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总算找回了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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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抚慰你的月光。

你是那昂然的松。

我就是缠绵的藤萝。

愿天长地久。

你永是我的伴侣。

我是你生生世世。

温柔的妻。

席慕蓉·伴侣。

人声在房外嘈杂着。房内，小菫穿着水蓝色的礼服，像个美丽典雅的洋娃娃似的，任着同在梳妆台前的化妆师，将她装扮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睁大的眼眸，如水般的澄澈。

却是茫然。

大家的恭贺声不断，严家叔叔佩涵阿姨高兴着小菫的入门。替宝贝儿子娶得这样优秀讨人喜欢的女孩，直说好福气好福气。松瑜在许多长辈面前自谦着，面对着渐渐漫来的羡慕忌妒，依旧带着如阳光般的笑容。

爸爸妈妈也高兴地在人群中穿梭，接受众人对女儿的衷心祝福；满心欢喜亲爱的可爱女儿，寻得一门好亲事。以后不怕婆家不宠，松瑜就把她捧得更如掌上明珠。

小菫听着门外喧闹，却静静地留下眼泪。两条越过的清河，在上了妆的脸上清晰分明的，狼狈。

女化妆师看着晕散了的彩妆，惊讶着美丽新娘的泪水，好一些时候，才以为着她因感动而落泪，覆而又笑眯眯地添上更浓的红妆，让好眉目的她显得更为喜气动人。

“松璞怎么不见了？”忽然有人关心起了松璞。一个常被人忽略的孩子……

小菫拿起了桌前摆着的贝壳；渐层水蓝洒在白底的壳上，一如她身上的礼服的优雅。

“他去接小静过来了……”佩涵阿姨大了点的嗓门藏不住愉悦的心情，“今天松瑜和小菫在杨家文定后，过些时日也要帮松璞和小静那对办了婚事。”

“喔，严家好福气，这会儿可是双喜临门喔……”又是不绝的恭贺。

松璞……也要结婚了……真的是……双喜临门……

又落了几滴泪水。年轻的化妆师，这下皱了眉头，快快地扑粉刷了上来。

“小菫小菫，你开开门啊！我有话跟你说！”

突然，砰砰地敲门声，是小强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儿？……

“你是谁？找小菫做什么？……”严叔叔的声音，突然间很有威严地压倒众人吱吱喳喳的吵闹私语。

此时小强不理会背后人墙的拥挤，踹门而入。

握住小菫因惊讶而微微颤抖的手，大声地晃动小菫的思绪。

“小菫，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人！”热切地对小菫说着，“你爱的那个人！”

拉着小菫的手，穿过团团人群，夺门而出。小菫愣愣地跟着，遗失了背后人声鼎沸。

松瑜惊傻地看着眼中流动的画面。那个少年……

被小强急急忙忙地扶进车里，另边车窗，坐着多年不见的小静学姊。不发一语，只用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无措的小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强驶往机场的方向，一路上车辆显得拥塞，但小强急急促促说着的话语，却令小菫忘却了一切，窒息在一片空白里。

“松璞都跟小静说了！他爱的是姊姊……他明明知道姊姊爱的也是他……他却想跑掉……他想把你让给严松瑜！”在乱了的车阵里，把握一秒一分的时光，回头坚定地看了吃了惊的小菫一眼，“他是……松璞就是……他说他爱的是姊姊……小菫，你是爱他的，对不对？”

松璞……就是……就是他……

掌心的贝壳，霎时柔软了。讶异极的小菫看向小静，又不自禁地，嗉嗉地流下眼泪。小静看她，眼眶潮红濡湿，却又彷如无事地偏头望看窗外景致。

松璞……亲爱的松璞……真的是你……

到达机场时，小菫慌慌乱乱地被小强领着下车；落不尽的泪水泛滥了水蓝色的新娘礼服，柔弱的小菫真的有些无知无觉，不知所措了……

假如不是小强强力拉着，只怕她已成地面上的一滩软泥……

这个世界……真的……太奇怪……太奇怪了……

进了大门在休息区看到了松璞，小静静静地看着他，胀红了脸也擦着不断溢出的泪水。

到底……我还是为你想的……你别放弃了……只会去逃避……

小强面对着松璞此时显现的慌张讶异，有些气急败坏地瞪视着，只是搂着小菫的肩膀，不让她滑落在地。

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明明喜欢小菫姊姊却又故作大方的让给自己的哥哥……真是懦弱！……

“搭乘十一点起飞往美国班机的旅客请开始办理登机手续……”

松璞低了低头，执意忽略掉不远处的三个人……忘了三种情感……毅然决然地走向关口……

我真的要走了，让一切胡闹想望……一切情感就此停顿……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别去妄想永远不可能的交集……

请……好好地去珍惜……珍惜身边的所有……一切……

落泪了。

小菫面对着诀别，再也承受不住了。手中一直握着的贝壳落在地板，碎裂。

真的只是梦吗……一切……真的只是孩子的游戏吗……都怪我想太多了是吗……你怎么可以不懂，一个女孩子的痴心……你真的有勇气，用自己的潇洒去伤害女孩……你真有勇气……让女孩子为自己而流光泪水……

“你真的忍心放我走……你就走……你真的狠得下心……你不怕后悔……你就走……一生一世，我杨菫蓉当作不曾认识过你……见过你……爱过你……”崩溃了。蹲在地上大哭。像个小女孩……“真是懦弱……我怎么……可能会爱上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