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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俄锦赛和日锦赛难得没有时间重叠,俄锦赛表演滑结束后的第三天才是日锦赛的抽签日。
也就是说,今年勇利大可以看完俄锦赛、俄青赛后,再和雅科夫一起坐飞机回去参加日锦赛,中间还有充足的时间够他倒时差和调整状态。
维克托对此可兴奋了,他强烈要求勇利和他一起进场,说是小师弟在身边,他的《罗朱》才滑得最有感觉。
雅科夫嘴角一抽。
作为经验丰富的教头,雅科夫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勇利滑的《罗朱》中有一份深沉的悼亡之意,联想一下小朋友去年失去了玲妈妈,其悼亡的人到底是谁也可以理解了。
而维克托滑了那样一个版本的《罗朱》都算了,还要勇利到场,这特么的不是戳人家心窝子吗?
他瞥了旁边的勇利一眼,发现勇利神色如常,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看起来应该是没发觉维克托的《罗朱》的微妙之处,但老教练一咬牙,还是果断拒绝了。
“不行!我没有申请勇利进去的工作人员身份卡。”
于是维克托只好遗憾的对勇利说道:“勇利你等着,我一定会弄到最好的观众票,到时候你就近距离观看我的滑冰,这次我把难度也调上去了,绝对比你上次看到的更好!”
旁听的雅科夫连打死熊孩子的心都有了,他都疑惑勇利和如此欠抽的维克托做了将近四个月的朋友怎么就还没有打死他,毕竟凯瑟琳娜和他提过曾教授勇利练拳击和空手道,以这个孩子的武力值,要干掉维克托应该不成问题。
勇利却没有动,而是专注的看着维克托,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他。
这种注视很不寻常,让雅科夫和维克托都察觉到了不对劲,过了一会儿,维克托有点小心翼翼的问勇利。
“呃,我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难道勇利发现他现在的外套是他上周随手扔沙发上一直没洗的那件了吗?(独居的男孩纸难免偶尔不讲究)
勇利这才回过神来,他轻轻摇头:“没有。”
孩子温和的说道:“原本我想自己买票去看维克托的比赛的,既然你会帮我弄票,那我就不客气啰?”
维克托连连表示没问题:“嗯,包在我身上吧。”
然后两人就和雅科夫打了招呼,回去训练了。
雅科夫看着这两孩子的背影,突然觉得特别头疼。
他总觉得如果勇利将来发现维克托的《罗朱》不对劲之处的话,和银毛师兄绝交绝对是基本反应,哪怕维克托被勇利揍进医院也不奇怪。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是提前带着勇利去日本的心思都有了,总之等比完赛他一定得抓着维克托好好说道说道,毕竟哪怕勇利没察觉,但这也不是维克托使劲踩雷的理由,若非现在编新节目也来不及了,雅科夫真是恨不得让这小子把节目换掉。
这事让谁来评价,都只会觉得维克托做的很过分好吗?
然后时间就这么到了俄锦赛开幕,根据赛事安排,周一周二周三的白天会让所有的参赛成员在冰场进行正式训练(花滑比赛会给选手们时间,在比赛的冰场进行短节目和自由滑的正式训练,以及合乐),周三下午五点抽签。
一般来说比赛场地会有主冰场和副冰场之分,青年组的小选手们都被分到了副冰场做合乐,但维克托是青年组参赛运动员的最后一组(压轴组),所以被分到了周二上午去主冰场做合乐,这也是俄滑联给有潜力的孩子们的优待了。
选手们合乐时,观众就已经可以开始进场观看他们合乐练习,不过青年组选手的合乐练习看得人少些,更多观众都会更关注成年组,而勇利到底还是被维克托趁着这个人少的时候,偷偷领进了选手准备区。
雅科夫发现的时候,勇利都已经坐在热身区刷了一小时题了,老教练看到他简直头疼得不行,但也不能把小孩赶出去,最后干脆就当没看见。
维克托热身完以后有点口渴,就从背包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磨砂保温杯,保温杯外面还包着蓝色的羊毛针织杯套。
他喝了口水,对勇利摇摇杯子,炫了一下:“勇利,你看这个杯套是不是织得很好看?”
勇利抬头望了一眼:“嗯,不错。”
“是的吧?这是我一个笔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保温杯也是,我用了一年多,一直觉得超好用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格奥尔基他们说过,她的笔名是pumpkin,人可好了,而且心灵手巧,会做好吃的点心,好像和勇利你一样是日本人呢。”
勇利低头写作业:“是吗?那挺好的,我想她今年也会给你送生日礼物的。”
当初维克托找艾米打听pumpkin时,艾米还特意和他打过招呼呢,因为当时没想过在维克托面前露面,所以勇利默认了维克托把pumpkin误会成女孩的事情。
维克托又抱怨小师弟好冷淡哦,都不和他多说说话。
勇利:“……你要专心热身,我找你说话难道不会打扰你吗?”
“那到也是。”维克托换上冰鞋,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冰场合乐,勇利就很自觉地提着他的包跟上,并提醒他运动适量,攒着状态等比赛时用。
然后直到比赛开始,雅科夫发现在维克托这里,自己居然没事做了!
老教练对此表示十分无语,原本因为手下的no.1大弟子乔治去养伤+渡婚假的关系,他还认为自己可以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他学生身上,结果彼得和格雷夫也就算了,维克托完全没让他操半点心。
或者说是勇利没让他操心,维克托在勇利的监督下,甚至还没忘记写作业,让往日拿熊孩子头疼的雅科夫看得眉头一跳一跳的。
这两个孩子相处时,常常让雅科夫觉得勇利才是年纪更大的那个,而维克托就是被他照顾的小孩子。
最有意思的是,维克托明明是个常常搞出意外事件给人“惊喜”的家伙,但勇利就是有办法让维克托听他的。
算了,雅科夫已经不想管他们了。
作为高纬度国家,俄罗斯的冰雪运动一直人气不错,实力也强,所以观众很是不少。
成年组选手的比赛是下午四点半到晚上八点半,而青年组的选手比赛则是在下午,维克托是妥妥的夺冠热门,但莫斯科这边的花滑派系也有一个能跳3A的选手能和他竞争。
不过状态完好的维克托实力强劲,他在短节目那天凭借一曲风格诡异又小资的《HeWasn'tLikeThatWhenIKnewHim》取得了一个接近成年组选手的分数,位列第一位。
赛后还有记者特意去采访他,无数人赞他前途无量,哪怕青年组选手的比赛人气不如成年组,但在维克托比赛时,观众席也有许多人在为他欢呼鼓掌。而等到自由滑时,维克托入场前特意拉着勇利巴拉巴拉了一通:“我给你买的票是东面那边的观众席,勇利你别戴口罩和帽子,就在前排,我滑的时候看得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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