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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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缥缃跟着楚昱多年，她们想当然?地以为二人早发生关系。“太后娘娘知道了，该喜了。”

太后一直催着楚昱生孩子?，宫中少?有不知道的。

“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这也有可能，这么大的喜事，肯定要先告诉她老人家?知道。”

……

水青柳默默地听着大家?议论，她是生过孩子?的，以她的经?验，叶缥缃那种?情况，八、九是有了。想到一起长大的那人也要为人父了，她怔怔的，若有所?失。

叶缥缃从宴中出来，扶着一棵桂树吐个不休。

金秋八月，桂花盛开，馥郁的花香扑鼻，带给人一场浓烈的嗅觉盛宴。天上一轮圆月，溶溶的月光皎洁，大如银盆，象征着团圆，象征着圆满。

叶缥缃胃中像有个小人做乱，哪吒一样翻江倒海，折腾得她难受，她无心赏月，吐尽胃中的东西，随手拉住一个路过的宫女让她帮忙拿杯水来。

那宫女认出是她，以为她是喝多了酒醉吐，又?没闻到她身上有酒气，关心地问：“叶姑娘你没事吧？”

叶缥缃摇头，身体上的痛苦让她精神上也脆弱起来，她鼻子?莫名的发酸，想让那宫女叫楚昱出来，又?想楚昱这会应该陪着太后、天子?他们，到底忍住了，只催那宫女：“你快去吧。”

那宫女应了声，“这就去。”匆匆地离开给她倒水去了。

十五月圆夜，御花园中到处挂着火红的灯笼，红红的灯笼热闹喜庆，平添不少?过节的气氛，灯光相互照耀，也让天上的皓月失色几分。高峨的醉仙台上演完了戏曲，又?演起歌舞来，曼妙的舞娘像月中的嫦娥，舞着水袖在台上旋转，悠远的乐声一如山涧的泉水，清清凉凉的，濯洗炽烈的凡心。

叶缥缃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在一块石头上坐了，静静地对月发呆。

一道低柔的男声响起，“你没事吧？”

却是楚杭，他是离席方便的，回来看?见叶缥缃在桂下呕吐，和那宫女一样，以为她是喝多了酒吐，正要过去。见她拉着一个宫女要水，驻足等了会，等那宫女送水来，他拦下来，亲自送给叶缥缃。

叶缥缃没有接，她挑的地方偏僻，灯光照不到，怕被人看?见说?不清，起身就欲离开。

楚杭捉住她的手臂，“喝了水再走吧，你的脸色很不好。”

俏脸苍白，和天上的月色一样，蓬松的髻上几缕碎发落下来，凌乱地贴在脸上，一张小脸忧郁，神情颓丧，脆弱得像易碎的名贵瓷器，我见犹怜。

叶缥缃不想和他多纠缠，她才吐过，和宫女要水原是打?算嗽口的，此刻接过来一饮而尽，杯子?还给他，“可以放了我了吧？”

楚杭皱眉，“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

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她是他皇叔的人，让人看?见他们孤男寡女在这黑灯瞎火的暗地里说?话像什么话？

叶缥缃扭着手臂挣扎，“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你快放了我。”让楚昱看?见他们在一起，又?要为难她了。

楚杭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避如蛇蝎地躲着我，那天翠锦阁的事是个意外，只要你不愿意，我以后不会那么对你了。”

他还敢提翠锦阁的事？叶缥缃急道：“你不要再提那日?的事。”让人听见算什么？

“我说?了，那日?的事是个意外，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我负责，如果你要的话我也愿意，你知道的，我愿意娶你。”

为什么楚昱那么难出口的话，他可以这么轻易地说?出来？这是他第几次说?愿意娶她了？叶缥缃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敏感的鼻子?仿佛闻到空气中四溢的饭菜味道，安分下来的胃又?翻涌起来，掩嘴说?了句，“求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低下，身，扶着石头又?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