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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伦猝不及防,松开皇帝,双手向后撑着地面:“奴才。。。。。。”
宗煦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怒目瞪视着他,从齿缝里挤出几句话来:“你刚说太后不在了,那是什么意思?你想谋弑太后么?你好大的胆子!”
魏伦一咬牙,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便只能豁出去了:“皇上,奴才尊敬皇太后的心,与尊敬皇上无二,但奴才虽然愚笨,又死心眼,既然在皇上身边伺候,便只知一心为皇上打算,奴才的这份忠心,天地可鉴。”说到这里,声音已然哽咽:“大将军目无君上,咄咄逼人,奴才。。。。。。奴才见皇上每日里不痛快,心里如同被刀子戳着似的,难受呀!皇上若是恼怒奴才,或是下旨赐死奴才,或把奴才绑至太后处,让奴才死于酷刑之下,奴才愿顾全皇上一片孝心,决不连累皇上半点。”
宗煦见他涕泗交流,只强忍着不哭出声来,那模样委实可怜,他心中一酸,缓缓松开他的衣领,半天,低声道:“朕虽孝顺母后,却也不愿愚孝。”
魏伦心头狂喜,激动的道:“奴才早知皇上英明睿智,定能理解奴才的苦心。”
宗煦神色复杂,在他身边绕了一圈,两只拳头握着紧紧的:“但朕也不能。。。。。朕不能去做什么,甚至不敢去想什么。”他喉咙因紧张和恐惧而阵阵发干,怔愣了一会儿,面上忽而露出怅惘失落之色,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年幼无依时,朕有幸承蒙母后的养育教诲,她不仅是朕的母后,还是朕第一位恩师,没有她,就没有朕的今天。”
魏伦满腔的兴奋,随着他的话语迅速冷却,勉强道:“皇上对太后的孝心,足以感天动地,但。。。。。。”
宗煦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抢先一步道:“母后是明事理之人,希望她哪天会想明白,能以朝局为重,不要纵容外戚专权乱政—小魏子,你记着,今天我们的这场对话,就当没有过,朕这样做,是为了保你的命。”
“可是。。。。。。”魏伦心有不甘,见皇帝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立即改口:“奴才知道了,奴才也愿太后能顾念母子之情,多为皇上着想。”
他话中有话,宗煦自然能听出来,可是一想起母后那张冷冰冰的脸,实在是令他气馁。他满腔积郁无处发泄,也不愿再同魏伦交谈下去,没好气的道:“你先出去罢,朕要看书了。”
霍牧回来没有多少时日,便开始着手在朝中培植亲信,剪除异己,而关于他在朝堂之上,屡屡目无君上,专横跋扈的行径,京城内外皆知,莲真虽身在深宫,也免不了有所耳闻,内心深深的为冰轮和宗煦担忧。
偏生这两日间,崇德宫和长乐宫两处都不见有人过来,这实在是太不寻常,莲真坐不住了,叫来童介吩咐:“你去崇德宫一趟,瞅瞅汪总管在做什么,就说我的话,叫他来撷芳宫一趟,我有句话儿要问他,记住,别惊动了人。”
童介极是机灵,忙答应着去了。莲真一边看书,一边等着信息,半天也不见人回来,正是心神不宁,宜珍忽然进来禀道:“主子,瑞主子身边的怜絮姐姐在外面,说有急事求见主子呢。”
莲真微感诧异,苏蕴最近避她唯恐不及,怎么突然打发人过来?随口道:“她说了是什么事吗?”
宜珍道:“说是瑞主子又病了。”
这么一说,莲真反而放下心来,她现在已全然明白,苏蕴所谓的染恙在身,无非是借此为由,与李茂相见幽会罢了,她们之间的事情,她现在并无心肠去管,反正这样也正合苏蕴的心意。莲真想至此处,不以为意的道:“我知道了,你让她先回去,我得空儿就过去。”
宝贞跟怜絮交情极好,忍不住道:“主子,既然说是急事,要不奴婢出去问清楚情况?”
莲真心不在焉,点点头儿,宝贞便同宜珍出去。过得片刻,童介终于回来:“主子,汪总管来了。”
莲真精神一振:“快请!”
汪又兴进入内室,恭恭敬敬行了礼,莲真屏退左右伺候之人,微笑着道:“汪总管,请喝茶。”
汪又兴受宠若惊:“谢主子。”
莲真自己也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方轻声道:“叫你过来,也不为别事,太后和皇上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觉得这两天有哪里不对劲儿。”
久在几年之前,汪又兴便从高贤那里得到过暗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宸太妃想知道的,都要据实回奏,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听她问起,便也不敢绕弯子,只是事关朝政,不免有些小心翼翼:“主子明鉴,这两日朝中是发生了点事情,引起了一些风波,太后和皇上正为此烦心。”
莲真蹙眉道:“什么事?”
汪又兴微微迟疑:“大将军昨儿出城打猎,回来时碰上了柴统领手下的郭虎林、汪啸两人,突然恼怒起来,叫人擒了他们投入了刑部大牢。”
莲真曾有数次听宗煦提起过郭虎林和汪啸两人,他们都是城门尉,柴彪的左膀右臂,有一次,柴彪以宗煦练习骑射的太傅的身份,特地向太后上奏,言郭虎林骑术精妙,汪啸箭无虚发,堪陪皇帝练习,于是这两人后来亦获准进宫。如今听他们被抓,莲真不由得花容失色:“抓人也要有理由啊,没说是为了什么?”
“似乎是说他们言语不敬,以下犯上,其中详情奴才并不清楚。”
莲真追问:“那后来呢?”
汪又兴道:“柴统领知道消息,便火急火燎进宫面见太后和皇上,为他们两人求情,谁知过后大将军也进宫,要求皇上下旨将他们革职,从重治罪,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太后开口,说天色晚了,让他们各自回去,此事暂且搁置,隔日交给内阁诸位辅臣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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