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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阑听闻胸外科出了事后,急忙赶了过来。现场被收拾的差不多,闹事者不知去了哪里,保安们严阵以待的守着胸外科办公室。
“弗初呢?”他问正在忙碌的李慧婷。
“他好像去42号病床了,刚还通知我们去给病人取管呢。”李慧婷说完后,忙去联系科室里其他医生去做准备工作。
叶阑愣了愣,都这时候了还取什么管?他可听说钟弗初受了伤。
他转身朝42号床的病房走去,刚想推门而入,却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什么,怔在原地。
病房里,钟弗初低头将脸埋在床上人的手中。
仿佛把一整颗心都放在了那个掌心里。
李慧婷和胸外科另一个叫赵贤的男医生匆匆来到周予安的病房,护士在后面推着移动手术车。
她进来看到钟弗初坐在病床边,低头看着周予安说话,放在身后的右手血迹狰狞,脸上的笑意却浅淡安谧,一时让她有些错愕,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钟弗初见他们过来,站起身道:“我手上有伤做不了,麻烦你们了。”
赵贤四十出头,是胸外科的副主任,之前有事出去躲过了医闹,闻言笑道:“不麻烦,倒是你的手要快点处理。”
周予安看向钟弗初的右手,血迹触目惊心,忙道:“你先把手包扎了吧,我不急的。”
钟弗初自己拿出药水和纱布给右手做简单的处理,催促赵贤道:“你先给他取管。”
赵贤答应了,过来掀开周予安的上衣取下旧的绷带,一边笑道:“我听说刚才是你挺身而出解救了胸外科?”
饶是周予安脸皮再厚,也戴不起这么高的帽子,连连否认道:“没有没有,钟医生才是呢!”
当时他没拉住那个闹事者,自己还被踢个四脚朝天,现在想来真是有够丢人。
李慧婷心有余悸道:“我当时和邵主任躲在钟医生后面,快被吓死,那群人完全是疯了,看到穿白衣服的就打,要不是钟医生在前面挡着,我估计是逃不过了。”
周予安看向钟弗初,他却在旁边一声不吭的盯着赵贤的动作,神色专注。
赵贤将所有纱布绷带取下,说了声:“有点儿疼,忍着点啊。”
周予安忙闭上眼睛,这次他一定要勇敢一点,绝对不能再叫了。
心里是这么说,可当赵贤把那根伴随他多日的引流管从肋骨间拔出的时候,他还是疼的眼角飙泪,双脚痉挛般蜷缩,两只手紧握成拳,忍不住泄出几声急促的□□。
好疼,他咬的牙床泛酸,掌心被指甲刻的生疼,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这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他的右手,掰开他折磨掌心的手指,不容置疑的包裹起来,力道大的让人安心。
他睁开模糊的双眼,看见钟弗初正低头看着他,手心里的热度和力道源源不断的传来。
“疼就喊出来。”钟弗初对他说。
周予安再次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和钟弗初相握的手,好像疼痛都从那里神奇的消失了。
他没有大声呼痛,就像被人注射了止痛药。
赵贤取下引流管结束一切后,终于松了口气,刚才钟弗初两道目光射在他身上,害得他快比第一次上手术台还紧张。
他对周予安道:“再住院观察一天后就可以出院了,过几天来拆线。”
“就观察一天吗?”周予安脱口问道。
赵贤不禁笑道:“难道你还想多住几天?”
周予安看向钟弗初,他已经放开了自己的手,掌心里的余温在渐渐散去,于是不舍道:“这儿吃的不错啊,环境也好,住着还挺舒服的。”
李慧婷收拾着用具,对钟弗初问道:“叶医生是走了吗?他刚还问我你在哪儿呢。”
钟弗初蹙起眉,“他没有来。”
李慧婷愣了愣:“我看到他往这边来了的,可能是临时有事又走了吧。”
赵贤和李慧婷很快就离开了病房,钟弗初依旧留在那里,他目光扫过周予安松松垮垮的上衣,提醒道:“自己把衣服扣好。”
周予安低头一看,上衣正敞开着,他耳朵有些发热,忙把扣子一一扣上。
“我先走了,你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钟弗初本来想说按呼叫铃,顿了顿,改成了打电话。
他准备离开,却被周予安拉住衣摆。
“还有什么事?”他立即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周予安下了床,绕到钟弗初面前,踮着脚把双手搭上钟弗初的肩,努力让自己和他平视,盯着他脸上的油漆说:“我还没给你洗脸呢。”
钟弗初看着周予安猛然靠近的脸,向后退了半步,腿却撞上病床,退无可退,他微微转开头,说:“不用了。”
周予安伸出手指点了点钟弗初脸上的几点红漆,睁大眼睛道:“真的挺吓人的,别人看到多不好啊。”
“而且这肯定对人体有害。”他说完倾身凑近钟弗初的侧脸,闻了闻,鼻尖轻轻蹭过脸颊,刺鼻的油漆味让他皱了皱脸。
他踮着脚尖重心有些不稳,正要向前倒去,钟弗初的左手突然搭上他的腰。
周予安诧异的望向钟弗初,还没来得及看清表情,就被钟弗初拦腰搂住,然后被提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像是羽毛一样被轻拿轻放。
他一时呆了,看到钟弗初侧开脸说:“那你快点。”
周予安后知后觉的应了一声“好”,转身跑到卫生间去拿东西去了。
钟弗初在病床上坐下,伸手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纽扣
周予安站在钟弗初身旁,弯着腰用湿毛巾轻轻擦拭钟弗初的脸,又挤了不少洗面奶在手上,搓一搓泡沫一下子就起来了。
他觉得有些好玩,将大团洁白的泡沫堆在钟弗初微仰着的脸上,尤其挺直的鼻梁上被他用泡沫堆了了个山尖,他给它取名“珠穆朗玛”。
他忍不住轻轻捏了下钟弗初脸上的“珠峰”,胳膊却突然被钟弗初握住,钟弗初睁开眼看着他,目中并没有怒色,甚至还有几分纵容,但手上的力气却不小。“我错了。”周予安怂怂的道了歉,赶紧用清水将钟弗初脸上的泡沫清理干净,原先的红漆已经被洗掉大半,只留下一点残留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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