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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什么?”沈复讥讽地看着他:“这些你不和东方初商量却来找我,是想借我的手除掉某些人吧?”
渡边峙神色无奈:“我和他谈过数次,他也知追鹤是假的,却日夜与其厮缠,净辉接连犯错也不动他,我能如何?就怕黑猫村那具女尸把他折磨得神志堕落,失去斗志,不惜拿那假追鹤做代替品!”
沈复听了暗惊,嗤笑:“笑话!打退五万金丘兵的东方初居然如此没脑的吗?你忘了他是个和尚?别说得像情痴似的!”
渡边峙:“你不是看着他长大不知道,因为太聪明,做什么事都很容易,任何事物都能轻易看透,所以轻易不会动心,若是动心,必是比常人执着的,就算这个女子死了再娶,娶来的也是和那个人相像的。”
沈复不屑:“那也是他自个儿的事,我帮他治好了他母亲,我的妹妹被毁容都不再追究,已算仁至义尽。”
见沈复仍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急得渡边峙几乎抓狂:“你难道真不管苏岳眉的女儿?你说自己的命都是她给的,他日你们要是见面,你要如何和她交代?!”
沈复哼笑一声:“我自有交代。”说完便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消沉的渡边峙。
与此同时,宁太妃的屋子里,传出一把低缓而含着怒意的女声:“什么?”,接着便是茶盏摔地的声音。
光线昏暗的室内,半跪在榻前的净辉惶恐欲上前搀扶:“娘娘息怒!”却被一只缠满纱布带的手挡了住。净辉的声音很快稳了回来:“原本老衲以为殿下只是逢场作戏,并不上心,后面他居然将太祖流落在金丘的孤本《秦月乐府(二)》直接给了这唐双,才知殿下是真心待她的。这唐双老衲三番两次地告诫,近日不得做节外之举,待到娘娘康复了自有好处,只是没想到她竟起了贪念,诱得殿下与她……”
“够了!”塌内的人沉声打断:“对这种贱人,你知道该怎么收拾?”
净辉忙回:“臣知道。”
“哼!敢肖想我皇儿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塌内的人冷笑道:“她以为我们给了她追鹤的身份,她便真是追鹤了?也不想想,本宫能制造一个追鹤,自然也能制造十个,百个。不过,在她死之前,还能再为本宫所用一次……那武桑皇子这两日可有动静?”
“仍埋伏在府院附近。”
只见那只缠满布带的手向净辉招了招,净辉便恭敬地跪行着靠了过去。
——
当日下午,宁太妃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换皮,仅仅一日的时间,便恢复了往日的容貌。宛若重生的宁太妃从未这样欢愉,让一尘召集来所有人,说想和大家正式见见面。
日光充足的屋内,一行人站在床榻几尺外,向塌上一位半坐半卧的瘦弱女子行礼。
此女仪态朴素而端庄,失血黯淡的脸色掩不住容貌的绝美,一双乌黑美眸透着岁月带给她的沧桑与睿智,一点儿也看不出此人曾被残忍的剥皮,不人不鬼地藏身在铁塔整整五年之久。
“一尘,我的儿,快过来……”女子向一尘伸手,一尘即上前握住她的手:“本宫方才才知,原来那晚你也一同进入了幻境……”宁太妃红着眼上下检查一尘:“快给本宫看看,现在可有不适?”
一尘摇头,十分谦逊:“一尘无碍。”
净辉赞叹地说了声阿弥陀佛:“殿下的赤子孝心感天动地,才让历经磨难的娘娘如凤凰涅槃重生。”
“方丈说得太对了。”追鹤高声称好,却发现大家都盯住了她,顿时如做错事般局促低下了头。
宁太妃微笑看着追鹤:“这小姑娘,可是童秋山女儿?”
一尘颔首:“正是。”
宁太妃环视了圈,发现童秋山和不在:“童秋山呢?本宫还想听他介绍介绍他女儿呢。”
一尘:“方才都城传来消息,有人看到苏岳眉出现,童秋山便匆匆去了。”
宁太妃领然,向追鹤抬了抬手:“来。”
追鹤即恭敬走过去,半跪在塌边,双手轻轻握住宁太妃的手:“太妃娘娘金安!”
“抬起头给本宫看看。”宁太妃缓道,追鹤便依言抬头,细细端详之后有些讶异的样子:“原是没长开的女孩儿啊?”
追鹤甜笑:“太妃娘娘,我已十五了。”
“哈哈,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嫁人了?”
追鹤脸一红,支支吾吾起来:“小女不是这意思……”
“老衲最了解追鹤姑娘了。”净辉乐呵呵道:“别看她像个孩子,心思可是该稳就稳,该细就细,比同年纪的孩子懂事许多。”
“噢——”宁太妃脸上扬起欣赏之意。
“这追鹤姑娘还救过一尘呢。”一旁的渡边峙也加入了:“他肺里的蛊毒就是在追鹤姑娘家中解除的。太妃娘娘,这两人可是极有缘分呐,一尘那颗冰块一样的心,就是追鹤姑娘化开的。”
“渡边大人嘴皮子还是那么溜。”宁太妃被逗得直笑:“只可惜,一尘一心向佛,又要对付太子和野宫,太子眼看要登基,一尘怕是没心思想其他。”说到这里,看向塌旁的一尘:“一尘,你说是吗?”那双澄澈美目透着锐利。
“呵。”后边一直抱臂不语的沈复发出一声低笑:“我听闻,七皇子与追鹤姑娘可是极为痴缠,早上还逗留在追鹤姑娘的寝室里。”
宁太妃脸上的笑容微僵:“有这样的事儿?”
追鹤红着脸慌乱解释:“不是的!其实、其实……一尘师父并没有……是我喝醉了硬拉着……他才被我留了下来!你们要怪就怪我吧!”却愣是越描越黑。
净辉一副吃惊的样子:“一尘,此事当真?”
“确有此事。”一尘低声回答,宁太妃和净辉这回彻底僵住了。一尘又接着道:“贫僧不放心她,一直在旁照料。”
听到这里,宁太妃脸上还是保持着宽厚的微笑:“本宫知你,最是善良厚道的,不管是谁,只要你见着,便会细致……”
“不。”一尘平声打断宁太妃的话,抬起一双盛满了坚定无畏的眼:“她对贫僧而言是不一样的,贫僧亦准备为她还俗,与她成亲。”
众人听了无不诧异地倒抽口气,就是老练如宁太妃,脸色也不免发了青,那双美目直直盯住淡定的一尘。
唯独那追鹤感动地湿润了眼眶,颤抖的手紧揪袖子:“匪存……你说的是真的吗?”
一尘一字一顿道:“半句不假。”
宁太妃没再说什么,上身朝里靠了靠,将脸隐入了阴影之中,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沉冷缓慢的声音:“本宫乏了,你们都下去吧,一尘留下。”
众人面面相觑,只好依言退下。净辉最后一个出门,没人发现他朝守在门边的一个奴仆使了个眼色,那奴仆二话不说即缩身朝院中另一条小道而去。
追鹤看起来惴惴不安,见大家都讳莫如深地不太搭理她,即奔向后面的净辉:“方丈,我,我方才是不是孟浪了?”那无辜的模样甚是惹人怜:“匪存会不会因此被娘娘责罚?”
净辉无奈叹气:“也不能全怪你,一尘若不是对你有心,不会这般不顾清规,就算受到娘娘责备,也是他预料了的。”说着,就喊面色不豫的杨扶修带追鹤去前厅吃晚饭,待他们向前走去,渡边峙举扇一把拦住了净辉的去路,狭长利目满是怒意地瞥了过来。
“净辉,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净辉那张弥勒佛脸露出了困惑:“渡边,这话从何而来?”
渡边峙冷哼:“别装蒜了,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东方初就此堕落?还是,这就是你的阴谋诡计,要将东方初捏成傀儡,唯你们控制?”
净辉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可怖,冷道:“渡边大人,好歹老衲也是开国老将,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宁太妃与七殿下忠心耿耿,我这条腿,便是最好的证明!岂能受你这般侮辱栽赃!”说着便一把推开渡边峙的手臂,拖着腿要走,没想到,一旁的沈复也跟着走了过来,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的去路。
“方丈。”沈复抖了抖络腮胡,发出阴恻恻的低笑:“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还没向我坐莲妹妹交代,怎么赔她的脸呢……”
——
夜幕刚降的有君阁后院,一抹单薄的黑影自一间厢房慢慢挪了出来,是刚刚苏醒过来的苏厌厌。她着着淡素的长裙,瀑发披身,大半张脸被纱巾盖着,却难掩其气色的苍白。
她醒来好一会儿了,实在焦渴想喝水,起身摸黑倒茶喝,没想到屋内没有备着水,左等右等又不见有人来,只好出来找人,没想到身体如此虚弱,从屋内走出竟花了两刻钟功夫。
她扶着门框朝外喊:“朵儿?珊儿?”刚喊出声,蓦地发觉自己声音恢复了大半,不由暗讶,她睡了很久吗?不过,她的确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虽然这个梦很苦很痛……
她试着再次朝外喊,这一次,她故意将声音压成沙哑的:“朵……”
声音刚起,忽然她瞥到院墙上端有个黑影跳了上来,那动作并不利索,甚至有些踉跄,苏厌厌以为是只大猫,刚定睛一看,那黑影朝下扔了个重物,咚的一声,声音很是吓人,接着墙上的人也跟着跳了下来,伏在地上久久没动。
苏厌厌汗毛顿时立起,因为她听见了细微的喘气声,显然,那黑影根本不是猫而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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