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盟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78、初见,她改行修情了,无忧盟主,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砰。”韩述落地。
苏斐然抬头看天,再低头看他:“你没吃饭吗?”
韩述糊了一脸尘土,吊着?一口气:“吃……了……”
苏斐然当然知道他吃了。不止如此,她从未见过像他这样能吃的人,何多多和?他比,都是小巫见大巫。可这些东西不知道吃去了哪里,经过这么多日的改造,他仍然没长出一点肌肉,细胳膊细腿儿,苏斐然动手时都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折断了骨头。
不止骨头,他的皮肤也脆弱得很,轻轻一掐就紫,一场战斗下来就是青青紫紫,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有什么特殊癖好。
以苏斐然的实力,原本可以一招结束,但为了探底,她压制修为和他几次较量,差不多了解他的情况。
苏斐然前世?见多了“因为女修体力不如男修,所以女修在任何领域都不如男修”的逻辑,但这逻辑绝没有韩述那么可怕。女性与男性的群体差距未必体现在每个个体,何况,后天努力能够抹除差距。但韩述不同,无论他怎么吃、怎么练,总是这么轻飘。没有足够的体重?,就谈不上反击。
最适合他的战术就是:跑。
体修的战斗靠肉搏,韩述在归元宗把?硬碰硬这套学了个十成十?,明明能躲,非要硬杠。又仗着?自己恢复快,次次都不长教训。
苏斐然心累。
她的初衷是想韩述多受伤,供她练习治愈术,结果,她每天都在为降低他的伤亡而努力。
韩述终于成功躲开一击,苏斐然深感欣慰。这欣慰还未散去,同样的招式,韩述又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问就是想试试反击。
苏斐然想踹人,踢到一半又停下。
韩述小心凑近:“你踢吧。”
苏斐然若无其事地收腿,像方才暴躁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微笑说:“不用。”
韩述瞄她一眼,抿起唇笑?:“其实……我还挺喜欢……你……踢我的——”
苏斐然干净利落把他踹飞。
一天修炼结束,韩述已经瘫成一只死狗。苏斐然例行为他调养身体,和?以往相同,她期待的突破的契机没有出现。
或许她应该换个人试试。念头闪过,她开口:“归元宗没有适合你的功法?”
韩述摇头:“不管什么功法……体修总要打架……啊……”
苏斐然提醒:“或许贵身阁有办法。”
“啊……”韩述埋进枕头里,困得睁不开眼睛,“你是让我离开这儿吗……”
苏斐然矢口否认:“我不是体修。”
韩述打个呵欠:“可你说教我……”
“教。”苏斐然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那……多谢了……啊……”韩述支起眼睛看她,很快脑袋向下一点,就进入梦乡。
韩述想以体修的方式战斗,他潜意识排斥逃避,宁可冲撞得?头破血流。想改变他的战斗方式,首先要改变他对体修的认知,这涉及到对体修一道的体悟,正是苏斐然的弱点。为达成目的,她再度钻进藏书阁,情修的道还没理解透彻,便开始寻找体修的道。
有些知识,学的时候记在脑中,用的时候想不起来,再看到时才恍然大悟。苏斐然从藏书阁中走出,再去找韩述时,已经想好如何开口,见面便问:“你可记得?贵身阁的宗旨?”
当世?九大宗门,在传自断代五子的五大宗门外,又有四大宗门分别代表体修、音修、符修、儒修四家流派,贵身阁居其一。这九大宗门皆有各自宗旨,如合欢宗的“天地不仁”、不恃阁的“功成不居”、剑门的“胜而不美”、荣枯阁的“出生入死”、圣门的“为天下式”,虽说只是本门宗旨,事实上却代表整个流派的“道”。韩述身为体修,理应知晓贵身阁的宗旨。
可他将头摇来摇去:“不……知……道。”
苏斐然提笔落下四字。
韩述凑来看,一字一字念出:“宠、辱、若、惊。”
《道德经》作为所有修士入门必读,韩述记得清楚,立刻接上:“贵大患若身。”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正是贵身阁出处。也?是所有修士入门时不知背过多少次的话。
苏斐然见到这句话,不觉想到,多少体修还记得,这一宗最初创立,是为了引导人们重视身体,可随着发展,体修却成为最易以身体来逞凶斗狠的群体。就像归元宗给予韩述的教育,影响着?他在战斗中将身体置之度外。
韩述沉默良久,抬眼问她,语速难得正常:“可如果不为了战斗,我又为什么做体修?”
苏斐然自然回答:“修身养性。”
韩述又问:“那我又为何要学习战斗?”
苏斐然摇头:“你不需要学习战斗,只需要学习防守。”
修道,本不为战斗。
“哦……”韩述拖长了音,又点了下看似沉重?的脑袋:“好吧……”
苏斐然心满意足。韩述若能从硬抗的执念中走出,学习闪避便容易许多。只是没想到有一日,总受他人启发的她,竟也?能启发他人,同时又意识到不足。从这日起,她便重?温《道德经》,常读常新,发现许多观念又与少年时不同。
正看书时,卫临棹召唤。按常理推测,多半和?衣服有关。果然,来到卫临棹洞府时,他正低头缝针,银针在衣服上来回穿梭,没几次,再将针在发间摩擦几下,又缝几针,才插回针脚处,放入篮中。顺手自篮里?取出细细一条带子,起身走来:“手臂抬一下。”
苏斐然抬起手臂,问:“师父是在凡间学的针法?”
“嗯。”卫临棹扯着尺子量过她的臂展。
苏斐然说:“你知道为什么要将针在头发上摩擦吗?”
“为何?”卫临棹在尺上画出标记,又量过她的肩宽。
苏斐然答:“因为头发出油,可以润滑。”
卫临棹动作一顿,又恢复自如,避而言他:“你又长高了些。”
苏斐然端详自己与卫临棹的身高差距,随口道:“师父为何如此关注弟子衣着?”
卫临棹屈膝测量腿长,目光专注:“衣食住行,我能管住的,便只有衣。”
苏斐然说:“你可以关注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