着说：“傻孩子，你姥姥那么疼你，你怎么看见你姥姥怎么不哭呢？”快去戴孝去，等会要哭啊，别不哭了，带上了孝帽之后，大人们又在装腔作势的重来了遍刚才的仪式，我也只是模仿着做了一遍，眼泪始终一滴也没有，闷着脸恨自己没有用。就这样送走了姥姥，埋葬了姥姥。

快过年的时候大哥从济南回来了，从济南带回了一个游戏小霸王，那时候根本没有电脑，所以那个游戏机成了我们兄弟三个争吵的好“宝贝”那是才真的知道什么叫大懒指示小懒，小懒还待耍赖的，那时候爸爸妈妈忙着准备年货，喂鸡，拣鸡蛋成了他们兄弟三个的“工作”他们两个大，所以小雨争不过他们，就只好“乖乖”去喂鸡，拣鸡蛋，那时候只顾着玩，喂鸡的料漕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没有，所以常常有的鸡就吃不到，当然也没少挨爸妈的批。

那一年是姥姥去世的第一年，根据那里的习俗，如果老人去世的第一年正月初一要去拜祭的，所以那年初一小雨一大家人就到舅舅家去了，这一天，到姥姥的坟前，烧完纸，拜祭完，妈妈跟舅舅哭起来了，一开始我只是低着头哼哼，那时哭不出来，可是过来一会妗子还有爸爸哥哥都不哭的时候，小雨也抬起头来了，看到妈妈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雨的心里竟然一酸，哭了起来，不知道是心疼妈妈，还是想起了以前疼爱他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