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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真实姓名之后查其它东西就很容易了。用名字查脸书,脸书又绑定了Instagram,以此类推。围巾上顺着一个线头往外扯,能把整条围巾拆得散架成一团毛线。“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联系他的。”刘宝怡说。

“其实这种情况,我们一般会要求你签保密协议。”Ellen说,“但是Kent说没必要,你不是那种人。而且你的社交媒体也足够干净。我们评估过风险之后,才决定省了保密协议这一步。Kent没有让我给你打电话说这些,但我觉得于公于私,都应该给你提个醒。”

Ellen又沉默了一下,好像叹了口气,接着又开口说:“我也跟你说实话吧,我跟在Kent身边这么多年了,也看出来你之前在他心里是比较特别的。但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你骗他在先。现在一切都说清楚了,再这样下去也不合适。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刘宝怡怎么会不明白。一个算不上恋人的限期情人,若即若离地与之交往数年之后才发现对方与自己早十年前就是旧识,而对方还一直刻意用谎言来掩饰。于Kent而言,说刘宝怡是个跟踪狂也不为过。

从一开始她决定隐瞒过去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她不记得她是怎么结束与Ellen的对话的。她满脑子里都是自己的社交媒体,点开脸书、Instagram、微博……通通检查了一遍。幸好她平日里是个话极少极低调的人,社交媒体确实干净得很。Instagram里只有一些风景照,往前翻几年也只有两三张和周韬热恋时中规中矩的合照。微博更是许久没更新了,要是说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也不过是四五年前转发过的Kent相关的微博,那时候她还是Kent的粉丝,但也没有什么激烈的言辞,她不是狂热的粉丝。她的社交媒体和她本人展现出来的性格一样,平淡得无聊又乏味。她做过最出格的事情恐怕就是在那个晚上突然拐进商场买了一条一千镑的黑裙子,然后冲进Kent所在的夜店。

刘宝怡锁上手机屏幕,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好笑。Kent都说不联系了,她检查自己社交媒体有什么用。

“神经病。”她对自己说。

程书彤经常说刘宝怡神经病。之前刘宝怡和周韬谈恋爱的时候她就说刘宝怡脑子有问题。脑子正常的女人怎么会跟周韬这样的玩咖在一起,毫不介意他在外面玩得有多疯,甘心做个在家给他煮好醒酒茶的贤惠女友。刘宝怡说我巴不得他天天晚上出去玩,不要打扰我在家看书读报。程书彤说所以才说你脑子有问题,正常人是这样谈恋爱的吗,哪有人谈恋爱不想和对方24小时腻在一起。

后来知道了她和Kent之间的事情之后,程书彤也说她神经病。Kent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初中生陈家恒了,况且都十几年了,你还喜欢他什么呀,把这份感情埋进坟墓里的话坟头草都长成参天大树了。刘宝怡说嗯你说得对,在Kent这件事上我确实是神经病。程书彤气得翻白眼。

刘宝怡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时间充裕得很。同车厢除了她之外还有一对年轻的情侣,都穿着单薄的皮衣,蜷缩在座位上,依偎在一起睡着了。刘宝怡观察他们很久了。他们是要去机场,还是要在终点站那个南部的海边小城下车?他们什么行李都没有,连一个小挎包都没带。他们为什么在凌晨两点钟坐上这列火车?

刘宝怡突然觉得很羡慕他们。或许他们是半夜私奔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不过过往的经验告诉她,他们更可能是海边小城的大学生,周末只带着手机钱包和身份证就跑来伦敦的夜店蹦迪,然后赶在天亮前坐火车回学校上早上八点的课。

凌晨三点半的机场一片萧条,连为了节日气氛而装点起来的圣诞装饰也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办登机手续的柜台有点热闹。刘宝怡排在队伍的末尾,从随身带的小文件袋里掏出护照,突然愣了一下。

有一张过了塑的照片孤零零地被放在文件袋的夹层里。

她想起来了,上回放完假从国内飞回伦敦之前,她收拾了房间里的旧物,在一个大学时期的旧笔记本里发现了这张她和少年时代的陈家恒唯一的合照。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程书彤把这张照片的电子版发给了她,她偷偷摸摸地拿去照相馆把照片洗出来,还过了塑,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后来还带到了加拿大,问当地的华人同学认不认识照片上的男孩。翻出这张旧照片之后她随手就把它和护照放在一起,想带回伦敦放在相框里,留个念想。结果后来把这件事忘了,照片就被遗留在放护照的小文件袋,阴差阳错地又要被带回国。

后面的人礼貌地提醒刘宝怡往前走走。她回头说了抱歉,然后把照片塞回文件袋里。耳机里听的歌播放到了下一首,有一把女声用她母语的方言在唱缠绵又悲伤的情歌:

“和你再亲,也似未存在过,这世上从没这二人……”

“我终于想起来十五岁的陈家恒长什么样子了。”她在心里想。

十二月底的Y城恰好有一股寒流。刘宝怡习惯了加拿大和英国无处不在的暖气,回到湿冷的南方就开始瑟瑟发抖,天天躲在房间里开着空调不愿出门。头两天还好一些,过了几天妈妈就开始不耐烦了,出门打麻将之前还特意跑到她房间数落了她一顿。刘宝怡还在被窝里拿着手机看剧,头也没抬说知道了知道了等下午暖和一点我就出去走走晒太阳。

“你看你这副德行。别人像你这个年级都当妈了,你还只会天天躺床上看手机。”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知道周韬都要生二胎了吗?”

“啊?”刘宝怡是真的惊讶。

“你表嫂不是上两个月刚生孩子吗,我去医院探望的时候看到周韬他妈带着儿媳妇来做产检。”妈妈说,“她还问我你现在怎么样了,问得我老脸都通红了!”

刘宝怡便嬉皮笑脸道:“你女儿海归毕业又在海外找到了好工作,今年还升职了,你不骄傲吗?”

“骄傲,如果你能找点儿事做不天天躺在家里的话我更骄傲。今天晚上我约了黄阿姨一家吃饭,就是经常一起打麻将的那个。她儿子你也是见过的,人家也是美国的大学毕业回来的,现在在新城那边搞金融。你今晚给我好好打扮,好好表现知道吗?”

刘宝怡连连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妈妈才出门去。她瘫回到床上,顿时觉得手机里的电视剧不香了。

“还是先化个妆出去走走吧。”她想。

就这样鬼使神差地坐地铁到了七中附近那一站。

刘宝怡读书的时候这条地铁线已经存在了,只不过很少学生坐地铁上下学,因为大家都住得离学校不远,坐巴士顶多五六站的路程。但现在很多家长都是为了东山区的学位买一个小学区房,实际上还住在比较远的地方,地铁站里穿着七中校服的学生就变多了。七中至今没有宿舍和食堂,学生中午都是自行解决午餐和午休的问题。刘宝怡以前大多数时候都会回家午休。陈家恒好像是和同学一起在附近小餐馆吃午饭,然后在教室趴着睡一觉。

害,怎么又想到了陈家恒。

从地铁站出去,一路上两边都是旧式的骑楼,各式各样的商店,人来人往。到了学校附件的分岔路人流就变小了,因为这边没有商店了。往右走是一个小学,往左走则通往七中。刘宝怡小时候问过爸爸这条路为什么叫“寺贝通津”,爸爸说他也不知道。后来刘宝怡看博物馆对Y城旧城区的介绍才知道,原来这是“从寺庙通向码头的路”的意思。寺庙不知道在哪一年就没有了,倒是多了个天主教堂,就在七中旁边,跟刘宝怡后来在英国某条小路上见到的小教堂挺像的。经过教堂再往右拐个弯就能看到七中的操场。刘宝怡在这里上了三年的学。

因为是午休时间,操场上有不少男孩子在打篮球,好像还在比赛。赛场边上还有人在呐喊助威,以女生居多。刘宝怡站在栏杆外看了一会儿就原路返回了。如果程书彤在的话她一定会趴在栏杆上感叹年轻男孩真好啊青春真好。

又走回到商业街上。这里有一个公交枢纽站,以前刘宝怡就是在这里坐巴士上下学。日子很漫长,她还得继续找点儿事做,于是她决定坐上最近的一班巴士,看看能去哪儿。人才刚走到站牌前,车就到站了。居然是61路。

刘宝怡以前就是坐这趟车上下学的,那时候他们家还住在三站之外的那个小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趟车的路线居然没有变。因为是老城区,又是中午,车上没几个人。刘宝怡当年上下学可不是这样的,除非起得特别早,不然车上肯定没有坐的位置。三个站也就十分钟的时间,车就停在了朝乐路那一站。车站就在她以前住的小区门口。

刘宝怡下了车。这趟车再往前开还是住宅区,没什么可逛的,倒是这附近以前有些书店和CD店,也不知道倒闭了没。以前马路对面有个士多店,现在已经变成了全家便利店。

刘宝怡很久没吃过五羊的雪糕了,没想到多了这么多口味,在冰柜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支香芋味的甜筒。

外面虽然有一点点阳光,但还是很湿冷,刘宝怡就在店里的用餐区一边享受着暖气一边吃雪糕。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手机弹出来了一个语音邀请。

她还以为Kent已经把她删掉了呢。

她第一反应是“不会是有人查到照片的女主角了吧”,但想想又不太可能,事情被压下去好几天了,就算真的再次爆了热搜,也不会是Kent主动来联系她。

她忐忑不安地接通了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Kent在那头说:“我在Y城,现在好像坐车经过了我们以前住的那个小区。是朝乐路25号的矿工大院对吧?”

刘宝怡几乎是下意识地冲出了便利店,手里还攥着刚吃了两口的香芋味甜筒,速度快得让便利店店员差点以为她偷了什么东西。

中午的朝乐路上没有什么车,只有一辆很显眼的黑色商务车停在马路对面,还有一个很显眼的戴墨镜的男人站在车的旁边,手机放在耳边。

那个男人在环顾四周,先是看着小区的大门和小区内不高的住宅楼,然后将目光扫向马路,然后是马路对面的一连串商店。就像2005年8月那个下午他做过的那样。

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视线没有从便利店门口的刘宝怡身上扫过。

交通灯的提示音“当当”作响。她听见电话那头的他说:

“绿灯了。你还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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