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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急雪摇了摇头，在神尊面前蹲了下来，“你还不明白吗？从来没有什?么“我们”，这世?界没有第二个时?空，也没有第二个陆急雪，从来只有一个“我”。”
神尊闻言，猛地摇头：“不可能的！”他咆哮道：“如果没有第二个时?空，那我从哪里来的。我就是跟着前一世?的陆急雪，才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我已经死了，若按照你的说法，我根本不可能存在！”
“记不清自己?的身份，被别人的记忆左右，真是可悲啊。”陆急雪蹲了下来，缓缓道：“季寒宵，我知道你想替他完成?夙愿，可你终究不是他。你不过是一缕窥视他人记忆，又被那段记忆裹挟的残魂！”
“不不不！”神尊竭力反驳：“本尊是你的父神，本尊是三界之主，本尊怎么可能是那个低贱的凡人！你在骗我，陆急雪，你是在报复我！”
“是么？那你为?什?么不敢低头看自己?的脸呢？”不知何时?，他们脚下的区域成?了一面硕大无比的镜子。
季寒宵愣住，缓缓低下头。镜子倒映出他原本的模样。一切幻术都失效了，一切幻梦都破灭了。
他不是什?么三界仙尊，他是季寒宵。那个被神尊从人界捡回来带至魔界的冤死鬼。
真相永远是残酷的，透着股可以杀人的劲儿。季寒宵抬起头，四处张望，又抚摸揉搓自己?的脸庞，用力得似乎这样就可以改变自己?的五官。可□□还可以易容，魂魄的面容岂容它擅自篡改。
眼见镜中的自己?仍是这番模样，季寒宵颓然?跌坐在地，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我是神尊，我要复生，我要再次一统三界……那时?，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就是天宫副君。”
他这般念叨着，如当年神尊许给他的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day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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