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最后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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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远破天荒迟到了。冯晋骁什么都没说，他自己自动自觉地去训练场跑了十圈，又做了两组俯卧撑。照常完成上午的训练，午休时间一到，他一分?钟都没耽误，换好便装就走了。赫饶发现不对劲，有意跟着，冯晋骁拿起车钥匙：“我去。”

陆成远把?车开得像飞机。

冯晋骁边踩油门边骂：“混球！”

陆成远把?越野车停在百越广场，进入写字楼，乘四号梯上十六楼。

冯晋骁看了楼层显示，十六楼是一家律所，名为：汇业。

猛地想起萧语珩和他提过，楼意琳的前男友苏溢是一名律师。

“坏了！”电梯却迟迟不?下来，冯晋骁转身跑向楼梯间。

任他速度再快，还是晚了一步。

陆成远已经先一步揪着苏溢的领子，把?他拖到走廊死角，打得鼻青脸肿。但他理智尤在，否则依他的身手，使全力招呼苏溢的话，三两分钟够要他命了。

冯晋骁朝律所里瞥了一眼，没看到人，应该都是去吃午饭了。他四下看了看，确认陆成远所处的位置是个死角，没有摄像头，又忍了足有一分?钟，觉得差不多可以了，才过去拉开?陆成远。

陆成远拿手戳苏溢脑门，语气强硬又蛮横：“楼意琳现在是我女朋友，你再敢骚扰她，哪怕是出现在她面前，苏渣，我保证打到你骨折。这不?是警告，是威胁！你他妈给我牢牢记住。我陆成远的女人，你招惹不起了！懂吗？”

苏溢被打得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还在含糊不?清地骂：“陆成远你他妈等着，等我采集了证据，告到你坐牢！”

陆成远冷笑着一巴掌扇在他脑门上，“我等你啊，办不?到，你就是孙子！下次再见?着我，叫陆爷爷！”

冯晋骁把?他拉走。

下了楼，陆成远连扣子都懒得解，他冷着脸把衬衫一把?扯开，随手把?沾了血渍的衬衫直接扔进垃圾桶，就那么穿着T恤走出了写字楼。

冯晋骁递了瓶水给他。

陆成远坐在越野车前盖上，仰头一口气干了。末了还不?解气似的，把?空矿泉水瓶大力掷出去。所幸他手上有准头，空瓶直接进了垃圾桶。

“那就是个人渣！”陆成远指着写字楼的方向，“我到的时候他正调戏前台的小姑娘呢。那小姑娘吓的脸都白了。为了这么个不是人的渣子，楼意琳那个死女人居然要和我分?手！”

冯晋骁皱眉，“我听你嫂子的意思应该和那个苏溢关系不?大。”

“不?大？”陆成远冷笑，“她昨晚喝成那样，念着的都是那个渣子的名字！今天早上一句解释都没有，还敢舔脸跟我说分手。我就说最近怎么我给她打电话，她不太热情呢，约她见?面也推三阻四。昨天还和我撒谎说替班！结果为了那个人渣去喝得烂醉！我还在这自我检讨，琢磨哪里做得不?对，惹她不?高兴了。搞了半天，是前任要吃回头草，她犹豫了。”

这和萧语珩所说的版本不同。冯晋骁抬手蹭了蹭眉心。

陆成远抹了把?脸，“我他妈是喜欢没事贫个嘴，撩个妹，但那都是我处于空档期的时候，更没动手动脚。正儿八经地女朋友确实处过几个，可都是合则来，不?合则散，从头到尾都是规规矩矩按程序操作，没做出格的事！”

“上警校那会，成天被关在学校出不去，青梅竹马的小初恋还不?是受不了一个学期只见两面，跟别人跑了吗？后来参加工作了，是比上学那会自由了一丁点，却要随时待命，二十四小时开机，还要遵守保密守则，有时候出去执行任务，家属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哪儿，只确定没接到通知，就是人活着。等任务完成回来，已经被贴上了前任的标签，撕都撕不?掉。”

“倒处了两任靠谱的，可一见?我受伤，就哭着闹着让我转文职。这还不?够，之前那位的老爸居然瞒着我在私底下给我运作调职！说什么条件摆在那，不?允许低调！我他妈用命换来的臂章，他说摘就摘了？他算老几？！”

爱情面前，他多次主动出击，换来的却都是背叛和离弃。可他依然相信爱情，越挫越勇。

陆成远深吸口气，“楼意琳确实漂亮，但我不?是因为她的脸蛋才喜欢她的。不?是我吹，我陆成远哪任女朋友的颜值，不?是和我一样能打？我看中的是她人简单，不?矫情，不?做作，更不玩那套欲擒故纵，喜欢我就是喜欢我了，在我面前真实。”

“我的情况老大你最清楚，我对机场的熟悉程度，如同我对枪的了解。可排除炸弹那天我却鬼使神差地请她做什么向导。后来我才寻思过味来，我不?是因为她看上去傻乎乎的有趣，想逗她玩，而是喜欢上她了。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是对她一见?钟情，还是那天嫂子被绑架，她在我怀里哭得像个花猫似的可怜样让我喜欢上她的。”

“相比那些前任，她对我的工作情况算是了如执掌。况且有你和嫂子的例子摆在那，对于我的身份职业，她也没什么排斥。我曾问过她，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在任务中牺牲，那时候她怎么办？她当天没回答我，也没让我送她回家。我心想，得，这是又吹了。结果第二天早上我出门晨练，居然看见?她在我门口睡着了。”

那个早上，陆成远一开?门，坐在地上，靠着门的她就一团的摔进来。

陆成远吓一跳，把?人抱进屋，边揉她后脑边问：“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

楼意琳缓了缓，伸手抱住他脖子。

陆成远长那么大，从没有那一刻的心软。他手上微一用力，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语气温柔地问：“怎么了宝贝儿？”

楼意琳不说话，抱他更紧。

陆成远亲亲她侧脸，手上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开口。

半晌，楼意琳收回手，身体向后撤了撤，小手在他T恤下摆迟疑了一下，然后向上一卷。陆成远顺势一抬手，身上的T恤就被她脱了下来。

陆成远眼神变了，他一瞬不眨地注视她绯红的脸。

楼意琳根本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她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俯身。下一秒，一个轻柔的吻印在陆成远心口。

陆成远呼吸顿时就急了，楼意琳还没意识到危险，继续吻他。

再不?动，陆成远会被憋疯。

楼意琳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办到的，人已经被他压进沙发里。他化被动为主动，强势地吻下来，直到她下意识瑟缩了下，他艰难地抬头，喘息着问：“怕了？”

楼意琳的呼吸也有些急，她盯着他刚毅的面孔，手慢慢攀上他的背。

陆成远克制着冲动，嗓音低哑地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楼意琳手上一收，抱紧了他。头则微抬，吻上他喉结。

陆成远哪受得了这个，他低吼一声，抱起她进了卧室。

在某一方面，他们都是新手。但有些技能，是天生的，无师自通的。

晨曦微暖，一室旖旎缱绻。

温存过后，陆成远看看时间，确认上班还来得及，亲亲她额头说：“我昨天逗你的，别害怕。特别突击队一个普通的队员都是能以一敌十，我作为副队，战斗力也就略逊老大一点点，哪那么容易就壮烈了？”

楼意琳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陆成远又从冯晋骁手里接过一瓶水，这次他没喝，而是尽数倒在自己脸上，才说：“她和我说，她回家想了好久，觉得我牺牲的概率不?大，但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性。”他说着就笑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汪汪的，让我特别想再欺负她一顿。”

都是男人，冯晋骁自然懂“欺负”在这种情况下是什么意思。他抬手捶了陆成远一拳。

陆成远扒了扒头发，继续：“她说，从和我谈恋爱那天起，她确实在刻意忽略我从事职业的危险性。她还安慰自己，我那么能打，一般人也伤不到我。她还说：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让我不?用放心不?下她。她会好好生活，如果幸运，再遇到个好男人，她就改嫁！我他妈听的气死了。”

冯晋骁也气笑了，心想这个楼意琳，真是块奇葩。

楼意琳却是真心的，她当时对气得不?行的陆成远说：“可我又想，这世?上只有一个陆成远，我再不?可能遇到比你更好更帅更让我喜欢的人了。”她抱紧他有力的身体，“我就想，趁我们在一起，把?该做的事都做了，不?留遗憾。”

“我以为这次没错了，这辈子就是她了。”陆成远抬头，迎着太阳看向远处，“我挖空心思对她好，把?除工作以外的时间和精力全给她。我还去找程机长取经，琢磨着策划一场让她终身难忘的求婚，年底就把事办了。程机长笑我，我也不?在乎。可她……”

在爱情面前，陆成远和楼意琳其实是一种人，他们虽不断受伤，却一直勇敢。

冯晋骁不?得不?承认，他们不仅很配，还是绝配。他拉陆成远下来，说：“先回队里。”

陆成远深吸一口气，跳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队里，赫饶迎上来说：“语珩来了。”

冯晋骁正奇怪，赫饶又对无精打采的陆成远说：“还有楼姑娘。”

陆成远抬眼。

赫饶蹙眉问：“你怎么人家了？楼姑娘眼睛红红的，看样子是刚哭过。”

陆成远嘟囔着：“我才是被怎么了的那个好吗？”边三步并两步地上楼。

冯晋骁跟上去。

见?陆成远推门进来，楼意琳冲过去，用力推了他一下，“你有病啊，没事去找苏溢干嘛？他怎么你了，你还动手打人？”

陆成远理所当然地把她的反应视为对苏溢的维护，他气的抬手点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冯晋骁问萧语珩：“什么情况？”

萧语珩附在他耳边说：“苏溢给琳琳打电话，说陆成远打了他，扬言要告陆成远。”

见?陆成远不?说话，楼意琳火更大了，“明明是你有错在先，还赖人家告诉我了？陆成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有错？”陆成远火了，他上前一步，把?楼意琳逼至角落，抬手扣住她下巴：“我有什么错？我教训那个人渣，你心疼了？楼意琳，我们还没分手呢，你就迫不?及待投入那人渣的怀抱了？你当我是死的吗？”

楼意琳想要掰开他的手，掰不动，气得眼泪都在眼里打转，“是我投怀送抱，还是你脚踏两只船？陆成远，你玩腻了，厌倦我了，可以直说，别拿我当傻子。”

陆成远越听越不?对劲，他松了手，“你胡说什么呢？我长这么大，就没享受过脚踏两只船那么高的待遇。”

冯晋骁踢他一脚，呵斥道：“好好说话。”

楼意琳顾及冯晋骁在场，她揉了下眼睛，“我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陆成远，你走到今天不容易，你好自为之。”

陆成远都气笑了，他回头看了眼冯晋骁：“你这是在为我考虑，不?在我领导面前揭我短是吗？”

楼意琳不答，推开他要走。

陆成远抓住她手腕，“来，咱们就在这把?话说清楚。如果是我的错，是我作风有问题，”他指了指冯晋骁胳膊上的臂章，“这个我这辈子都不戴了，行吗？”

楼意琳却把那枚臂章看得很重，她和陆成远较劲，要走。

冯晋骁和萧语珩是过来人，见?两人这样，赶紧把?他们拉开?。

萧语珩替楼意琳说：“和琳琳确定关系后，你还招惹过别人吗？”

陆成远忍了忍：“嫂子，你替她问我前，应该先问问她，苏溢那个人渣来找她复和时，她是什么态度。”

萧语珩看着他：“整个空港都知道，中南地服之花楼意琳为了她的警察男朋友拒绝了苏大律师三克拉的钻戒。”

陆成远愣了两秒，底气不?足，“……可她昨晚还酒后吐真言地喊那人渣的名字。”

“她是怎么喊的？”

“她……她骂那人渣混蛋。”

“苏溢被拒绝了不?服气，和琳琳说你劈腿。琳琳不信把他骂了一顿。苏溢给她发了定位，说她过去就能看见?你正和别的女人约会。琳琳还是不信。他又拍了照片发给琳琳。照片里，你确实和一个女人在餐厅吃饭。琳琳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哪。你怎么回答的？”

萧语珩说到这，瞪了冯晋骁一眼，才说：“你明明在餐厅和一个女人共进午餐，却和她说在队里训练。你这么说，换谁能不多想？她却不想失去你，就骂人家苏溢，说他混蛋，不?该让她知道你和别的女人约会。”

她越说越气，抬手打了陆成远肩膀一下：“你听三不?听四，没听她说完整吧？”

陆成远皱眉，“那她还维护那人渣？”

楼意琳气极，上来打了他脸一巴掌，“他说有你打他的视频，要告你。你是什么身份？惹上官司还怎么进步？不?要前途了吗？”

原来是担心他。陆成远摸了摸被打的脸，“……那我也没招别的女人。”

“你敢说你不?喜欢程机长？那是谁在去省台录节目那晚，在台下带头喊程机长帅气？又是谁在一个星期前，去机场接程机长下航线？”楼意琳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你敢说这个坐你对面的女人不?是程机长吗？”

“程潇？”萧语珩讶然，她接过手机看了看那张只有女主角背影的照片，“昨晚我问你，你不?是说照片你删了吗？”

楼意琳抹眼泪，“程机长那么优秀，我输给她，无话可说。”

萧语珩啧了声：“不?可能是程潇，她和我哥才是一对。”

陆成远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他问楼意琳，“你以为我喜欢上了程机长，最近才对我爱理不?理？”

听到这里，冯晋骁没什么担心的了，他朝萧语珩朝手，领着她出去了。

陆成远等他们离开?，才叉腰笑了，“楼意琳你是不是傻？发生这种事你不?第一时间来问我，一个人在那脑补什么？编剧啊，写剧本呢？”

傻楼意琳哭得好伤心。

陆成远叹气：“行了别哭了。”他把?楼意琳搂过来，“哭那么丑，我该不喜欢了。”

楼意琳耍赖：“不?喜欢拉倒，我还不?要你了呢！”

“要那个人渣？”陆成远给她抹眼泪，“你敢说是，看我不?打死他。”

楼意琳才想打死他呢。

陆成远笑着把?她抱进怀里，任由她拳打脚踢也不?放手，只嘴上说：“你什么时候老实了，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和程机长是怎么回事。”

休息室外，萧语珩对冯晋骁说：“我哥最近在追程潇，看程潇的意思，答应是早晚的事。她不可能和陆成远有什么的。”

冯晋骁笑，“她还真和陆成远有什么。”

“啊？”萧语珩傻了。

冯晋骁摸摸她的脸：“你知道陆成远为什么叫陆成远吗？”

萧语珩不解。

“陆成远的母亲姓程，程潇的程。”冯晋骁笑望着她：“还用我再说下去吗？”

等萧语珩理清陆成远和程潇的关系，她傻傻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特别突击队里哪名队员的身家背景，冯晋骁不?是了解的巨细无遗？如果他不?是陆成远的直属领导，程潇不?是陆成远的表妹，他和程潇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人，又怎么会对彼此毫无陌生感？

罗强出现在中南2933次航班上那次，和机组通话时，冯晋骁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丝犹豫，不?是因为萧语珩在飞机上，而是顾及陆成远和程潇的关系，在那一秒一瞬间考虑要不?要给程潇一些安慰或鼓励！毕竟，作为全机的最高指挥，一旦她承受不了那一刻的压力，情绪出现丁点问题，十分?危险。

程潇却笑问他“冯队还有什么指示”。他确定程潇情绪甚至比他还稳，才打消了顾虑。也是那一次，冯晋骁对女飞程潇刮目相看。

事后他还对陆成远说：“程机长不简单。”

陆成远得意地一挑眉，“也不?看是谁家的。”

但不?到万不?得以，他们都尽量不暴露这些亲属关系。是对自己的保护，更是对家人的保护。

那天的最后，楼意琳问：“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程机长是你表妹啊。”

陆成远没好气：“我们确定关系那天我就说，我舅舅是程机长的老爹，是你傻乎乎的没听见，只关注我是不是单身！”

楼意琳傻眼，“那你不?早点介绍我们认识。”

陆成远失笑：“你们不认识吗，还用我介绍？而且我们恋爱不久，她还特意去值机柜台看过你。你忘了？”

楼意琳想起来了，说：“她确实去过一次，还开?我玩笑说：哟，恋爱了就是不一样，更漂亮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陆成远：“我以为她闲来无事调戏我呢。”

陆成远无语：“她怎么不?调戏别人呢？”

楼意琳嘟嘴：“那你干嘛叫她程机长啊，好像不熟似的。”

“我们就是太熟了，才总互相调侃，你问问她叫过我哥吗？她从我上警校那天起就喊我陆警官。”他说完拨程潇的电话，还开?了免提。

很快被接起，那边不?等他说话，直接问：“什么指示陆警官，我才落地，飞机都还没下呢。”

陆成远问：“让你帮我想的点子怎么样了？”

程潇有点不耐烦地说：“求婚这种技能不是你们男人天生的嘛，怎么还来问我呢？再说了，楼姑娘连三克拉的钻戒都看不?上，还在乎你以什么形式求她嫁吗？净整没用的，对人家好点比什么都强。”

与楼意琳对视一眼，他问：“三克拉的事你既然知道，怎么没和我说？”

程潇就不高兴了，她问：“我知道的事多了，需要桩桩件件都向你汇报吗陆警官？”

陆成远忍了忍：“大餐我白安排你了是吧？”

“想安排我大餐的男人都排队，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哥的面上，我还未必赏脸呢。行，不?说了，我们大老板上机了，不?知道又有什么事。一天天的总盯着我，好烦。”然后，她就挂了。

楼意琳尴尬地往陆成远怀里钻。

陆成远还拽起来了：“打我是吧？”他掐楼意琳脸蛋：“晚上不?侍候好大爷，不?原谅你！”

楼意琳自觉误会闹这么大全怪自己，她凑过来，讨好地亲他一下。

陆成远瞬间心软，却还冷着脸说：“注意影响，在单位呢。”

楼意琳伸手抱他。

某人嘴上说：“怎么这么黏人呢。”手上则紧紧回抱住女朋友。

几天后，刚下航线的程潇再次来了值机柜台。

楼意琳看了眼她的飞行制服，微微尴尬。

程潇盯着她微红的脸，“听说你以为我上次来是调戏你的？”

楼意琳于是把锅甩给陆成远：“我哪能想到陆成远的成，取的是程潇的程的谐音啊，都怪他没说清楚。”

程潇一副思索的样子：“我妈明明姓的是生肖的肖，我爸偏给我取潇洒的潇，也是奇怪。”

楼意琳看她要笑不?笑的样子，先憋不?住笑了，“你今天才是来调戏我的吧？”

程潇一挑眉：“我们公司的女同胞不?都视我为老公，想嫁给我吗？我挑个漂亮的调戏一下，有何不?可？”

楼意琳傻笑，“一想到能和帅气的程机长成为姑嫂，就觉得和陆成远在一起赚到了。”

“我怎么觉得未来的表嫂是你。”程潇啧了声：“有点吃亏呢。”

楼意琳打她一下，“你什么意思啊？”

程潇眉眼弯弯地笑起来，“好男人那么多，你干嘛选那个傻子啊。”然后她搭了眼表，确定她快下班了，道明来意：“陆警官说他今天下班晚，让我顺路捎上你。真是讨厌，他谈个恋爱，还得劳烦我做司机。有枪了不?起吗？我还能上天呢！”

这样的程机长有点可爱呢。

不?理会她的抱怨，楼意琳笑嘻嘻地抱住她，“谢谢小姑子啦。”

程潇一脸嫌弃地推她，友情提示：“我可告诉你，我这个小姑子虽然是表的，也是不好对付的。”

身后突然有人问：“什么小姑子？”

楼意琳看见?来人，迅速敛了笑，恭敬地叫了一声：“顾总。”

顾南亭“嗯”一声表示回应，转首问程潇：“能走了吗？”

程潇问：“走去哪啊？”

顾南亭默了一秒，“不?是说好了一起吃晚饭吗？”

“那是你说的。”程潇潦草地看他一眼，“我可没答应。”

敢当众驳他面子的人，惟她程潇。顾南亭看了楼意琳一眼。

为免大老板尴尬，楼意琳立即表态：“顾总我最近中耳炎，什么都听不见?的。”

这么一来，场面似乎更尴尬了。

等顾南亭走了，楼意琳凑近了程潇，低声问：“顾总不会成为我小姑夫吧？”

程潇噎了半秒：“什么东西？”

楼意琳以为她没听懂，科谱道：“小姑子的对象称之为小姑夫。”

程潇：“……你自己回家吧。”然后真的没等她下班，径自开车走了。

当晚，被扔下的楼意琳向准老公吹枕边风：“我和你说啊，程机长为了和我们顾总约会，把?我给甩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