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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有种小吃,叫蟹壳黄,是用猪油拌了面粉,醒发后捏成剂子,里头裹上豆沙和肥肉,再压成手心大的饼,饼面上刷上蛋液,烤出来微微膨胀,酥面金黄。
敖瑾说,她想吃。
魏十镜摸了摸自己的兜,他不喜欢带零钱,吃喝花销都是月结,走银楼的账,那两枚银元子,都还是他找邱致要的。
卖蟹壳黄的是小摊贩,也不能赊账,魏十镜看了一眼敖瑾,雪停了,但路边还有积雪,敖瑾穿着靛青色的衣裳,在一团白色的雪景里尤其的好看,她眨眨眼,指着饼铺里刚烤出来的蟹壳黄,吞了吞口水:“我为了你的事儿,好几天没吃饭了。”
“呸,我才进去不到三天,你哪里来的好几天。”魏十镜挺尴尬的,明明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却因为摸不出零钱不能让身边的流.氓瞻仰一下自己的阔绰。
魏十镜只能对着饼铺里的人喊了一句:“老板,拿两个,记陈记银楼账上。”
饼铺里的人头也没抬,闷声回了一句:“那家早就倒了,还记啥账哟。”
陈家银楼背后的大东家自然不姓陈,而是魏十镜,他在全国各处做生意,用的都是别人的名号,在西安,他靠的是洛长灯,在嘉兴,他靠的是陈遇安,也就是那位受他之托,半夜出城外查赵家的账反而被诬陷是去□□的陈柜头,至于陈遇安在警察署里的招供,实则也是魏十镜算好了的。
毕竟,能哄得赵、高、严三人拿全家的家产作保,不给他们一些底牌,他们怎么敢呢?
可在旁人看来,这几天,陈记银楼的大东家进去了,柜头也被抓了,陈记银楼的确几天没开张了,门前的积雪都没人扫,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命悬一线的凄凉。
不过,也不至于倒台了。
魏十镜看了一眼敖瑾,只感觉自己的面子似乎快挂不住了,对着饼铺老板:“您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流言?这前几天,不是还开得好好的嘛。”
饼铺老板终于是从一堆豆沙馅料里抬起头,鼻尖上带着一撮面灰,朝着魏十镜道:“你不知道呢吧,也是,我也是前一刻才听那个买饼的人说的,陆家的大老板中午刚花巨资买下了陈记银楼周围所有的银楼,那陈记银楼如今是个什么样子您知道吗?嘿,被陆家困在中间不能动弹的五花肉,倒了,那是早晚的事儿,陆家到底是财大气粗啊,靠着这一招,挤兑走了多少外地的商户,那陈记银楼,也是要完了哦。”
魏十镜脑子有点乱,脑海里似乎回想起那日在月河街清风馆。
“她游三娘的铺子虽好,可她周围的铺子,全是陆家的,若是哪天她真的惹了我的不快,我可以吃得她骨头都不剩。”
魏十镜明白了,游三娘没了,陆中堂要开始啃他的骨头了。
敖瑾知道魏十镜有心事,也没多说话,只从自己斜挎着的小布包里摸出了一个小荷包,从里头掏了钱,买了两个蟹壳黄,给了魏十镜一个,用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衣袖:“先回家吧。”
***
陆家。
陆小三捧着一袋热乎乎的蟹壳黄从后门绕了进去,陆中堂在花厅招待客人,其实也不是客人,来的人,正是陆中堂的老表,警察署局长郭省槐,对于陆家人来说,也算是老熟人了。
管家陆源在花厅门口等着,看到陆小三来了,连忙招呼他慢些跑,别发出了声响来,扰了里头两人说话。
陆小三把蟹壳黄递给陆源,低头问了句:“还在吵呢?”
陆源瞪了他一眼:“这也是你能问的?”陆源看了一眼这满满当当的蟹壳黄,挺多的,不过,貌似不是出自一家饼铺的。
陆小三瞅着,立刻解释:“老爷爱吃的那一家没开门,我买了几处不同的,都让老爷尝尝。”
“哐当”一声从屋里传来,接连带着瓷器呛碎的声音。
陆源侧着耳朵听了一下,回过身,示意陆小三:“没事儿,常态。”陆源打发陆小三干别的去,“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附近转了。”
屋内。
郭省槐看起来很不开心。
他披着一件灰色的披风,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这装扮,自打他入了这花厅,就没摘下来过,这屋子里明明暖和得很,炭火燃得很旺,可郭省槐还是僵直着身子,像是被冰冻了一样。
扔东西的不是他,是陆中堂。
郭省槐端起自己手边的茶盏,青花瓷的,泡的是雀舌茶,他过去不喜欢喝,觉得这茶有股铁锈味儿,可喝着喝着,也就喜欢了。
“表哥着什么急?我不过随口问了一句,怎么?”郭省槐抬眸看着站在花厅正中间的陆中堂,“是那魏十镜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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