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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的那个?”“对,就一废弃的荒村,周边埋了不少土馒头,鬼气森森的,是有点瘆人。我俩在里头住了一晚,鬼没见着,虫子倒挺多,咬了一身包。”
“那你出去走了一趟,有没有觉得心情好点?”
宋离摇头,“还跟以前一样,焦虑,毛躁,睡不着觉。最近就更奇怪了,老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什么鬼玩意儿都有。”
崔虹沉吟了片刻,方道:“老宋你是个挺有才华的人,对生活乐观积极一点,别把自己的前程糟蹋了。”
宋离笑了笑,脸上露出几分消极的颓靡。
崔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正色道:“我最近打算筹备一个片子,目前在琢磨剧本,原本是想请你替我做一份水墨风格的概念海报出来。”
宋离皱眉拒绝,“我这个状态做不了,没有创作欲,出不了活儿。”
崔虹耐心道:“你也别太着急,目前我还在拉投资,仅仅只是一个想法,真正实施起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宋离两手抱胸沉默。
崔虹继续道:“我这回筹备的题材是战国时期的历史人物,魏国名相,韩琅。”
猝不及防听到这个名字,宋离不由得愣了愣。
她对历史不感兴趣,知识匮乏,只知道有名的那几个,理所当然问:“孔子孟子老子这些人名气大,不是更有噱头吗?”
崔虹的眼中闪动着兴致勃勃的光芒,“像孔孟老庄这些人物都是家喻户晓的,形象多数都是正面积极的。但韩琅这个人物跟他们不一样,挺复杂的一个人,身上有很多矛盾冲突,若深挖起来,应该很有看头。”
宋离露出困惑的表情。
崔虹很有自己的一番见解,“一个仅仅只活了三十五岁的男人,仅靠一己之力便把魏国缔造成为当时的霸强国家,可见是个厉害角色。”
宋离刻薄点评,“再厉害也不过活了三十五岁,是个短命鬼。”
崔虹笑道:“这才是最值得做文章的地方,在巅峰时期陨落,留给后世无限猜想。”
宋离理解不了她的想法。
崔虹结合潮流道:“近两年挺流行美强惨,我也觉得时髦,人物比正面形象更具有争议和探讨性。”
“所以?”
“韩琅最适宜拿来做成美强惨,《魏国纪事》里有记载,说他少聪慧,美姿仪,可见容貌不差。
“他的人生经历也跌宕起伏,下过大狱,成为过亡命之徒,后来咸鱼翻身,却在人生巅峰时被车裂而亡。
“虽然他在后世的名声不太好,毁誉参半,不过这样才更显得他有血有肉,形象不单一片面,能激起人们的争议探讨。”
听完这番话,宋离试探问:“您这是打算转型了?”
崔虹摆手,“我擅长文艺手法拍摄,对人性和世情更有兴致。韩琅符合我的需求,我想用客观的视觉去把他呈现出来,不带主观臆测。”
她兴致勃勃地讲了许多关于自己对韩琅这个历史人物的构想,宋离是无法理解她的历史情怀的。
不过崔虹也没有催促,只说让她考虑一下要不要接这桩事,如果有这个意愿,再找时间探讨把合同签下来。
宋离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满,留了一线余地。
接下来双方又聊了些其他,将近五点才分头散去。
回家的途中宋离去超市添购了大量食品存储,昨晚的狼吞虎咽令她无从适应,一点都不想再体验醒来饿肚子的经历,简直糟糕透顶。
遗憾的是事与愿违。
当天晚上暴雨淋漓,宋离在雷鸣声中入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困顿地拉被子,触感跟空调被完全不一样。
宋离摸索了许久,才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卧室不知在什么时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简陋的土墙。
宋离茫然了半晌,才浑浑噩噩地坐起身。
外头的天色蒙蒙发亮,她的大脑呈现出短暂的空白。
隔了许久后,意识一点点回归,她痛苦地单手扶额,露出活见鬼的表情。
她仿佛又入梦了,从2017年夏进入到公元前441年冬。
那个属于韩琅的世界。
在被窝里发了许久的呆,宋离寻着往日记忆哆嗦地起床穿衣,对自身并没有什么印象,仿佛她生来就是这里的人。
医馆里包括孔恬一起拢共有四人,还有两人是上了年纪的夫妇。
上午巳时老媪用瓦罐熬煮好稷米粥,宋离就着腌菜吃了两碗。
稍后主仆乘坐骡马车出诊杏坊酒肆,途径告示墙时听到众人议论纷纷。
一男子高兴道:“只要咱们去垦荒,上头不但发种粮,还放农具,赋税按土地肥沃贫瘠征收,头年还能免税!”
老翁捋胡子道:“看来咱们的国君没糊涂。”
“是啊,若开垦出来的土地贫瘠,入不敷出,得来的收成都入了府库,连自家都养不活,谁还愿意去耕种?”
“依我看,这法子甚好,地肥产粮高的按规定交,地贫的则酌情轻减,不至于辛苦了一年连口粮都没有。”
人们七嘴八舌,就这起私田政策讨论起来。
杏坊酒肆离告示墙不远,主仆行至酒肆,由老板请上楼。
躺在床上的妇人高热不退,已经烧迷糊了。
孔恬看过她的病情后暗叫不好,当即给病人施银针,随后又十指放血,喂了应急药丸观察。
莫约隔了半个时辰,病人的情况才稳定下来,体温降低,神志清醒,已能开口说话。
孔恬开药方让家属就近抓药煎制喂服,谨防病情反复。
家属感激涕零,忙叫人拿着木牌出去了。
诊完病,主仆取了诊金离开酒肆,谁料下楼来遇到一醉鬼。
那人虽长得文质彬彬,却很没德行,对宋离见色起意,拦着不让走。
宋离皱眉,不动声色躲到孔恬身后。
孔恬温言道:“这位先生喝醉了,瞧先生的模样像个读书人,拦着我家姑娘,恐有辱斯文。”
那人醉醺醺道:“我乃文阳君门下,看上了你家姑娘是你们的福气。”
孔恬不想跟他周旋,朝宋离使了个眼色,她不动声色往另一道门去了。
哪晓得醉鬼的同伙起哄围堵了上去,又把她逼退回来。
醉鬼来了兴致,要冲上去抢人,场面顿时陷入混乱中。
恰逢韩琅上门寻人,见孟卓混战,忙命家奴上前拉下。
孔恬二人得以解围。
孟卓撒酒疯不依,闹得实在不成体统。
韩琅眉头微皱,冲家奴道:“先把文亦送回府醒酒。”
一旁的同伴不敢多事,纷纷朝韩琅行揖礼,唤他上大夫。
酒肆老板看着满地狼藉直叹气,韩琅给了赔资,并对孔恬道:“孟卓兄醉酒冲撞了先生,还请先生大人大量,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孔恬躬身行揖礼,“上大夫言重了,虚惊一场。”
韩琅:“若先生得空,琅略备薄酒赔礼,请先生赏脸。”
他身为上大夫,官职人员,这脸孔恬不给也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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