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古代状元的童养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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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之前没有喊出口的话王氏终于让它出之于口。

那道白色影子簌地一下从坟前挪到两人面前，一如在郑家时那样。

王氏的声音登时被掐灭在喉咙里，望着?白影的神色惊恐万状。

郑大淮脸色灰败，连忙跪在地上磕头：“饶命啊，这位鬼……不是鬼仙大人，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们害得你，不要来找我们啊……”

“鬼仙大人饶命，我们都是无辜的，小的从来没杀过人啊。”

王氏有样学样，赶紧磕头求饶。

白影没说话，伸出手来。一瞬间，郑家夫妻俩感觉眼前一晃，墓碑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不，不是墓碑动了，是自己从十几步之外直接到了坟前。

两人察觉到这点，心里越发忐忑，笃定白影是鬼魂现身，脸色越发惨白。

“鬼仙大人饶我一命，小的回去以后一定让人来给您修缮坟墓，日日烧香供……”

郑大淮以为这个白影是想吃香火的孤魂野鬼，自以为是地做下承诺。说着说着，他抬眼望见墓碑，又顿住了。

这墓碑干净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来祭扫的，墓碑上写着?陆沈氏，有名有姓，肯定不是孤魂野鬼。

他看见的王氏自然也没有错过，但她明显想的更多。

陆沈氏……陆……

脑子里一道电光火石划过，王氏的瞳孔瞬间放大。

莫不是那个陆家，那位早死的陆大夫人……她找来了？

她一定是知道了那件事，所以要把他们也拖下地狱了。

身后，幽幽切切的声音传来：“王氏……”

听见这个声音，王氏的脸色更加白了，慌忙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

“大夫人饶命，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来找我啊。”

听到王氏的话，郑大淮也如大梦初醒，意识到了媳妇口中的人是谁，顿时面如土色。

“我的孩子……你们，偷了我的孩子……”

白影的声音幽幽切切，像是在幽闭空间里的回声，让人不由得胆寒。

“不是，不是我。”郑大淮连忙矢口否认，指着?王氏说：“是她，她和她娘眼馋陆家的权势，就用我的女儿换了您的孩子……我不知情啊大夫人……”

“胡说，你明明没有反驳，你也对陆家家产有意，凭什么把一切都推给我和我娘？”

王氏不乐意了，虽然自己当时没有和他商量，但这个混账事后知道后明明也是一副高兴上了天的样子。这些年的好处他也享受了，事到临头竟然一推二五六，死活不认账了？

夫妻俩竟然当场撕扯起来，一并扯出的还有当年的旧事。

原来当年，王嬷嬷抱着早产的孩子回京城求援并没有直接回陆家，而?是转道去了一趟她自己女儿也就是王氏家。

王氏的三女儿只比陆家二小姐大上几天，究竟是谁的心思现在也未可知，总之王嬷嬷离开女儿家时怀里的女婴就换成了自己的外孙女，而?真正的陆家二小姐被她留在了郑家。

何?奉在老槐树下挖到的那块布料也的确是陆大夫人用来充当孩子襁褓的衣衫。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烧毁而?是埋了，王氏也给出了答案。

她本来是想把这件衣服烧掉以绝后患的，但不知为何?，烧了几次都没点着衣服，王氏刚换了人家的孩子，心里有鬼，怀疑陆大夫人亡魂不散，直接把衣物埋在老槐树树根下面。

“王嬷嬷……”白影幽幽呢喃：“我待她……不薄……”

郑大淮和王氏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

白影又问：“孩子……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王氏趴在地上眼神飘忽。

周围的风刚停了一阵，竟然又刮起来了，吹灭了坟茔前的蜡烛，也把王氏和郑大淮心里的那根弦吹断了。

“我说，我说……”

郑大淮连忙张口：“那个孩子……我们家当时太穷了，养不起那么多孩子，正好韩婆子上门，就……就给了她……”

不远处的陆季迟心里一紧，韩婆子是谁？

他问小武，小武脸色不太好看地回道：“是人牙子，专门买卖孩子的。”

顿时，陆季迟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何?奉在三教九流混迹多年，当然知道韩婆子这个有名的牙婆，哪里是给了韩婆子，陆家小姐分明是被卖了还差不多。

他立时身子一转，脚尖抵着郑大淮两人的额头，阴森森地说道：“你们该死……”

“大夫人饶命……”

郑大淮的头磕得砰砰作响，王氏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自己没有坏心。

何?奉心里冷笑，都敢调换孩子混淆别人家的血脉，还把陆家真正的小姐卖给牙婆还有脸面说自己没有坏心？

这是没有坏心，那世上也就没有坏人了。

何?奉思及此处，审问的也差不多了，当即扬手一掌劈昏了郑家夫妻。

两人求饶的声音断在口中，闭眼倒在地上。

“陆公子，这两个人怎么处置？”

陆季迟从远处走过来，何?奉就问道。

陆季迟冷着脸，望着?地上那两人的眼神蛮是厌恶，淡淡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先把他们关起来，找到那个韩婆子我再一并请示祖母。”陆季迟嘱咐小武：“我在京郊是不是有个庄子空闲着，先把他们挪过去。”

小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