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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从未停下脚步,无论我们身处何处,它都一如既往的向前奔跑。它不像人们在走累的时候会停下脚步休息一下,它也不会如汽车之类的在没油的情况下停止前进。在它不停地奔跑中,事物也随之改变,有新的生命降临,也有生命随时死去。当入冬后的第一片雪花落下时,我已经在监狱中生活了整整三个月。这期间除了每天的劳动改造以外,我的时间都用在了阅读上。
如老刘所说,图书馆里的书真的不多,甚至让人觉得这并不是所谓的图书馆,而只是变大后的书屋罢了。在这里大部分都是以宣扬爱国主义、国家法律、人文美德之类的书籍。犯人大多不怎么喜欢借阅这类书籍,这不是讨厌这些书籍,主要是觉得这么一类书很难写到犯人真正的内心世界。没有共鸣,又谈何彼此欣赏与喜欢呢?相反,像小说或者奇幻类的书籍反倒很受犯人们的喜欢。在这些书本里,至少能够找到一丝心灵的安慰。很多时候甚至可以用来麻醉自己痛苦的神经。
然而在监狱里所有的犯人中,大部分人并不喜欢看书的。这主要跟他们的教育程度有很大的关系,因为他们中很多人小学毕业后就辍学外出打工了,肚子里的那点文化早在这灰暗的监狱中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我喜欢看图书馆中被遗弃在角落里的那本《君主论》,或许这是外国人的书,以至于借阅它的犯人少之又少。而我却被里面的内容深深吸引。
马基雅维利是把性恶论引进政治学的始作俑者,他认为,“一般来说,人类都是忘恩负义、反复无常的,他们妄自追求、伪装良善,见危险就闪、见利益就上。当你给他们好处,他们会对你全心全意,但你急切需要他们时,他们却离你而去”“人性除非在某种压力下才会表现出美好的一面,否则总是邪恶的”。我想这样的理论显然说的有些绝对,听上去也会感到刺耳,但事实并非不是如此。
看他的书,总是让我回想起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如果那天中午,在周围观看的群众能够每人为我的父母说几句公道话,那么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但却没有。当然,这应该是因为他们发现在这里并不能得到什么好处。若是我父亲振臂一呼的对他们说,谁能阻止城管的暴行,谁就能免费得到一个西瓜的话,保不准还真的会有很多人站出来。这不是说他们真的缺少买一两个西瓜的钱,而是觉得在自己不需发出任何代价的前提下能够得到一点点利益也是值得的。显然他们的想法是聪明的,同时他们的灵魂也是丑陋的。
除了君主论,我还会看一些与健身有关的书籍。曾经在学校还有早起打球的习惯,每天不蹦跶几下心里就不踏实。自从进了监狱之后,我就一直试着在寻找一种方式来替代打球。后来在图书馆里偶尔看到了这些健身书籍后便爱不释手。慢慢的我也习惯了每天比其他犯人早醒半个小时开始做俯卧撑和吊在铁门上做引体向上。时间久了,一次也能做到将近一百个。久而久之,我能感觉到自己年轻的身体正在逐渐的膨胀。只是在监狱里除了洗澡是不允许光膀子的,而入秋后洗澡是一周一次的。况且每次洗澡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大家都忙着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将身上的污秽清洗干净,根本没有时间来观察我身体的变化,就连我自己也没有这个闲暇的的功夫。
入冬了之后,人们最期待的事情便是春节了,监狱里的犯人亦是如此。虽然“每逢佳节倍思亲”但失少在过年的时候,监狱规定三天不用工作。相比而言,用相思之痛来换三天的清闲没有什么不好。等大年三十这天下午五点,犯人算是结束了一年的劳动改造,可以好好的休息三天。我如他们一样,但我还未习惯这样的除夕之夜。我想我的父母也不会习惯的。
“怎么,想什么心思呢?”老刘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手里面还提着半瓶酒。
“你哪来的酒?监狱不是不允许犯人喝酒吗?”我有些不安的说道。
“嘘嘘……”老刘一把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声音小点。我识趣的点点头,然后低声说道:“你不怕被抓吗?”
“废话,当然怕了。不过今晚除夕夜,狱警不会像平时那么严格的。再说老子都三个月滴酒未沾了,憋的不行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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