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独臂大侠不独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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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洁洁从系统那里了解了‘鲁有脚事件’的前因后果。微微皱起了眉：“系统,霍都祸乱武林，滥杀无辜，妄图挑起中原武林内斗,只要杀了他,一切不就结束了么。”

[可是你只是个神医啊。]

张洁洁：“谁说神医就不能杀人的。”

[可是,你的任务是救人。]

张洁洁：“难道，他伤一个我救一个。万一赶不及，或者他直接将那些人一剑穿心，割去头颅,我纵有你相助,也救不下他们呀。”

[可是,唉，怎么就成了这样呢。明明霍都不该现在就出现在中原的。]

张洁洁：“你什么意思？”

系统沉默半晌,才道：“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在六年后入中原,再十多年后，才会扮成乞丐混入丐帮,妄图夺下丐帮帮主的位置。”

张洁洁：“是命运起了波澜，还是他也像我一样有了奇遇，还是说他已经不再是他了？”

[霍都还是霍都，本系统没能从他身上检查到异常。]

张洁洁：“或许这就是你说的蝴蝶效应吧。”

[嗯,很有可能，毕竟这个世界,本来就不该有我们的参与。我们上次来的时候逗留了两个多月。可我们没去过蒙古啊？]

张洁洁：“是你当时说,洪七还有十几年的寿命，我不救他，他很有可能一命呜呼。”

[是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

“一定有。”

[真的没有。]

“那你从哪里知道霍都此时不该在中原,洪七还有多少命数。别告诉我你能掐会算，人头上都显示着他的阳寿呢。”

[呃，我不会掐算，我就是知道。]

“哼。怪不得你的上任宿主，死的莫名其妙了。”

系统炸毛了，它大叫道：[你什么意思啊，我可是良心好系统，从不做害人的事，更不会害宿主。]

张洁洁：“是呢，你不会害他，还自以为对他最好，可他知道你的秘密么。”

[知道，他当然知道了，他又不像你是个古人。]

“古人？”

系统再也不吱声了。

但张洁洁却像是明白了什么：“系统，你是从后世而来？”

系统自闭中。

张洁洁：“不对，就算你是从后世而来，历史书中也不会那般详细的记载这些江湖事迹。”

系统持续自闭中。

张洁洁：“你要不说，我就去杀了霍都。”

[哎，你别啊，本系统是个拯救系统，你不能杀人的。]

张洁洁：“可我杀的是恶人，惩恶扬善，本就是好事。”

系统欲哭无泪：[你不能。]

张洁洁：“我能，你知道的，我可以杀了他的。”

系统呜呜呜，也没能换回张洁洁的心意，只好妥协。

[我说还不行么。]

“说吧。”

嗝，如果不是它能量不足，如果不是它被困在那山洞里，只遇到这么一个活人。如果……唉，不管有多少如果，都改变不了现实。它绑定了一个古人做宿主。

[那什么，其实，这个世界是由一本小说衍生成的世界。我之所以知道他们的命运，是因为我的芯片里有关于原著的记载。]

张洁洁：“一本书衍生的世界？”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系统是这么说，可谁又能知道，是先有了世界，被人写成书，还是先有了书，后有了世界呢。

“那么，我所在的世界呢，也是源于一本书？”

[是。]

张洁洁：“这样说来，洪七、一灯大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非常重要。杨过虽还是个孩子，未来也必有一番大作为了。”

系统轻轻‘嗯’了声，宿主太聪明，有时候都没它什么事了。

张洁洁：“那你能告诉我，在那个世界，小说中张洁洁的结局么。”

系统：……

“怎么？不能说。”

[也不是，这个，关于张洁洁，其实是开放式的结局。]

“开放式结局，什么意思？”

[就是说，小说结尾的时候，你还活着，至于以后会怎么样，本系统也不知道。]

“原来如此，那么，我在书中是个什么角色？”

[一个系列的女主角。]

“男主是谁？”

系统生无可恋，觉得宿主生活着的那个世界要遭。可它还要继续与宿主合作下去，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说。它也只好选择实话实说了：[楚留香]

张洁洁笑弯了眉眼：“盗帅夜留香，销魂不知在何方。”不过，那笑容中，好像没有多少小儿女的仰慕之情，反而有股说不出的讥讽：“我们最后还是分开了，对不对。”

系统还能说啥，只能说是。

张洁洁：“我就知道，指望一个花心的男人留在家里，那怎么可能。”

系统觉得自己还能弥补一下：[也不是啦，你们麻衣教那破规矩，谁受得了啊。别说喜欢到处浪的楚留香，就是系统也不愿意待在那黑糊糊的山洞里啊。]差点说秃噜嘴，说成‘在那黑糊糊的山洞里当老鼠了’。

张洁洁：“原来如此，可楚留香此前不知道她的身份么。”

系统这次底气足了。

[当然不知道，你以为是楚留香主动找上的你。是你娘和你，你们俩合伙算计的楚留香团团转。你们娘俩，一个用计几次都差点要了他的命，你用情勾得他魂都丢了，才把他困在了那山洞里。]

张洁洁心里那点不平，总算好了一些：“那他又是怎么离开的。”

[是张洁洁不舍得楚留香日渐消瘦，郁郁不得开颜，才放他离开的。]

张洁洁：“可根据麻衣教的规矩……”

系统打断她的话，继续道：[也是张洁洁找出了规矩中的漏洞，那时候张洁洁发现自己怀孕了，就威胁她老娘，说她指定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为下任圣女，楚留香就是圣父，没有人可以对圣父出手。你那老娘可真不是个好人。]

张洁洁的手指下意识握紧，却并未辩驳，麻衣教的护法长老，本就不是用好人和恶人，这么简单的词语就能评价的。

“然后呢？”

[然后，你娘不答应放他离开，非让楚留香走那个天梯。]

张洁洁挑眉：“哦。他走出去了？”

那条路的凶险，就在于没有任何人知道，哪一条是生路，哪一条是绝路。麻衣教中也没有人敢于走上那条路。

[不知道，小说到这里就结束了。不知道张洁洁生的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楚留香走向的生路，还是死路。不过，依据主角不死的定律，他肯定走出去了。]

张洁洁叹息一声，看来，书中的那个张洁洁对楚留香爱的深沉。也不知，她为何会对一个花花大少动心。

“你说，我娘算计了他，她为何要算计楚留香呢？”

[你娘不是前任圣女的好姐妹么，她怕你像前任圣女一样因为孤独而变态，以针刺自身来排解心中的孤独。就满江湖寻找好儿郎，想找到一个人来打破麻衣教的规矩。]

“她选中了楚留香。”

[嗯，书里是这么写的，她考查了许多人，唯有楚留香最合她的心意，也最有可能将你从圣女的宝座上拉下来，变成一个女人。]

张洁洁明白了：“楚留香摘下了张洁洁的面具。”

[嗯，人家楚留香才是无辜的，直到摘下你面具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面具后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张洁洁。你们娘俩一个算计他的人，一个偷了他的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洁洁笑得眉眼弯弯：“可他还不是抛下张洁洁走了。”

系统就不爱听这话。

[是张洁洁主动放他走的。楚留香也提出要带她一起走，可她不愿意。你以为楚留香走了，就不会想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了么？偷心贼。]

上任宿主死后，系统被困在一个山洞里十几年，忍受了十几年的孤单寂寞冷，它一个系统都受不了那种孤独和黑暗，更不谈正常人类了。

麻衣教那群疯子傻子不算，是他们自己不愿意走出山洞，又从小就在那样的环境长大，并不觉得黑暗有多可怕，黑暗反而成了他们的保护色。

可楚留香不一样啊，他从小长在阳光下，过着比大多数人都要精彩的生活，忽然从五彩斑斓的有趣世界，到了黑暗的山洞里，过着单调又乏味的生活，这谁受得了。

张洁洁：“我知道了，你不用提醒我了。是我娘算计了人家，几次差点要了他的性命。是我偷了人家的心，还将他困在山洞里。这下总行了吧。”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张洁洁笑了起来：“好啦，咱们不说楚留香了，说说霍都吧，我为何不能杀了他，一劳永逸呢。”

系统：敢情说了这么半天，宿主还是没明白，古人就是难带啊。

[本系统是个拯救系统，不能杀人。]

张洁洁：“如果我杀了人呢？”

[不遵守系统规则，故意杀人。宿主会受到一定惩罚，像封印内力十年，锁定系统功能十年，倒扣积分两万，当积分不够时，宿主死亡，系统若还有能量，可以等待下一个有缘人，没有能量就会消亡。]

“还有其他可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