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真相关节娃娃舞会（失语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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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是无法理解另一个疯子的，所以即使有无数种争执丛生，也不能责怪任何人。

而在他们的眼中呢，这个世界需要的不是无限包容与无止境容忍，而是对自己的俯首称臣，誓死效忠。

不允许武装暴动，拒绝玄黄翻覆，这样的感受在一瞬间来势汹涌，可是当面对于顿时放大在眼前并定格成寂白一片的栖觉的脸孔，格雷却只感觉宛若深渊的虚空正一点一点霸占在身体里的任意一处死角之间。

这种时候是没有办法寻找逻辑出言计较的，因为所有的理解能力都胶结在一起，黏滞成生理与心理上的共同呆滞。

“我不记得你有这么喜欢粉色……”对自认为头脑向来还算不错的格雷而言，似乎继续停留在这个话题上以表示自己也同样对此感兴趣是此刻的最佳交流方式。

虽然没有多少回忆，但至少他还是希望这片树林能够以完整的姿态继续生存下去……以格雷?亚历山大之名。

“喜欢是不能用语言来诉说的。”栖觉仍然是一脸严肃的用双眼散射的犀利光芒紧逼，任何人看来其实都是在恐吓，“再说了，我干嘛要跟你谈论这个。”

“呃……”

格雷觉得整个身子都在下陷，而他无力阻止，明明好不容易他愿意配合一下这个男人嗜好的境界，却偏偏不被待见，直接被忽略，并且还被很没有风度的给嫌弃了……

他不是那种面对任何物种或是任何境遇都随时以从容不迫的态度对待的人，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一切取决于他的心情，来自于对方带给他的心情。

但是到底有没有关乎他的目的——大多时候格雷都是希望自己能够开心。

“我只是有些奇怪，克里斯汀那个女人，怎么会还没有出现……”既然不好回答那就转移话题吧！

“要她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你打扰了她的‘美学’吧！”便如是说着的格雷边闭上双眼，因为他实在不敢相信也不敢直视今天突然如此善良的自己——居然也会关心栖觉了？！

格雷并不想要解释，自己在这里跟他费口水都是因为之前已经见证过太多次打扰克里斯汀强迫症发作的后果，虽然每一次的有幸参与中心都是埃里克那个明明没什么体力还上赶着不要命的家伙——美其名曰对生命极限的美好问候——热度高过行军蚁群穿越沙质荒漠化的后果。

“不，对象是我，她很乐意。”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张灿烂单纯的笑脸，格雷却只觉得火大。

好吧！他必须要换一种方法，不然他实在是怕他会在这种临近出行的微妙时刻率先发起厮杀。

“那么，克里斯汀现在人在哪里？”

虽然不是出于本意，但也许那女人的话栖觉会听，终于压制住想要将眼前男人电得焦黑的冲动，格雷回以过分严丝合缝的微笑，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面部肌肉十分不容易。

“迷路了吧！在这片树林里……”

一眼看穿男人“与他无关”的局外人姿态下蕴含的引申含义——始作俑者不用调查绝对就是这个男人——格雷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以另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诉说的狂热爱慕着克里斯汀的家伙，两者所得到的待遇真的是厚此薄彼，瞬间觉得复杂的滋味晕开成并不稀薄的酸涩液体，区分不清，无法透析，荡漾成重叠的碎片，宛若深夜里四面透风的墙壁，暗影分崩离析。

那么，在小荀间的心里，他和栖觉是不是也是同样的道理呢？

不过不管怎么样，对话发展到了现在，格雷也知道了想要令男人冷却下来的目标距离达成是越来越远，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不要再让“灾难”扩大。

“我想，也许我可以说服他……”格雷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得太过被动，可是当他想到如此正好还可以增加小荀间与自己的感情，他几乎就要欢快地跑起来。

“格……雷……叔叔？”

“不要用疑问语气……”格雷凑近正处于极限状态的荀间，完全不知道他此刻的模样在荀间眼里是多么耀眼——耀眼到碍眼，“你不是挺听他的话吗？为什么这一次要跟他对着干呢？”格雷又小声问道，“难道你真的那么讨厌粉色啊？！”

“只是……不想要、跟他……穿一个颜色——罢了……女仆说那是……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