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六只枯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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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的话让卡卡西微怔，绫乃又接着道：“说到底，我也只接触过止水他一人的万花筒。哪怕是他，在长时间开启万花筒后，也会感到十分的疲倦。前辈与止水的体质不一样，所以为了能够更好的进行辅助治疗，我便想着先行检查一番。”

她话中的内容合情合理，卡卡西却在沉默了一会儿后，道：“……这我恐怕做不到。”

绫乃听后一愣，还未待她追问，卡卡西便先行解释道：“这只眼睛是在我……杀死琳的时候被动开启的，但是随后我便因为开启时瞬间的脑部冲击自己查克拉被抽空而倒下没了意识。之后我便再没能够开启它，或许是我的查克拉量不够吧。”

这个解释让绫乃轻点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一会儿过后她问道：“那，卡卡西前辈还记得你开启万花筒时身体有什么感觉吗？”

“……很热很烫”卡卡西垂下眼眸，强迫自己去回想，“就像被烈火灼烧眼眶一般，爆裂的疼痛从那只眼睛直袭大脑，然后我便没了意识。”

这倒是和止水开眼时描述的症状相同，绫乃低下头再度思考起来，只不过毕竟卡卡西没有宇智波的血脉，能够承受的点也就差了一些，而他的这一描述却又刚好与她的猜想有相重合的地方。

卡卡西被后来赶到的木叶忍者捡回时，在场的只有他一个活人。当时围堵他与琳的足有一个雾忍暗部小队，那些暗部死状各异，但都可以看出他们大多数是死于强大的忍术。

照理来说以卡卡西当时查克拉亏空的身体状况能够杀死已经成为人柱力的琳都是极为困难的一件事，更不用提将在场的其他雾忍以绝对优势抹杀。

在这一点上，绫乃几乎已经可以确认当时绝对有带土这个黄雀在后了。

但是，按照她自己在医疗忍术上的认识来看，一个人以对称般状态的失去半边身体，是绝对致死的伤势。哪怕是她使用凤凰蛊，以假死的方式留下对方最后的生机，也需要漫长的时间去修复一具几乎废弃的躯体，没有个五年是绝对不可能使对方的意识复苏的。

（假死状态和死亡极为相像，身体所有的部件都停止运转，就连脑波都是非常长的时间才浅浅波动一小段，近趋于无。凤凰蛊只能保证大脑心脏等重要器官的最低限度存活，身体是不会自动恢复伤势的。并且在短期，也就是最多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内，必须找到那具‘尸体’进行用查克拉物理干预性的护理修复治疗，不然人还是会死。）

究竟什么人，他又使用了怎样的技术，才给了带土快速恢复行动力的能力，甚至对方还强化了他身体对万花筒的耐受力。要知道就算是止水刚获得万花筒还有一段磨合的时间，而他却完全跳过了那个时间段。

虽然带土在九尾之夜出现时是一副一切都是他所谋划的模样，但是依绫乃对他的了解，没有人在背后引导，以带土一人，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

正待绫乃准备继续追问一下战场上的事情时，猛地注意到卡卡西虽然看似表情没有变化的认真注视着她，但他周身却能够让人品出淡淡的悲伤。

“……抱歉。”短暂的沉默后，绫乃抿抿唇轻声道，心中也不由得懊恼自己最近受到带土的刺激有点重，一旦涉及这个问题就有些冲动。

卡卡西先是被绫乃突然的道歉弄一愣，随后马上便反应过来绫乃是为了什么道歉。

他双目微弯，遮住面庞的黑布也无法遮不住他面部轮廓上所展露出的温和微笑。这一次他终于抬起手，在绫乃略带惊奇的眼神注视下，摸了摸她毛绒绒的头顶。

“都说过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他语带笑意的说道。如今的卡卡西正在成长中的关键点上，嗓音已经开始逐渐褪去青涩，向成年人的磁性靠拢，却又不失少年的清爽，此刻用柔和的嗓音说话，端的是好听非常。

“感觉相比原来在岩忍前线我认识的那个刺猬一样的绫乃，现在的绫乃变得温和多了。”

感受着对方抚摸脑壳的轻柔力度，绫乃先是因为这不同于叔父他们这些长辈那种带着宠爱亦不同于小伙伴止水安抚型的虎摸而呆了呆，待回过神后，她也不躲，就这么伸着狗头淡定的接受。

“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她歪了歪头轻声问道。

“变好了，”卡卡西肯定道，“没有以前在战场上那种莫名的急迫感，显得从容温和了许多。”

轻轻舒了口气，绫乃放松自己的双肩，若有所思的道：“原来周围的人都看的出来啊，就我一个人傻傻的以为自己很正常。”不论是初到这个世界，还是在战场上，她都没能找准自己的定位，以至于因为太过被动而暴躁。

说到这里，她也露出一个微笑：“不过现在我知道很多事情急也没用，无论是勉强自己也好，还是钻牛角尖执着于某人某事也好，到头来你还是得一步步来。所以我决定不管什么事，果然还是由着自己本性发展比较好。”

“这么说，我现在认识的才是绫乃的本性？”卡卡西难得的调侃道。

绫乃一挑眉，非常厚脸皮的应和道：“是啊，很讨喜对吧？”

“是是！”卡卡西非常配合。

本就是战场上十分熟识，回来后又经常接触的两人，这一刻，在这样聊过以后关系进一步拉进了许多。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跑题了？”

绫乃在他的提醒下也想起了正题，但她想了想后，还是没有再继续追问战场上的二三事，而是从近况开始确认：“最近这只眼睛有没有卡卡西前辈类似的感觉呢？”

“最近？”

“对，若是要精确一个时间的话，大概是在九尾之夜的时候。”

卡卡西细细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在九尾之夜时这只眼睛出现过几次灼痛的情况，但是都没有第一次觉醒万花筒时那么难熬，一会儿就过去了。绫乃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一晚宇智波带土就在离你不远处搞事，绫乃在心中默默的道。在靠近了就会有细微的感应方面，两只万花筒之间的联系和蛊虫之间的联系其实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