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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哪里是钟意这样空有皮囊的庸脂俗粉可比。钟意希望给予过自己善意的那人能一如既往地继续他的善良,他理应有个温柔贤淑的妻子、合美安乐的家庭、乖巧懂事的子女……而钟意,只想静静远观,不欲叨扰。
然而半年过后,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被逼上绝路时,钟意终还是违背了自己许下的诺言,从箱底翻出了这汗巾帕子,开始了自己居心叵测的“示好”之路。
好在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己许过的诺,向来没几个真能做到的,不与人为妾是一个,不去打扰人家也是一个。钟意苦笑着想:事到如今,再说旁的皆是枉然,只希望到最后,只为自己而活这句,不再轻易违背了。
不要不痛,不受不欠,不期不失,这一世,只为自己而活,再不管他人悲欢喜乐。
后背突然火急火燎地灼痛了起来,像极了前世三十大板打下后的撕裂剧痛,钟意顶着那份疼,缓缓地挺直了腰背,对着林氏巧笑倩兮道:“阿意欲为舅母分忧,只是放手一搏的话,若能被抬给燕平王世子殿下做妾,或可要比定西侯府那位,于表哥的仕途更有利些。”
林氏悚然一惊,脱口而出道:“阿琲都与你说了?”
骆琲能与钟意说什么呢?
钟意听得一怔,疑惑抬眼,满是不解地望向林氏。
林氏神色一凛,犹豫了片刻,狠狠心一挥手,把屋里的丫鬟全撵了出去,拉了钟意的手,神色凝重叮嘱道:“阿意,此番事关重大,除了你,舅母也实在没有可值得托付信任的人了。”
钟意立刻配合地在自己惶惑不解的眼神里加了分受宠若惊的喜色。
林氏微微舒了口气,沉吟片刻,如此对钟意道:“月前佳蕙郡主与康敏公主相约在三月三这日去公主庙里拜祭,康敏公主因与你阿琲表哥相熟,特邀了你阿琲表哥沿途护送,康敏公主盛情难却,你阿琲表哥便特意推了太学里的事情空了今日出来,谁成想,昨个儿入夜后,宫门落了匙了,佳蕙郡主都还没从宫里出来。”
“今早更是让人带了个口信到府里,说是已经与自己父兄约好了,不必再劳烦你阿琲表哥了。”
林氏这话,钟意听听也就罢了,将其中给骆琲和承恩侯府脸上贴金的水分榨去,大意不过是林氏汲汲营营折腾了月余,最后却因佳蕙郡主临时一个主意,全作了无用功。
佳蕙郡主如此不给骆琲和承恩侯府颜面,林氏好梦碎了八/九,许是知道妄想难成,如今提起佳蕙郡主,语气里都不免带了三分轻视不屑。
“舅母思来想去觉着不对,便着人细细打听了,”林氏不自觉捏紧了钟意的手,神色虽是竭力维持云淡风轻,手上的劲儿却不小,直握得钟意腕骨发疼,“这才知晓,原是燕平王府看上了中宫之位,想为女儿搏一把,佳蕙郡主可不就要疏远你阿琲表哥了么?”
钟意听到这里才是真愣住了,新帝登基两年,中宫之位悬而不决,谁惦记都不为过,只是……
“佳蕙郡主不是今上的堂妹么?”钟意后知后觉地问道。
“只是个记在燕平王妃名下的孤女罢,”林氏倒知晓这些暗桩,以往喜欢佳蕙郡主时,那是一口一个燕平王府嫡女,如今知道对方成不了自家人了,刻薄起来,也是叫钟意叹为观止,“阿意你或有不知,那燕平王与先帝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燕平王幼年便被过继了出去。”
“而佳蕙郡主,说是燕平王名义上“父王”的外孙女,不过这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当年的旧人死的死走的走,左右是死无对证的事儿,那佳蕙郡主到底是哪里来的,谁又说得准呢?”
“不过是燕平王府抬举她,王妃又没有女儿,给她个嫡出身份好说亲而已。”
钟意泄了口气,虽仍觉得有些微怪异与不合规矩,但想来皇家的事儿,不合规矩的多了去了,再想那新帝做太子时,听闻是个不好女色的,府上拢共就两个通房丫鬟,这般洁身自好,又登上天下至尊之位,确实比骆琲好太多了。
不怪佳蕙郡主如此选择。
这些事,听来与钟意关碍不大,但细细一想,若佳蕙郡主要入宫,承恩侯府无论如何都不好与皇帝抢人,林氏想用婚姻攀上燕平王府的主意直接落空,可燕平王府这块香饽饽,林氏又怎会轻易放弃?
如此说来,于林氏来说,钟意拿来汗巾帕,还真算“正打瞌睡就有人来递枕头”了!
林氏握住钟意的手紧了紧,钟意抬起眼帘,正正迎上林氏精光四射的双眼。
“好阿意,这事儿若是能成,”林氏微微笑着捏紧了钟意,欣然道,“舅母可是要谢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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