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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笑了:“别傻了。”吕光明的眼泪噼里啪啦落了下来,在暗蓝色的天幕下,仿若一串一串的水晶。
那是少年最纯洁的爱恋,是少年爱情的碎片啊。
乐从心想。
“乐从心,你选什么?”丁步直问。
“啊?”
“梦想和面包,你选什么?”
“面包。”乐从心说。
“为什么?”
“没有爱情不会死,没有面包会饿死。”
丁步直看着乐从心,瞳光倒映天色,宝石般冰凉。
他说:“原来如此。”
乐从心犹豫半晌:“丁总,我不是打探您的隐私啊,我只是觉得好奇,您会怎么选?”
丁步直沉默了,乐从心甚至怀疑他没有听到自己的问题时,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回答。
“我不需要爱情。”
乐从心:“……”
切,还不是和我选的一样。
新娘苏雪找到了,婚礼照常举行。
丁步直挖到了国际知名婚庆设计师负责现场设计,准备工作有条不紊推进中——实现了签名墙、走红毯、无人机空拍等扯淡环节,真应了那句话,有钱人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吕光明似乎要化悲痛为力量,通宵工作了好几天,做出了惊艳无比的开场视频,几乎可以去参评奖项。
婚礼前一周,新郎新娘和双方家长首次走台彩排,乐从心见到了传说中的胡家老爷子。
胡魁的父亲,胡萝卜素饮料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胡昌华,年过六十,精神健硕,一根白头发都没有——乐从心怀疑是染发剂的功劳——他穿着亚麻的唐装,老布鞋,长得和胡魁有八分相似。
“我就知道,这事儿交给小丁肯定没问题。”胡昌华拍着丁步直的肩膀,“你看看这场子的排面,这灯光设计,这签名墙,绝对是全市顶尖水准!”
“胡伯伯过奖了。”丁步直说。
“亲家,怎么样,满意不满意?”胡魁的母亲是个珠光宝气的妇人,说话咋咋呼呼,有种熟悉的亲切感,乐从心觉得,她应该和罗姐很有共同语言。
苏雪是单亲家庭,母亲大约五十多岁,穿着绸缎的旗袍,身材比小姑娘还苗条,和苏雪很像,一看就是美人胚子,说话细声细气的。
“哎呦,好的不能再好的嘞,我家苏雪能嫁给小胡,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哟。”
三位家长其乐融融,胡魁和苏雪则是站在一边,双双挂着营业笑容,不发一言。
胡昌华转了两圈,十分满意,进入下一个议题。
“司仪还没到?”
“胡伯伯稍等。”丁步直看了乐从心一眼。
乐从心举着手机跑到大门口,联系吕光明。
“小吕,你们快到了没?”
“刚进门,我看到你了乐姐。”
乐从心看到了吕光明和他身边的男人。
那是一个很高的青年,头发很短,眼睛很大,皮肤很黑,笑起来,有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声音自带混响。
“你好,我是南宫山。”
南宫山,春城市电视台《每日说新闻》节目的主持人,以其幽默的主持风格,庞大的知识系统,敏捷的反应能力备受观众——尤其是中老年朋友的喜爱,被誉为本市“理想女婿”的第一人选。
丁步直邀请他三次,三次被拒,理由是预约已满,没空。偏偏老胡总就认定了这个人,非要请他做司仪。几经转折,居然是靠吕光明的关系——吕光明和南宫山是发小,据说他还欠了吕光明的债——这才敲定了时间。
“你好,我是策划乐从心。”乐从心伸手。
“乐姐你好,”南宫山和乐从心握了握手,“小吕这人就是一根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前辈们可千万要担待啊。”
三人寒暄着走进大厅,和双方家长见了面,胡昌华非常满意,声称还要几张签名照,南宫山更是把营业精神发挥到了极致,和三位老同志聊得很是开心,直到——
去看场地的胡魁和苏雪回来了。
南宫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苏雪的表情却很正常,和南宫山握了握手,继续装花瓶。
这个南宫山和苏雪不会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吧?
乐从心几乎脑补出了【新欢旧爱再相见】、【前任男友成了我的婚礼司仪】、【去主持婚礼却看到前任女友结婚】等公众号10万+八卦。
可是除了乐从心,其他人似乎都没发现二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依然聊得热火朝天。南宫山也恢复了正常,继续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核对婚礼流程。
只是,他的目光时不时会扫到吕光明身上,参杂着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等复杂情愫。
乐从心:“……”
南宫山到底欠了吕光明什么债啊?
丁歩直发现了乐从心从反常,“怎么?”他问。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乐从心说。
“要不,做几分应急预案?”
“啊?”
“三套应急预案,明天交给我。”
“……丁总,我觉得预感这事儿吧,特别扯淡,不用考虑!”
“那不做了?”
“在丁总的英明指挥下,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丁步直挑眉,冰凉的眼珠子盯得乐从心直发毛。
“没错,有我在,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
他站在璀璨的水晶灯下,双手插在裤兜里,鼻梁上滚动着金色的流光。
乐从心突然想起一句话。
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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