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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就说……就说小姐已这般,请陆公子千万莫辜负了小姐。”
“宋家已经提亲了,你怎还能说这样的话!”绿绮跺脚,“这就旁人听去得传出什么话来?即便没有旁人,陆公子听了又如何看咱们小姐!青罗,你怎这般自作主张!”
她是爱自作主张。
前世里就为焦氏哄骗了句“会寻个正经秀才给她做夫君”的话,她就做了焦氏的探子,把她屋里的大事小情全交代出去,后来才有了潘姨娘的事。
沈时瑾不耐多说,吩咐绿绮:去与祖母禀一声,哪日游妈妈到庄子上去,把青罗带上,我这里容不下她了。
青罗还不信自己听到的话,她一直很得小姐宠,就是自去年小姐病后才对她有些冷淡,可那也是小姐一直没在府里她不得亲近的缘故呀!遂委屈哭道:“小姐不能这么狠的心!奴婢做错了什么呀……”
沈时瑾并不觉得自己狠心,她是借机发作,但从来都是信则全信,若背了她,哪怕只是不得已的一次,就说什么都没用了。
等两个婆子进来把青罗带下去,绿绮去禀了老太太,老太太那边也没细问,总是沈时瑾身边的丫头,她自个儿说了算。
绿绮回来,丹松正收拾屋子,沈时瑾在窗边枯坐,她手上溅了墨,也没洗。她刚发作了一回,丫头们还完全不知怎么了,屋里屋外都屏着气儿,怪静怪静的。
绿绮重新打一盆水来,说再不洗要洗不掉了,沈时瑾这才过来洗手。
一撩腕子,绿绮道:“姑娘手上的彩绳呢?摘了?”
沈时瑾摇头,自己一看,右腕上的彩线没了,两人对看一眼,绿绮道:“彩绳系的活扣儿,估摸不知何时松了,奴婢顺着中午回来的路去找一找。”
沈时瑾拉了她一把,绿绮点头:“奴婢知道,我去花丛细找找。”
这一找找到天黑也没找见。
两人自然想是不是被陆瓒捡去了?不过也就是一想,陆瓒捡那东西做什么?过了端午,赶上下雨,大家伙就都扔了,这东西不像帕子,也没个标记,就是玩儿的,每年冬院子里都能捡出好多破烂绳儿来,因也就算了。
转眼进了六月,去宋家的人还没回来,定国公府这边已经与沈道乾将婚期定下来了,就定在明年的二月十八。因着两地路远,迎亲日子定在正月十九。
老太太嘴上不说,心里真是急,嘴角起了一圈燎泡。
直到六月下旬,去宋家的人总算回来了,却只带回两句宋夫人冷言冷语的话:“一句是当真是人心隔肚皮;另一句是贵府这山还望那山高。”
老太太听得心里直坠,问:“没见着宋家老太太么?”
回来的人道:“去的那几日,正赶上宋老夫人中了暑气,没见上。”
“那你就不会多等几日!”老太太有气没地儿撒,不过是三四个月而已,宋家夫人怎变了个人似的,这带的是两句什么混话!宋老夫人明显是避而不见。
游妈妈想了想,说:“眼下咱们府里有两桩亲事,可别是听在宋家人耳里变了样儿,要么还是请大老爷与宋家把这事说一说。”
老太太得了这么两句话,心里也十分有气,道:“若是听了什么,觉得不对,难道不会来信问一问,这叫什么事儿?我豁出一张老脸让人去催问,活似我们瑾姐儿嫁不出去一般,宋家反倒拿乔上了,还不知是谁家这山望着那山高呢!”
如此一闹,老太太没几日就生了场病,沈时瑾听游妈妈把事情一说,心中也是一冷,沉默片刻,她写:祖母别气了,宋家既然不愿意,这婚事退了便是。
“退了当真可惜。”老太太一脸病容,叹道:“等再看看,辰哥儿下个月也要应试,宋家兴许只是顾不上。”她又笑笑,“也不知辰哥儿此次能否高中,你父亲一心瞧着陆瓒的秋闱,这两个月连麟哥儿的功课都问的少了,也不知他的门生会不会叫他失望。”
沈时瑾垂眸,陆瓒没有让沈道乾失望,此次秋闱,他中的是江西解元。
八月金秋,南昌府桂花飘香,秋闱拂晓揭榜,赶着中午,快马加鞭,信儿就报了临江。与前世不差,陆瓒高中榜首。
喜报到沈家时,沈道乾正在写一个秋字,落笔都往上拐了一拐,随即大笑,又挥笔写了个春字。
不过陆瓒这边是喜,与他同赴南昌的杜迟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他临考前生了病,入场后又烧又吐,直接晕在了考场内,结果自然落榜。
然而陆瓒高中与老太太和沈时瑾来说,并不算什么好消息,只不成想,到了九月,更糟的来了。
沈家大老爷急派人送信来,——宋家老太爷到底没熬住,入秋病故了。
宋老爷得丁忧三年,宋青辰也得守一年大孝。
这可真是扎老太太的心。
她正想着孙女的婚事怎么办,宋家那边便先行来了信,话说的不客气,意思也不客气。
——辰哥儿要守孝,不敢耽搁了沈家的好姑娘,还请另择贤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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