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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想到,那一瞬闪躲让他迅速得到了调整,重新抬眼,那黑曜石般透亮的眼瞳完全没了半点退怯,一种霸道的力量扑面而来,不容分说地浸入她的眼底,直接扼住她的心。
苏厌厌没由地一颤,胡乱地错开视线,因为她感到体内的力气像被掏空了,本就强撑的理智如那烈阳下的冰块,早化成一滩不堪的热流。
苏厌厌实在想不透,为何总挑一尘想入非非,人家生气地想罚你打你了,你竟满脑不知所谓的遐想,受皮肉之苦不是最坏的,只怕往后自己越发无礼,坏了一尘师父的高风亮节。
趁着脑袋还有一丝清明,苏厌厌咬牙一喊:“一尘师父!”这一声呼唤,是以用了她十成的丹田之力,只为驱散体内的邪恶。孰不知一尘也被这一声喊震醒了几分。
“末学向您郑重道歉!”苏厌厌义正辞严俯低上身:“事到如今我才觉悟,这一切都因我而起。那日在茶摊,我行事鲁莽,害您担忧,却不知认错……其实末学在找机会致歉,可恨嘴拙不知如何开口,才做出……做出无礼的窥探行为。师父,请狠狠罚我吧,不用和我客气,您今日不罚,将我惯坏了,日后这种错误便会时时再犯。”
一尘皱眉,睨住苏厌厌,这便是她的觉悟?暗叹,执笔落纸:“汝可知,茶馆那人是心思叵测的贼人?”
苏厌厌呆若木鸡,怔忪摇头。
“他便是看你不谙世事,欲耍下作手段。”
苏厌厌将当时的情景又过了遍脑子,仍旧不得要领。难道,真是自己识人太浅?
“他,他是为劫财,还是……?”
“总之不安好心。”他面容冷峻,一副不想再多谈的意思。
苏厌厌惭愧低头:“末学知错了。”
“往后该当如何?”
“往后……我会乖乖呆着,不识的人不再招惹理会。”
一尘面上不渝,心里实则舒坦不少:“遇事让我处理,切莫逞强。”末了,又加一句:“不许再做窥探行为,有话直说,要见贫僧亦直来跟前便是,一尘岂是不通情达理之人?”
扫了眼苏厌厌看字后慢慢瞪大了的眼,面不改色地起身,绕过她坐到了车厢外。
苏厌厌不敢相信地连看数遍,他的意思是以后想看他不必藏着,直接跑他跟前尽情看便是?天爷!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心胸敞亮,深明大义的人啊!不由得对他的崇敬仰慕又高了几分。
“是!末学定当谨记!”
至此,两人的积郁烟消云散。
经过一番脑力耗损,苏厌厌疲倦之极,于厢中倚窗而眠,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有人在吹笛子,乐声舒缓而悠扬,穿过暗影重重的夜间山林,又飘荡回耳边,实在妙不可言。
苏厌厌在这似梦非梦之中沉沉睡去,车身一个颠簸将她惊醒,发觉笛声已止,车厢的帘幕也不知何时挂起半边,使她一眼便看到夜空中,那不再被树影遮挡的圆月,以及月下,镀了层银光的一尘。
原来光明正大偷看别人是这样的好哇!
“夜深风渐凉,客官进去歇息吧。”车夫蒋师傅轻声劝一尘,苏厌厌亦被提醒,坐起唤道。
“师父,我睡够了,您进来换我吧。”
一尘抬抬手拒绝了。
出行这几日,他们从来不同睡一处,一尘意在避嫌,蒋师傅看来便是这师徒不和,然傍晚听到他们在里头的动静才知事情不是这样,笑道:“你们师徒俩儿性格真像呢,默默为对方好,又不愿被知晓,这情义世间难有哇。”
一尘和苏厌厌同时一愣,仿佛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细想之下,又好像情理之中。
“师傅,您抬举了!”苏厌厌被夸总忍不住自谦:“我能有什么好,一切承蒙我师父的惠泽,我师父待我真好得不得了。”
“那就妥当了,俩小子快入内歇着吧,何必分开睡呢?别说我吹,我这车厢够五人换着花样睡,在里面叠罗汉都不塌,你们如此浪费实让老夫痛心疾首,再不然,难道是为了监视老夫?”
一尘挑眉看向脸上洋溢着笑意的蒋师傅,单纯的苏厌厌却吓着了,忙解释:“不是不是,师傅是个好人我们怎会监视您,其实是因为……因为我已数日未洗浴,怕体臭熏着师父。”
蒋师傅朗声大笑地看向不发一言的一尘:“难怪呢,这好办,老夫知道个去处,只可惜那处山石杂乱,露宿不得,不然早告诉你们了。”
苏厌厌喜出望外:“哪儿?”
蒋师傅向树林里指了指:“那边,一条小山涧,水很是清,我每次赶车经过这里会去接点儿水在路上喝,就是水比较凉,小徒弟若是体弱可逞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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