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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旬与景迟对视了一?眼,有些语塞,但?看着对方不作?伪的恐惧,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不是教会的人?么,你看看我的脸,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杜平之大?概是也?没想到?,自己撞到?的“鬼”这般好说?话,反而愣住了,回过神来?以后,倒也?渐渐冷静了些许,在观察到?两?人?脚下的影子时,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哎,别吓唬我嘛!”杜平之用手掌拍了拍自己心脏的位置,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手中?的蛋糕都忘记吃了:“不要?乱动哈,让我凑近看看你的脸。”

纪旬有些好笑,用余光瞥到?就连身侧的景迟也?露出了不明显的笑意,于是赶忙回答道?:“我不动,你瞧仔细点。”

谁料杜平之凑近后,以各个角度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半晌,手指摸着下巴走回了两?人?的面前:“是有点面熟哈,你旁边这位我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听了这话,纪旬心底一?震,莫非真是洗脑没洗干净,这笨瓜没准儿真能想起来?也?说?不定。

可还没过去半分钟,杜平之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纪旬一?个道?理,那就是对一?些人?事物抱以过高的期待,失望和心碎才?是注定的结果。

“这么帅,是明星吧!能给我签个名么?”杜平之兴奋的说?道?。

纪旬:......

先不说?蜃城里有没有明星这个职业,你这个找人?乱要?签名的行为就不值得提倡,怎么想怎么透着离谱。

“你不觉得我和你天天拜的那个神像长得一?样么......”最?后还是纪旬主动揭晓了答案。

听了这话,杜平之才?一?脸的恍然大?悟:“噢噢噢!那你是谁啊?”,他瞪圆了眼晴,却也?只?是惊讶了一?瞬,然后就把?不怎么能集中?的了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景迟的身上?。

景迟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无奈:“我是跟班。”

还没等纪旬吐槽景迟对自己的角色定位找的异常精准,反倒是杜平之那里先做出了反应:“兄弟,你说?话不讲究。”

“那叫神使,什么跟班,多难听呀。”

原来?这才?是重点么,纪旬悟了。

反正一?来?二去聊了几句,两?人?算是看出来?了,杜平之应该就是那个杜平之无疑了,但?问题就在于,这人?现在既不记得以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又还没来?得及被植入那鬼东西思想钢印,于是就成就了这么一?个格格不入的半吊子。

再插科打诨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待与杜平之熟络了一?番后,纪旬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你知道?教会里有没有什么地方,是用来?存放资料或者事件簿之类东西的。”

毫无警惕之心的杜平之主动开始帮“绑匪们”数起了钱:“啊,有,得用指纹才?能进去,嘿嘿,你们还真是来?巧了,我早上?才?去录入的。”

“嗤”景迟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纪旬也?很想笑,但?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努力克制了一?些,只?得将精力转移到?动作?上?,不住地点着头示意杜平之带路。

档案记录室位于院落最?深处,是一?栋单独的小白楼,杜平之在门旁的操控面板上?输入了一?排密码,然后识别了指纹和虹膜,等待验证通过后,档案室厚重的大?门这才?缓缓打开了一?条小缝。

“近五十年的年历在一?楼,百年以上?的都在二楼,我在门口给你们防风。”杜平之说?道?。

他笑起来?有些憨憨的,明明长相?是个清秀的男生,却总透着一?股难以遮掩的老实人?的气息。

倒也?难怪之前白洛洛那么爱逗他。

想到?这里,纪旬忽然感到?了一?丝怅然,他递了个眼神给景迟,景迟立刻便明白了其中?含义,朝两?人?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便独自先上?了楼,十足的默契。

杜平之大?概也?意识到?纪旬有话像跟自己说?,便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等着他先开口。

纪旬轻轻叹了一?口气,与其稍稍有些犹豫地问道?:“为什么帮我们?”

谁知道?杜平之却露出了个粲然的笑容,手肘轻轻搭上?了纪旬的肩头,像熟识一?般地回答说?:“实话实说?,你认识我对吧?”

纪旬怔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但?他的由于在杜平之的眼里几乎就等同于承认了,纪旬听到?杜平之也?学着他先前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现在就连我都不认识我自己。”

听了这话的纪旬反应了片刻才?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被清除了记忆,却也?还没来?得及植入新的,可不就是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明天,啊不,后天。”杜平之顿了顿,继续说?道?:“主教告诉我后天我就要?受洗了,在那之后我就会成为一?个崭新的,无畏无惧,真正意义上?接近神明的人?了。”

纪旬有些无奈,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杜平之话里的迷茫,但?却又没法告诉他复杂的真相?,只?得沉默。

不过好在杜平之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兀自说?道?:“我看着身边的其他人?的样子,其实不太能理解这有什么好的。”

“不过估计也?没什么不好。”杜平之轻声笑了笑:“起码比城里那些人?要?强吧.....害,也?说?不准。”

“你来?多久了,为什么要?后天才?能受洗?是因为那天是什么神降日么?”纪旬顺着杜平之透露出的信息,试图和现在已经掌握了的线索进行串联。

可半天却没得到?回复,纪旬有些纳闷,偏过头来?看着杜平之的脸,可没想到?对方一?脸疑惑,片刻之后缓缓说?道?:“神降日是明天。”

纪旬还没来?得及将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消化完,突然杜平之仿佛刚想起来?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嘴里嘀咕着“完蛋”,一?边跑到?了几米开外,能看到?教堂顶部悬挂的时钟的地方站定。

“快!你去叫景迟下来?!你们现在得马上?离开,不然就走不了了!”杜平之确认完时间后又马上?折返了回来?,语气中?满是焦急,甚至在无意之间叫出了景迟的名字。

意识到?这一?点后,就连他本人?都愣了一?下,但?又马上?回过神来?,跑进了档案室内叫景迟赶快下来?。

景迟虽然也?不解,但?到?底还是出来?了,见到?纪旬投来?询问的眼神,也?只?是点了点头,纪旬猜他大?概是找到?了两?人?想要?的资料,此举则是在叫自己放心。

杜平之嘴上?不住的叫他们走快点,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两?人?就也?没有多问,只?是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到?了教会院墙的后方。

这里有一?个小门,也?需要?双重认证才?能打开。

“赶上?了赶上?了!”杜平之一?边输入密码嘴里还一?直感叹着。

门打开后,确认两?人?站在门外了,杜平之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不好意思哈,时间有点赶。”

刚才?已经知道?康斯提供了错误的信息的纪旬连忙问杜平之这是怎么回事,杜平之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断断续续地解释道?:“神降日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离零点差十分钟的时候教会这边会被全面封锁起来?,二十四小时之后才?会重新打开,晚了你们就出不去了。”

“神降日到?底是干什么的。”纪旬眉头紧锁,语气低沉地问道?。

“情况比较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你们一?会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一?定注意安全!”

杜平之话音刚落,三人?之间隔着的那道?门却像是被控制了一?般,“砰”地一?声关上?了,同时隔绝外界和院落内部的四面墙体也?迅速地升高了十多米有余,将杜平之未尽的话语,完完整整的封死在了另一?侧。

整个教会瞬间变成了坚不可摧的堡垒,纪旬却一?时间搞不明白这是要?抵御什么。

只?不过他心中?忽地升起了强烈的不安,他觉得情况好像有些不对。

“先离开这里。”景迟的神情也?是同样的严肃,说?话的声音冰冷,像是可以凝出水汽。

纪旬也?赞同他的说?法,两?人?快步往市中?心的方向返回。

在往回走的路上?,鉴于有景迟这么一?个靠谱的人?型gps带路,纪旬便放心的在脑内不断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清楚的记得康斯对他们说?的是“在明日清晨前必须返回基地”,这也?让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后天才?是所谓的神降日。

可现在回忆起来?,在他们进入蜃城的那一?刻起,就从未见过任何物品上?有注明具体日期,所以这才?导致了他们如此轻而易举地被康斯的话给误导。

而这也?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宣传手册上?所描述的蜃城明明是个旅游胜地,却仍在他和景迟进入的当即便识别了出来?。

只?因为如果明天是神降日,那在昨天的时候,蜃城就已经将外来?人?口全部清理了出去,城内现在全是被植入过思想钢印的普通居民,突然冒出了两?个外乡人?,自然是瞬间就会暴露出来?的。

纪旬恨恨地咬了咬牙,是他们掉以轻心了。

但?也?主要?是因为康斯当时的一?系列举动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就连景迟这种警惕性很强的人?也?被对方的演技给糊弄过去了。

但?现在计较这些都没有什么意义,现在关键的是,康斯究竟想要?做什么,故意告诉他们错误的信息能达到?什么目的,以及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纪旬一?时无法判断。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神降日,到?底是什么......

“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心中?一?团乱麻的纪旬试图通过和景迟的交流使自己平静下来?,可却并没有得到?他预想中?的好消息。

“基地有问题,具体情况不清楚,需要?找机会再去一?趟。”景迟说?出来?的话与纪旬方才?所想不谋而合,但?首先他们需要?平安地度过明天,才?能有可能回去找康斯清总账。

纪旬又问道?:“有任何关于神降日的信息么?”

“嗯。”景迟简单地答复了纪旬一?声,然后停顿了片刻,大?概是在想一?个简单的说?法来?概括这一?切:“档案上?说?,每十三年为一?个轮回,在二月十三日这一?天,神将降临于凡世,对他虔诚的信徒进行奖赏。”

“是对于他们平日里的克制守己,信仰坚定的鼓励。”

“在这一?天,信徒们可以无视律规,摒弃道?义,得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而不会收到?任何惩罚。”

“因为这是神明的馈赠。”

短短几句话,似乎昭示着这个节日的真正含义,纪旬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杜平之叫他们注意安全,还建议他们最?好躲起来?。

他不自觉感到?胆寒,一?股冷意仿佛从脚底顺着脊背钻到?了头顶。

与此同时,两?人?在穿过数条街道?后,终于回到?了车站附近。

眼前的场景让纪旬有些晃神,街道?上?人?声鼎沸,提前脱离了系统思想控制的人?群正密密麻麻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几乎人?人?手里都提了一?个大?包裹,从外部的形状并不能直接看出内容物是什么。

蜃城居民脸上?的木讷和麻木,此时都被另一?种可以被称之为疯狂的情绪所覆盖,他们放肆地大?笑,尽情地与身边人?拥抱亲吻,甚至恶语相?向,但?他们互相?之间大?多都从未相?识,一?切所作?所为都只?是单纯地发泄平日里极度压抑的情绪。

都只?是十三年一?度的盛大?节日的开场彩蛋罢了。

悬挂于车站塔楼上?的大?钟“当”的响了一?声,原本喧闹的世界瞬间安静了,静的只?能听见偶尔传来?几声稍显厚重的呼吸,大?概是已经无法抑制自己澎湃的心情。

正当纪旬疑惑他们为什么忽然不说?话了的时候,大?钟又敲响了,但?与前一?声不同,而几乎在钟声响起的同一?时刻,人?群突然整齐而刺耳的喊了些什么。

纪旬定了定神,仔细去听他们所说?的话,这才?辨别出来?,他们是在倒计时。

像是恭贺新年一?般,全城的人?都站在室外的街道?上?,随着伴随着浑厚的钟声,倒数着最?后十个数字。

没人?直到?当倒计时结束的一?瞬间会发生什么,又或许只?有自己和景迟不敢确定会发生什么,纪旬心里这样想道?。

“三,二......”

\"一?!\"

纪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在倒数结束的那一?刻,还是发生了。

眼前所能看到?的全部蜃城居民,都不约而同地从自己提着的大?袋子里,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趁手武器。

琳琅满目,像是个移动的危险品仓库。

没有人?号令,更没有人?组织,大?家似乎约定俗成的给了彼此一?个适应的时间,一?分钟后,寂静的人?群炸开了锅。

一?时间,尖叫声,癫狂的笑声,痛苦的嘶吼声,以及一?些使用时会产生极大?噪音的工具,各种声响交织在一?起,不断地涌入纪旬的脑内。

即便是上?一?个副本,亲眼目睹曾经的队友变成一?张张干瘪的人?皮,与现在纪旬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相?比,也?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截被电锯粗暴地整支切断的手臂,不知道?借着那股东风,径直地飞到?了纪旬和景迟的面前,浓烈的铁锈味猝然侵袭了纪旬的鼻腔,使他久违的产生了想要?呕吐的感觉。

景迟拉起他的手腕,就要?将他带离这个荒谬的地方,可才?往右侧的路口走了没两?步,一?颗人?头便顺着街道?的坡度向下滚落。

断裂处并不平整,不像是被利器割断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又或是什么人?,硬生生地撕扯下来?的。

那人?头最?终在两?人?斜前方的不远处摇晃了几下,停住了。

纪旬也?不知为什么,忽然目光像是被它死死吸引住了一?般。

然后他便意识到?,这张面孔他们是见过的。

这就是那个夜晚刚刚降临时,脱了高跟鞋,颓废地蹲在角落抽烟的女白领。

她脸上?甚至仍然保持着和那时一?样的妆容,只?不过因为带妆时间过久,粉底已经有些氧化发黄,还因为从上?坡处一?路滚落,沾染了不少泥泞。

两?瓣薄唇上?颜色明艳的口红也?有些斑驳了,但?巧的是就在那头的旁边,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围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进行殴打,溅起的血液落到?她的嘴旁,像是想要?为她补妆,却点错了地方。

那女人?一?双好看的凤眼依然是睁着的,嘴角也?挂着一?抹解脱般的诡异微笑。

纪旬游离的思绪还没回拢,突然几个人?追逐着往下一?个街口跑去,根本没有注意脚下,一?脸把?女人?的头踢出好远,最?后停驻在了一?汪鲜血积成的小坑里,一?下淹没了半张脸。

整个城市的地面都被血液所洗刷得变了个颜色,纪旬没有任何时候比此刻更希望确定自己是身在梦中?。

也?是在这一?刻,他明白了神降日的真正含义。

——大?逃杀

————————————————

景迟紧紧握着纪旬的手腕一?连跑了十几条街,终于到?达了城市的边缘。

这边并没有见到?多少人?,有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的,真正想要?参加这场盛大?狂欢的人?自然早就已经聚集在了城中?心。

两?人?逃脱的过程并没有遇到?太大?阻碍,虽然康斯着实是坑了他们一?把?,但?借给他们使用的道?具却应该没有做什么手脚。

因为现在应该算是休息时间,所以系统对于普通居民的影响微乎其微,但?这个道?具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他们降低存在感的。

其实还是有几个不长眼拿着刀啊锤啊之类的东西想要?上?来?挑衅的,不过都被景迟行云流水一?般地解决了。

虽然平时景迟偶尔犯犯小毛病,但?关键时刻还是相?当靠谱的。

两?人?找了个幽静的公园稍事休息,顺便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折腾了一?大?圈,本以为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没想到?这又是另一?条崭新的死路。

“操!”纪旬和景迟坐在草坪上?相?顾无言,沉默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只?能用这个万能的语气词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

“这他妈的,谁能想得到?。”纪旬握着枪支的手现在还在不住地颤抖,只?能用略带调侃的口吻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景迟虽然仍保持着那副淡然的样子,但?似乎轻易便能与纪旬产生共情,他主动靠近了纪旬一?些,扶着他的肩膀,靠在了自己身上?。

背后传来?了属于景迟的温度,纪旬渐渐将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以景迟的一?侧肩膀为支点,慢慢地靠了上?去。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纪旬的默许,景迟用口袋里的手帕,将自己双手沾染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然后悄悄地抚上?了纪旬的耳垂。

景迟用食指和拇指,不轻不重地揉捏着纪旬柔软的耳垂,就像是傍晚时在树下捻着那叶梗旋转一?样,先前那般酥痒的感觉用重新萦绕回了纪旬的心头。

“景迟,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不知道?为什么,纪旬脑中?忽然闪过这个想法,竟就也?这样不加掩饰地问了出来?。

可能是气氛的推动,可能是因为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实在使他太过疲惫无法思考了。

景迟听到?这个问题,明显怔住了,连同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纪旬也?不知道?哪里生出来?地不满,第一?反应竟是拍了一?下对方的大?腿,明示对方继续。

在他做完这件事的同时,纪旬的脑内忽然浮现出了一?个词。

恃宠而骄。

“噗嗤。”景迟被他这般酷似条件反射的行为逗笑了,连忙继续为人?服务。

幽蓝的月光静谧地洒在草坪上?,两?人?相?依偎着坐在一?起,氛围是难有的闲适。

忽然,纪旬听到?景迟似乎是要?对他说?些什么。

那声音清冷却饱含不知名的情绪:“小旬,我……”

景迟说?了什么纪旬没有听清,又或者是景迟自己也?根本没能把?这句话说?完。

猛烈的电流从心脏处蔓延至全身,极大?的痛苦使纪旬蜷紧了身体,可始终无济于事。

妈的,是胸口那个信号屏蔽器。

但?纪旬意识到?问题所在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直击要?害的道?具使他全身瞬间脱力,就连弯曲手臂将那东西摘下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纪旬用残存的意识看向景迟的方向,只?见他也?跪坐在地上?,表情是隐忍的痛苦。

“抱歉,打扰你们了。”康斯的声音模糊的从不远处传来?。

纪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蹲了下来?,用指尖仔细地扶起他的手,然后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您可能会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康斯的声音依旧温柔克制,甚至还藏着几分夙愿达成的笑意:“我思考了很多年,蜃城的痛苦到?底是谁造成的,我也?曾与基地中?的绝大?多数一?样,认为是教会做的恶。”

“但?在今天见到?您的降临使得满城轰动,使得被系统程序牢牢控制的人?群选择追寻本能,我瞬间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康斯一?边说?,一?边笑,然后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匕首。

他轻柔地抚摸着纪旬因为被电击的痛苦,而不断颤抖的嘴唇,然后毫不留情地割开了他的喉咙。

失去血管阻碍的鲜血无所顾忌地喷涌了出来?,染红了纪旬的视线,他感觉体内的氧气在一?点一?点耗尽,意识逐渐变得浑沌。

恍惚见他听到?做完这一?系列事情的康斯站起身来?,语气中?染上?了几分狂热,他说?:“想要?获得真正的自由,需要?舍得在神降临于世之时,杀死他。”

忽然,康斯的声音也?消失了,纪旬凭借最?后一?丝气力转动着眼睛,试图弄清楚缘由。

一?片血色中?,他隐约看到?景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那“胸针”撕扯掉了,而他的手中?握着把?枪,子弹不偏不倚地正中?康斯眉心。

要?是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可在纪旬彻底失去意识的瞬间,他心里最?后的想法却是。

果然景迟不止顺了一?把?枪……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万字肥章奉上~感谢大家的支持!v章评论会随机掉落红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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