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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来,长三既不是威胁也不是害怕,而是在张牙舞爪表达一个兄长的担忧与维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长三一定是觉察出她越来越急躁了。

这次会不知死活往白龙堆方向去涉险,下次也许会把路走得更偏。

所以才会倒戈,抛弃从前对她的包容,打算让阿爹阿娘出面制止她。

对比长三这个清明的‘从犯’,雅涞觉得自己更应该有身为‘主犯’的责任与担当。

“白龙堆!如此以身犯险,简直不知死活!”长舆闻听这三个字,额角青筋狂跳,对执拗妹妹那几丝微妙的心疼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低吼急问,“长三现在何处?”

“他也没事,只是和商队走在后面,我先进城了。”雅涞讪讪道,“对了,大哥。我们还在白龙堆附近捡到了雍朝卫侯长子,卫璩。”

“卫璩。”长舆眉头打结,“可辨过真假?”

卫璩还来不及四下打量一眼这座传闻中的沙漠名城,便被长三拖着直奔城池中轴线去。

快步跨过穿城而过的小河矮桥,路过高低错落,葡萄架与绿树环绕的民居,便见到前方有道熟悉的翠影站于街角,正昂头和一名高个冷面的青年男子讲话。

不知雅涞说了什么,远远便能察觉到那高个青年男子周身气息威压,紧抿的唇角泄露了不悦。

雅涞似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下子把小脑袋耷拉下去。

“嘶——”长三见状,吓得一抽气,猛地顿住脚步,下意识想往卫璩身后躲。

那冷面高个男人似有所察觉,准确抬眼望过来。

长三做贼般的动作僵在半空,欲哭无泪的走上前去,与雅涞并排而站,认命般耷下脑袋,老老实实唤了声,“大哥。”

长舆负手,同样上下扫视长三一眼,从鼻翼喷出一声冷哼,便把目光移向他身后的卫璩。

卫璩风轻云淡,目色清润,怡然负手,含笑仍其打量。

——少年郎一袭不太合身且有些好笑的明亮青袍,面染旅途纤尘,通身并无王孙意气骄,也不见将军气盖苍梧云。

但其举手投足间,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硬是把一袭灼目青衫,衬出了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圭如璧的好气度。

只一眼,长舆便能确定,弟弟妹妹是捡了个真货回来。

震耳威名可以假冒,但累世清贵风骨积淀却是烙印在骨子里的。

这少年通身气度,与长舆曾见过的那位家传底蕴博广深厚,重礼清朗的儒将侯爷如出一辙。

长舆端肃一张脸,上前半步,不矜不伐的行得个楼兰平礼,话并不多,“卫小将军,久仰。”

长舆身为楼兰王长子,下一任国王,辅佐楼兰王处理国中事务多年,性子比楼兰王本人还要板肃威严,铁面无私,在城中极有声望。

听闻弟妹的瞎胡闹,虽是又惊又怒又后怕,但还算能崩得住,并未在突然出现的卫璩面前失了国礼。

卫璩何其敏锐一人,自能感受到长舆隐忍的滔天怒气。余光见小姑娘被长兄训斥得垂头丧气,可怜兮兮的,长眉微不可察的轻蹙一瞬。

卫璩拂袖抱拳,不卑不亢还长舆一个武将礼,“大王子客气。在下先前意外遇险沙漠,多亏贵国三王子、小王女心善助施。此番又随二位入楼兰停留暂歇,属实叨扰。”

长舆听出了卫璩言下之意,并未给出反应,只做了个‘请’的手势,“我阿爹阿娘此刻正在王宫,并不知小将军突至,还请随我前去一见。”

三兄妹加一个外人,一行四人各怀心事,并未留心欣赏这繁华至极,灯火通明,恍若仙境的楼兰城。

很快便到了位于城池中轴线中心的王宫。

卫璩打眼望去,见楼兰王宫全然不同于大雍宫殿的壮丽重威,宫宇坞壁极讲端正对称,雄伟豪阔。

楼兰王宫不知以何材料构造,通体乳|白,并饰以雕刻精美的图腾。宫宇多为圆顶耸尖,并不太讲究对称。

虽修筑在城中心,但颇有几分闹中取静的沉谧。夜幕下的王宫,每一条花纹拱线,都泛着异域神秘安详的气息。

有长舆引路,卫璩一路畅通无阻入了主宫室,见到高居宝座的国王与王后。

楼兰王身材高大,形貌出众,长舆之俊美,便肖似其父。

楼兰王后则瘦小许多,面色煞白,病气萦身。观她面上风情,想来年轻时应也是姝色无双,姿丽天成的美人。只不过如今被病魔改了相,着实羸弱清冷。

长舆应是提前派人与国王夫妇通过气。

是以,国王夫妇乍见四人进殿,并未显露任何惊诧意外。万般自然的受了卫璩见礼,并与之寒暄,慰问了卫璩腿伤如何,路上如何。

但为人父母者,总是忧虑。

楼兰王交谈间,眼神总不自觉往角落瞥——那处,站着垂头丧气的小兄妹两。

卫璩敏锐捕捉到楼兰王的眼神,顺势便把话题扯到小兄妹身上。

“此番多亏有三王子与小王女救助看顾,救在下性命。他二人虽年纪尚小,但处事十分周全细致。与之相逢,实乃幸事。来日在下定还以厚报。”

他极赞同雅涞的担当,答应不为她求情,但实事求是为小姑娘多添几句好话,将她要受的责罚减轻一些,还是可行的。

楼兰王谦和仁善,从不吝夸奖赞同旁人,更何况是自家孩子。闻言,他下意识顺着卫璩的话想夸雅涞与长三几句,“他二人是好孩子……”

铁面无私的长舆忽然轻咳一声。

以暗示楼兰王,若他现在盲目称赞了小兄妹两,等会儿再开口责骂处罚时,便显得反复无常,威信不足。

楼兰王却似没听懂长舆的提醒,顺着话头,抬手把一直缩在边角的兄妹两招到身前去,一手拉一个,上下打量。

先前听了长舆让人通传的消息,他与王后震怒两孩子胆大包天之余,更是担心孩子们在白龙堆附近受了损伤。一颗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儿,不亲眼看看,亲手摸摸,怎堪放心。

“你们啊……”楼兰王叹了口气,百感交集。既觉得应严惩小兄妹两,但一时半刻又狠不下心,毕竟两孩子刚从鬼门关里爬出来。

况且,还有卫璩这个外人在,总不能当着他面责罚楼兰的王子王女。

楼兰虽国小势弱,但终究是个国,要脸的。

楼兰王再次叹气,索性暂时不处理小兄妹,只对卫璩道,“当年卫侯曾对楼兰有恩,雅涞与长三身为楼兰儿女,此番对小将军施以援手,只当还了卫侯几分情。

所以,小将军不必介怀,也莫要再提什么厚报,且放心在楼兰住下就是。等夏季过了,本王便派最有经验的向导送你回玉门关。”

有恩?

卫璩淡淡挑眉,原本替雅涞周全一二的心思落了了七八分在这两个字上。

他觉得楼兰王此言颇有意思。

他父亲卫侯乃是手握雍朝重兵的大将军,奉命以铁骑踏上西域小国国土,以兵戈相胁是常事。

西域人对他的敬,起源都是畏。

从来只听说卫侯与外邦结仇的,还是第一次听见有恩的。

显然,殿内人不仅他是这般想法,连一直缩着脖子不吭声装鹌鹑的小兄妹两也支棱起了耳朵。

卫璩正欲深问,哪知从他进殿起便一言不发的王后突然开口,“久闻小将军体弱,此番鞍马劳顿,想必着实辛苦。吾已替你安排好了住处,小将军今日便先梳洗歇息吧。等明日,宫中再为你准备接风宴席。”

王后久病,言语间气息虚浮,但意思却是明明白白的——逐客令。

卫璩一愣,识趣行礼告退。

卫璩还未踏出殿门,便听身后传来“啪嗒”两声,听那衣料摩擦的动静,八成是小兄妹两跪下了。

王后给卫璩的接风宴安排在第二日夜里,召了国中不少大臣贵眷作陪。

国王与王后还未至,殿中舞姬已应和胡笳羌笛翩翩起舞以作暖场,一片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卫璩粗粗打量殿中一眼,不理舞姬千娇百媚的眼波,目不斜视问上首的长舆,“今夜三王子与小王女不便出席?”

他虽清楚小兄妹两八层在受罚禁足中,但这等场合,楼兰王夫妇为了面上好看,按说应该会暂时让二人出来露个脸的。

除非,两人被罚得太厉害,实在不便出来。

长舆浓眉一挑,不等他回答,一个面容与雅涞有五分相似的赤色僧袍少年,抖着迎风广袖阔步而来,随意盘腿在长舆身侧坐下,端的是一派风流好模样。

僧袍少年对卫璩略略颔首,自然接过卫璩的话茬,继续笑问长舆,“两小孩儿为何不便?我分明听城门戍卫说他们是好胳膊好腿儿回来的,还收获颇丰,捡回了个世族小将军。”

长舆冷冷凝了僧袍少年一眼,不答,只简略对卫璩介绍道,“这是我二弟长亭,前些日子去了焉耆城,现下刚返。”

这便是长三口中,差点为琢大雍贡玉,变成瞎子的二哥。

卫璩与僧袍二王子长亭互相见过礼后。

长亭若无其事顶着长舆的冷脸,旧话重提,笑吟吟问,“大哥,两小孩儿又做错什么了?”

“你如何有脸笑。”长舆似被缠烦了,顾不得卫璩还在当场,变脸冷斥,“都是你从前给雅涞那些满纸荒唐言,胡讲阴阳地势的杂书。这么些年了,她竟还记得八九岁的天真想法,口口声声坚称,牢兰海干涸不仅是因为风沙日趋严重,还因为牢兰海会不断移动。所以,她才数次带长三私入沙漠,去找所谓证据。”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天高地坦,牢兰海一个湖泊,属为死物,难不成还能长了脚会自己跑!”

长亭不知是被兄长数落得甚是羞愧,还是因妹妹的奇思妙想与执拗镇住,一时语塞。

气氛有一顿僵滞。

片刻之后,一道清淡的声音蓦然插进来,“此言差矣。”

是卫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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