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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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缥缃不愿与叶三小姐谈论那方面的事。

一方面是姑娘家害羞,那方面的事不好出口，另一方面，她与楚昱尚未成亲，楚昱不碰她不是很正常么？为什么叶三小姐那么惊奇,好像特别希望她和楚昱圆房一样？她和楚昱虽没行房,该有的?亲密一点不少。这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一定要?把那事做了？

叶缥缃低着头喝茶,不说话。

“不愿说么？”叶三小姐又问她。

叶缥缃不愿说的?话,没人能从她口中问出来。没有回叶三小姐的?问题,转移话题问：“姐姐过来找我何事？”

“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过来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的?。”

叶三小姐不再乱扯话题,简单干脆地把来意说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别说叶三小姐,叶缥缃也希望叶三小姐能生出孩子来。异日有孩子依靠，分去她这个做妹妹的?压力，别总让她不知拿她怎么办好。管不是，不管也不是，左右为难,皆不讨好。

叶缥缃应下叶三小姐的?事，允诺叶三小姐回头让杜内官帮她瞧瞧。

叶三小姐愁得两夜没睡好的?烦心事，被叶缥缃很轻易地应下来,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

拉着叶缥缃的?手，与她道：“你知道么？爹爹以前，是想将我送与赵王殿下的?。”

叶缥缃怔愣，六年前她还小,一个不得宠的?庶女，府里的?大事没人告诉她知道。便是知道，那个年纪也不懂,不知叶三小姐和楚昱还有这么一桩过去。

她与楚昱生活久了，楚昱从未与别的女子有过纠缠，清清白白的，在她眼里他就没有过去。谁知不仅有，还是和她的姐姐，她的父亲曾将她的姐姐送给他。

叶缥缃记起和楚昱在梁国公府的?第一次见面，那时的他在小小的她眼里，已是大人了，是和当时的叶三小姐正般配的?时候。

只怕不止叶三小姐，还有什么李家小姐、赵家小姐、吴家小姐，都和他有过这么一段。他的?过去不是一片空白，以他的?身世相貌，恐怕还非常精彩，她的家人都将心思动到他身上。

叶缥缃的?心酸起来，她都不知这些事。

问叶三小姐：“还有这事？那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叶三小姐是梁国公府的?嫡女，少女时期的?她，鲜艳夺目，美得惊人。是年幼又作为庶女的叶缥缃，只能仰视的?人。身家相貌和楚昱特别般配。如果他们在一起，就没她什么事了吧？

叶三小姐垂下秋水美眸，幽怨地道：“造化弄人。”

她不说是楚昱不要?她，说是造化弄人，叶缥缃不由得臆测起来。暗想竟是她看上楚昱，楚昱也看上她，二人情意互生，是别的原因没在一起么？那楚昱为何不待见她？听见她来就冷下脸？而好端端的，她突然跟她说这个，又是为什么？

叶缥缃心里一团乱。

阴了一天，下午飘飘洒洒的?，落起雪来。

叶三小姐在王府流连未去，叶缥缃亲戚份上，随口说了句留她的话。叶三小姐当即应允，留在王府不走了。

楚昱因有叶三小姐在，中午没有回房陪叶缥缃吃饭。听说叶三小姐留下来，伴着叶缥缃睡，房也没回，命人铺床被褥在书房，晚上在书房寝歇。

书房没有正房暖和，叶缥缃薄暮时分去看他。楚昱不在，有事出去了，房里连个暖炉都没有，冷得很。叶缥缃令人添两个暖炉，加床被子，在炉前坐着等他。

不久楚昱回来，看见叶缥缃在房里，当即冷了脸，对她视若无睹。

叶缥缃问他去哪了他也不理?。知他恼她留下叶三小姐，叶缥缃解释：“我也没想到她会留下来，就随口那么一说，她就不走了。”

还要?与她一起睡，倒让楚昱这个正主不便在房里待着了。

亲戚份上，免不了说一两句客气话。仗着脸子厚，将人家的?客气话当真，反弄得主人为难的，大有人在。叶缥缃从叶三小姐身上又得到一次教训。

讨好地问楚昱：“你吃饭了没？”闻他身上有酒气，又道：“你喝酒了？”

楚昱皆不理?她，点了灯，随手拿本书来看。

叶缥缃无所适从，默默地立在一边，打?量他如玉的?俊脸一会，讷讷地道：“你不理?我，我走了。”

楚昱看都不看她一眼。

叶缥缃垂着头，往门口去。

后面一阵风刮来，捞着她的身子丢在新下的?榻上，一个沉重的?男子身子压来，身上带着酒气。

“我往日对你就是这么没耐性么？”

随便说了两句软话，就没了？嫌弃地说完，不等她回应，恶狠狠地咬上她的唇。

分明没喝酒，唇齿相接，传染到对方的酒意，叶缥缃晕陶陶的，意识也涣散起来。柔顺地任他吻着，任他的?手解了她的衣裳，在她身上流连。

她的身子热起来，带着莫名的?情潮，全身起了一层薄汗，软成一片云朵，没有半分力气。低吟声不受控制地由她口中发出，她蓦然惊醒，看他撑开她的腿，越来越过分，抗拒地推他。

楚昱缠绵不舍地放开她，拥着她在被中说话。

叶缥缃的?发髻散开，一头漂亮的青丝铺在枕上，楚昱眷恋地抚着她的发，问：“她过来做什么？”

“她”自然指的?叶三小姐。

叶缥缃把叶三小姐的?来意说了，又道：“你改日请杜内官帮她瞧瞧吧，能治则治，不能治也没办法，总要试一试。”

楚昱冷淡地道：“试不试关我何事？我为什么要?帮她？”

就会说这么无情无义的?话。

“为了我行不行？”

“你有什么好处给我？”

“你想要什么好处？”

楚昱轻佻地抬高她的下巴，笑望她，“求我。”

叶缥缃立即很上道地说：“求你。”

“没诚意。”

“那你想让我怎么求？”

“你说呢？”

楚昱的手探至她的?身下。

叶缥缃羞红了脸，踢他，“下流。”

捉着他的?手环在她的?腰上，规规矩矩地说话。

“以前爹爹想把姐姐送给你，有没有这事？”

楚昱缓和的?俊脸又冷起来，“她跟你说的？”

“你不要?管谁说的，只说有没有。”

这么多年过去，除了叶三小姐，谁还会提这陈年旧事？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叶缥缃的?眼睛划过他秀美的眉，细长的眼，高挺的鼻，不笑时显得有几分薄情的?唇。

“如果有，你为什么不要?？”

“你希望我要?？”

她自然不希望他和叶三小姐有牵扯，不过彼时她年小，也管不了。她介意的是，“你有没有喜欢过她？”

在她之前，他但凡对任一个女子动心，都没她什么事了。

楚昱笑起来，在她纤细的?手上亲了亲，“你介意？”

叶缥缃红着脸，眼睛躲闪，“你只说有没有。”

“我说没有呢？”

“那别人呢？”

“什么别人？”

“你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女子？”

这管得也太宽。

他知事时她才多大？他十八岁，她才八岁，他迄今犹清楚地记得她幼时的模样。细胳膊细腿的，比同年的孩子矮小瘦弱很多，木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都让人心疼。不知不觉都把她养这么大了。

楚昱抚着她的小脸，“你今儿怎么了？尽挑这些事问。”

“我就想知道。”斜睨他一眼，存心气他道：“你老我那么多，以前肯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老？”楚昱果然听不得这话。

叶缥缃犹不知收敛，“难道不是么？”

民间男子十二三岁就有当爹的，她再晚生两三年，他也可以做她爹了，还不老？

楚昱气得翻身覆上她的身子，“你看我老不老？”

叶缥缃从书房回去，天已二更，雪打下午开始下，半刻没停过，地上厚厚的?一层积雪。

叶三小姐还没睡，听见她回去，迎出来，“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叶缥缃解了外披的大衣裳，交给丫头，“他不在，出去了，我等了会。”

“原来如此。”

叶三小姐笑道：“我还想打发丫头去看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不见回来，又怕扰了你们。”

叶缥缃忆起和楚昱在书房行的?事，粉嫩的俏脸染上胭脂色，眼神闪烁，水润的?娇唇饱满，微微肿胀着。

叶三小姐不是不解人事的?小姑娘，一望而知她与楚昱在书房必亲热过。想也正常，一个花儿一样的漂亮姑娘，日日在身边晃荡，楚昱不可能忍着一点不碰她。纵没走到最后一步，其它男女间的亲密事分毫不会少。

叶缥缃道：“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就只说说话而已。”又问她：“姐姐怎么还没休息？我不在，没人陪姐姐说话，闷坏了吧？”

“也还好。”

叶缥缃不在，叶三小姐把房里各处都打量个遍。无意中开了叶缥缃的?妆奁，里面各式各样的首饰晃花她的?眼，只看首饰就看了半天。

侍女打了水来伺候叶缥缃洗脸。叶缥缃洗了脸，坐在镜前梳头。

叶三小姐接过她手上的?梳子，轻轻地帮她梳着头发，先夸她道：“妹妹的?头发真好，王爷肯定很喜欢吧。”

她与楚昱亲热，楚昱确实?喜欢解她的头发，梳得再好的头发都被他解开，修长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一天都不会厌倦。想起楚昱，叶缥缃望向?镜中的水眸亮晶晶的，细致的眉眼不自禁地向外流泄着春意。

叶三小姐道：“我看妹妹奁内有不少的?首饰，很多从前都没见过，都是王爷送的?么？”

姑娘家爱美，巴不得天天不重样的首饰戴，楚昱在这方面，对叶缥缃一向?大方。宫里有专门打首饰的地方，汇聚天下的?能工巧匠，楚昱送她的首饰多出自那里。叶三小姐没见过也属正常。

叶缥缃嗯了声。

“王爷对妹妹真是有心。”叶三小姐梳发的动作慢下来，人有些心不在焉，“我看妹妹的?那两件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着红宝石的金步摇很好看，也不知王爷在哪打的?，等我攒够了钱，也要?打?两件来。”

叶缥缃不傻，听了叶三小姐的?话，登时明了她的意思。“姐姐若喜欢，不嫌弃是我戴过的?，那两件首饰送姐姐就是了。你问我在哪打的?，我倒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