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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水花砸向孙竞和北小武。那速度之快,力道之猛,一时让池子里的两人呛了一鼻子水。
姜莱在水里泡着,得意地伸长了腿,哈哈地笑。
北小武从水里勾住姜莱,往下一拽,两个人一起沉进水里。孙竞加入战斗,压着姜莱不让出水。
不到一米深的池子,对于几个身高腿长的小伙子们来说根本不够造。
搓澡大爷把手里泛黄的杂志翻了个页,大吼一声:“别闹啊,注意安全!”
姜莱努力挣扎着,从两个壮实少年手底下溜走,一个人悄悄靠在池子拐角大口喘气。
“你们简直丧心病狂!”姜莱胸口猛烈起伏,什么羞啊、臊啊,真到了水池里面,大家谁都不比谁多一点、也不少那一点。不安的情绪早就没边没影了。
北小武和孙竞也安静下来,一人把着池子一角,冲姜莱坏笑。
隔壁池子有人叫搓澡,搓澡大爷就在池子边工作。三个人没敢再造次,但手底下小动作不断,谁都怕对方突然袭击,彼此保持一米远的距离。
这个时候水温不高不低,只露个脑袋在外面,舒服地冒着热气。
又等了一会儿,三个人不闹了,不自觉地聚到一起开始闲聊。
北小武知道了姜莱的画要去参加巡展,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听说是和大艺术家一起,便觉得是件很牛的事。
孙竞说寒假就要开始全运会选拔,估计会很辛苦,但能天天和学姐在一起了,笑容格外甜蜜。
姜莱把手臂从温暖的水中抽出来,弹了下北小武的耳垂,问他:“你想过吗?以后做什么。”
北天贵活着的时候,北小武的理想都归他安排。
他告诉北小武,“一中是本市最好的高中,你以后就考那个学校。”
北小武便把考入一中列为以后要干的事情。
可是再长远的计划,北小武却从未做过打算。
他似乎没什么文体天赋,也从未对什么事情产生过浓烈的兴趣。小时候和胡同里的小子们踢足球、后来又看NBA,但他只是娱乐并不深爱。
并且北小武觉得自己不光长得慢,发育迟,在其他方面的敏感度也总是比同龄人慢一拍。
父亲的离去,让他对姜莱和孙竞口中的未来隐隐有了些担忧。
以前,他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北天贵计划,以后却只能靠自己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努力当个好学生吧。”北小武拨|弄着面前的一滩水,水花四溅,泛起层层涟漪。
“你做事踏实,只要认准一件事总能坚持到最后,有这样的韧劲儿不怕不成事儿。别着急,慢慢来,人生那么长总能遇到真正喜欢的事情。”姜莱往北小武脸上撩了一把水。
孙竞在一旁听着,噗嗤笑了。
“你笑什么?”姜莱反手又泼了孙竞一捧。
孙竞抹了把脸,“你是不是听汤面片儿的鸡汤听多了,怎么说话都一股鸡汤味儿。”
姜莱一连往孙竞那边泼了好几下,哈哈地笑着。
他还真反思过,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真的挺爱管闲事儿的,尤其是北小武的事儿,他什么都想管,简直是出于本能。
当晚,北小武坐在书桌前,脑袋里一直都是热腾腾的水雾中,姜莱和孙竞说着有关梦想和未来的事情。
他承认自己最近敏感得过分,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能牵扯到自己身上想一想。
他又一次拉开书桌左上角的抽屉,北天贵的三样遗物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北小武拧亮了台灯,把它们一件件地摆上桌面,细细地看。
不知道北天贵活着的时候,有没有如此认真地看过这些随身携带的东西,反正北小武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清晰地知道它们裂口的位置。
北小武翻那本撕了前几页的笔记本,原来北天贵的字和自己一样丑得离奇。他笑,笑了又哭,哭着哭着又笑了。
那本破笔记本上大多是一些参数,似乎是检测车子时信手写下的数字,毫无逻辑也很无趣。北小武却看得格外认真,他真期望这不是一本普通的工作手记,而是爸爸想要写给他的话。
又翻了一遍,北小武突然对印在笔记本最后几页的日历产生了兴趣。
北天贵似乎在坚持做着一件事情,从十月二十五号开始,到他去世的那一天。因为这段时间,每一天北天贵都会在日历上的小方格里打一个倔强的勾。
可是,是什么呢?北小武以自己的阅历看得毫无头绪。
他这才发觉自己对北天贵的生活知道的太少太少。
周末,贵和汽车厂来了人,是北天贵生前好友兼合伙人宋友和。
宋友和经常出现在北小武儿时的记忆中,他是老爸的中学同学,也是老爸汽修师傅的儿子。
只是最近几年,汽修厂的生意越做越大,北小武见到自己老爸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和宋叔叔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从“贵和汽修”这个名字就能听出,两人的关系是那种可以拿彼此当亲兄弟的铁哥们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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