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十六只超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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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形气质完全不一样的巴基远远地站在奥菲利亚身后，沉默地望着她。

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奥菲利亚知道他应该已经恢复了前半生的记忆——从男人的眼神中能够看出来。

如果说上次车祸暗杀时，男人的眼神是寒冬里的刀，锋利而冷酷，丝毫不近人情，那么现在他的眼睛就像是深夜里无波无涛的黑色大海，在表面的风平浪静下，蕴含着难以读懂的深沉复杂情愫。

“巴基？”

女孩一声带着迟疑和疑惑的呼唤，唤醒了沉溺在莫名情绪里的巴基，男人恍如醒悟搬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体，快步向奥菲利亚走来。

“对不起。”

不久前还对着奇瑞塔星人大杀四方、残酷无情的男人，如今对着久别重逢的女孩，只能苍白而无力地说出这一句话。

垂在身边的右手微微颤抖，想要，却不敢抬手碰她——他怕她害怕。

七十年前掉落悬崖被洗脑改造开始，巴基没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的，他能想起女孩的时间很少。谁又能猜到，他和她的再次重逢，是因为他被要求需要杀了女孩。

除了命运弄人，巴基想不到其他词汇来形容他的人生。

那次暗杀行动失败以后，他被刺激得稍微恢复了一点自我意识，索性脱离了九头蛇，一个人躲藏在市井慢慢生活。

期间他去过美国队长历史纪念馆，追溯过自己的从前，也在七十年后的生活中茫然失措过。

巴基不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但是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离女孩近一点，近一点仿佛他就能像从前一样，重新变回那个像太阳一样的布鲁克林小王子——年轻、英朗、无畏。

而非现在这样只能在阴暗角落里像臭虫一样独自生长。

“巴基——”奥菲利亚的眼眶里迅速盛满了泪水，“真的是你！”

“我好想你——”话音刚落，女孩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到了男人怀里，一把抱住了他的后腰，金色的长发在身后飘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巴基在触碰到女孩柔软的娇躯时，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你去哪儿了——他们都说你死了！呜呜呜呜——”奥菲利亚埋在男人怀里哭得肝肠寸断，“你这些年去哪里了？去哪里了呜呜呜呜——”

巴基站在原地，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奥菲利亚背后，一下又一下无声地安抚着女孩。

“well，无论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那边那个铁臂阿童木先放开我的女友好吗？”玩世不恭的声音掩饰不住男人心情的不爽。

奥菲利亚揉着红彤彤的眼睛转身，糯糯地喊了一声“托尼”，脸上没有任何被男朋友抓包自己躲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心虚，转身自然地走到托尼身边。

这样坦荡的态度让人觉得仿佛反而是自己小题大做，至少托尼顿了顿，脸上神情好看了不少。

相反的，留在原地的巴基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他只能尴尬地把情不自禁伸出的手默默放回身边，眼底的光慢慢暗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上一次出现在奥莉面前，是为了杀了她？！”托尼上前一步，怒气未消地质问道。

这愤怒的情绪不单单只有吃醋，更是对奥菲利亚安全的担忧和关心。

托尼在上次纽约街头的车祸袭击之后，就从史蒂夫那里了解到了，袭击者很有可能是他被敌方组织操控的昔日好友，同时也是奥莉从前的朋友。

不过那又怎样？

洗脑操纵这种东西没有多少人清楚，托尼不愿意冒险去赌眼前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再一次伤害奥莉——他不敢。

“……对不起。”巴基无言以对地低下头，半响才缓缓说了一句道歉，仿佛他的所有词汇只剩下了这三个字。

托尼见状皱紧了眉，奥菲利亚在他身后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及时打断了托尼接下来的话语。

“奥莉？！”“你真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